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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一笑問道。
周浩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有心事,但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好去問。
一路無話,我和周浩租了個三輪車向周浩所說的那個村子奔去。不得不說,周浩這小子找一些荒村荒地還是挺在行的,輾轉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到了石門村。
走過村子沒一點,騎三輪車的師傅死活都不往裡進了,因為這個村子的路坑坑窪窪的,而且路上到處都散落著拳頭大的石頭,沒辦法,我和周浩只好付了錢,下來走路。
我沒好氣地白了周浩一眼,什麼地方不好找,偏找了這麼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
周浩乾咳了兩聲,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這裡的房子的房租要便宜很多。”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藉著微弱的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周浩的身後。
正走著,忽然間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一道黑影攔在我和周浩身前。
昨天,石門村。
一輛警車帶著飛揚的塵土停在石門村的村口。
車門開啟,從車裡面走出兩個警察和一個長相粗獷的青年。
其中一個略微年長一點的警察對青年說道“張大山,虧得你媽讓你懸崖勒馬,要不然你可要把牢底坐穿了,好了,你沒能見到你媽最後一面,如今好好替她守孝吧。我公務在身,改天我再來替她老人家上柱香。”
那個叫張大山的青年點了點頭,眼神空洞地轉身朝村子裡走去。
那個年長一點的警察看到張大山的樣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張大山心裡很恨,他並不恨母親讓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而是恨自己的母親為什麼不肯用他偷的錢治病,治好了病自己再去自首也不遲啊!反正自己進警察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再說誰說我偷的錢就髒?我偷的都是那些個作威作福的有錢人!憑什麼他們就能吃喝享樂,左擁右抱,而我們連治病救人的錢都付不起!我拿一點又怎麼了?為什麼爸媽就是不理解我呢?!
想著想著,張大山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砰~砰~”張大山重重地扣響了木頭做的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響了,門口站著一個駝著背,頭髮花白,身上穿著青色衫卦,臉上佈滿了皺紋,眼角還有些溼潤。
他開啟門看到張大山站在門外,愣了一下,然後又如同沒有看到一般,轉身走向屋內。
張大山對父親的這種態度已經習慣了,他自顧自地走進土坯砌成的院子,然後關上門。又向前走了幾步,他看到內屋擺放著一副黑紅色的棺材,他擦了擦眼睛,雖說父母不怎麼待見自己,可是百善孝為先這句話自己還是懂的。
張大山快步走到內屋門前,“撲通”一聲跪倒在母親的靈前,“咚”“咚”“咚”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家裡沒有白幡白布什麼的,張大山知道,購置這副棺材肯定就花光了自己家所有的積蓄。
一聲輕響,張大山轉過身,看到父親把兩個帶著缺口的碗放在了院子樹下的桌子上,而兩個碗裡分別是幾塊肉和一碗米飯。
張大山的父親看了張大山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坐在一塊大青石上顫顫巍巍地從洗得發白的衫卦的口袋裡掏出一根土煙,點燃,“吧嗒”“吧嗒”地吸著。
張大山走到桌子前,他看了父親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想問父親吃了沒有,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張大山正吃著飯,只聽門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張大山有些納悶,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很窮,碰上誰家婚喪嫁娶什麼的,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省的掏錢。
家裡的親戚也看不起自己,想前些天,母親病重,需要錢做手術,找到在城裡當老闆的表哥借錢,自己都給他跪下了,還是被他的保安給趕了出去。
張大山放下碗筷,走到門口把門開啟。
卻見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道袍,花白的羊鬍子隨風擺動的道士。
見張大山把門開啟了,那道士爽朗一笑,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施了一禮說道“施主,我信張,是一個雲遊的先生,今天恰好路過這裡,看到你家黑氣繚繞,我斷定你家最近諸事不順啊!”
張大山苦笑了一下,自己家就沒順過,不然會窮得叮噹響嗎?
正在這時,張大山的父親聽到聲響也來到門口,那道士又向張大山的父親施了一禮說道“老先生,我是一個雲遊的先生,我觀你們家煞氣沖天,假如不及早防治,恐怕日後將更加兇險!”
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