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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絲調皮的笑,學著她的樣子看了她一眼,又看畫,手託著下巴,皺眉道,“你是在哪裡學畫的?”
“波特蘭。”羅艾兒說出這個名字,心中升起一股鄉愁,忽然感到這個地方離自己很遙遠,好象過了一個世紀。“怎麼了?”
“哦。”嵩嵩繼續看著,很快打了個冷戰,順手就把手裡的毛巾披在了肩膀上禦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畫的不是我,這感覺太奇怪了,聽說周揚說,你是外國人,波特蘭長大的?”
“我不是外國人,是外籍,中國我只來過上海,也還不到半年。”羅艾兒無聊地解釋著,“對不起,我可以重畫的。”
“你只來了半年?”嵩嵩驚奇地回頭看她,焦點終於從畫上面移到了她臉上,摸著下巴,笑得很怪,“只來半年,生活就這麼豐富多彩啊?”
羅艾兒一怔,心中升起一種不自覺的戒備,狐疑地看著眼前——半…裸的男人,“我說,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吧。”
“在衣櫃裡,這裡只有睡衣,畫室的,不乾淨。”嵩嵩雙臂環抱,顯然冷的很,看不出有潔癖,但專注的還是畫。“你先不要說話,這畫不用重畫,但是如果加一點什麼,也許效果難得……”
“你懂畫畫?”羅艾兒驚訝地看著嵩嵩,同樣地,她也第一次見到這個年紀不大的男模特,周揚只是幫她聯絡了這樣一份工作,讓他們在這裡見面,就開始畫了,並沒有對對方的情況瞭解詳細。此時,她顯得有點尷尬了。
那天中午過後,小週上樓睡覺,她在客廳坐等了一個小時,木木也沒有回家,陸鷹也沒有見到。她腦子裡最多閃爍的就是那張DNA檢驗報告,於是,她很快收拾了行李離開了。
最先想到的就是周揚,一通電話,周揚在北京工作,但是給她介紹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就是一間畫室。從到到晚等待上門要求畫肖像的顧客,嵩嵩是周揚安排的第一個。
“怎麼你以為我只會脫嗎?”嵩嵩一不開心就亮出了上海普通話的口音,只見他一把搶過羅艾兒的畫筆,站在那裡,半…裸…著就開始修改那幅甚至還不算半成品的油畫,嘴巴里仍然碎碎念著。
“小看我?以為我是裸…模了?笑話!嵩爺我當年在美術學院不僅是校草,還是學霸了好不啦?!小看我?我考學的時候,別說吃飯走路時候,就連爬樹睡覺時候都能畫畫,我靈感源源不斷,只不過是體驗生活,才做把模特,是人家廣告商看我顏好,要捧我當明星知道不?!當我是廢材了?我要是明星也不是胸無點墨,是高質量,高素質的知道嗎?更何況嵩爺我身上還穿著條內褲了你看不見啊?看不見啊……”
嵩嵩邊畫邊不停地念著,羅艾兒已經從高腳凳上跑了下來,蹲在一旁一堆顏料旁,托腮沉思,無聊的等待。沒有辦法,這裡已經是她吃住的地方了,想走也不能把一整套畫具都賠上。
她也不是完全神遊他方,一直側面注視著嵩嵩手中的畫。實際上,她有點後悔被嵩嵩改了,那輪廓其實已經出來了,是卓馭人無疑,儘管她不是故意的。算是一幅失敗的作品,工作失誤,對不起嵩嵩,本就抱歉,但實情不能說出來,也只好任嵩嵩在上面自己改了。既然是校草兼學霸,效果應該不會太差。
只可惜,她想錯了,嵩嵩打著哆嗦畫成的作品使羅艾兒大跌眼鏡,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你……改成抽象派的了?”羅艾兒指著畫上四不像,不知該如何形容,本就是簡簡單單一幅畫現在加上了各種各樣的元素,令人一時找不到焦點,不知該看哪一處,好象蘊藏了許多秘密的寶藏,又在之前設下很多障眼法,讓人不能找到真正的寶物在哪裡。
“是啊,你不覺得很有創意嗎?”嵩嵩拿著畫筆十分得意的樣子,但隨即打了個噴嚏,但仍不去穿那件睡衣,而把小小的毛巾圍在了脖子上,“和你之前的不一樣了吧?是不是覺得思維空間得到了無限制的拓展?”
“是……”羅艾兒艱難地回應他一句,才看他,“這樣,你畫完了嗎?”
“當然沒有,還沒有上色。”嵩嵩聽了十分興奮,馬上就要去調顏料,“我就說嘛,要不是這回的姿勢要求不能照著鏡子自己來,我根本不會找周揚,誰知道她介紹一個野路子畫風的人來,早知道就請人拍照片自己對著畫了。”
“呃,那個……你確定你這樣子畫的可以交差?”羅艾兒無奈地站在那裡,任由他繼續炫耀著自己的創意。”
“交差?”嵩嵩聽到這句話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狐疑地眼光看著羅艾兒,慢慢站了起來,連肩上的毛巾都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