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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城牆上的忙碌
東方,一輪紅日正在噴薄而出,朝霞染紅了遠山近嶺,衝散了薄霧,似乎也給這地處荒涼的邊境小軍堡注入了一股活力和生機。此時,城牆上下,也正是一片火熱的景象,砌牆的,挖土的,搬磚的,一組組軍戶們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宋芸娘和許安文一組,正在熬製糯米湯。一口大大的鍋裡煮著糯米,鍋裡冒著熱煙,發出饞人的香味兒,宋芸娘半蹲著身子,忙著添柴,許安文則懶洋洋地站在鍋前,用一根大木棍在鍋裡不停地攪著,一邊攪著,一邊加水,一邊還不忘和宋芸娘聊著天,“芸姐姐,你看,幹這個活兒可比你前幾天搬磚挖土什麼的輕鬆多了吧!要不是我在姐夫那裡死磨硬磨了半天,咱們還能攤上這好差事?這可是整個城牆上最輕鬆的活了吧,你這些天就跟著我好好幹吧。”說著拍了拍自己並不厚實的胸脯,大有一副救世主的氣勢。
宋芸娘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她的臉被火烤得紅紅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兒,很是狼狽,只有亮晶晶的眼睛仍閃著清澈的光,“是是是,感謝許三爺如此關照小女子,只是啊,我可不覺得這活兒有多輕鬆。你看,我本來就又冷又餓,現在,烤著火倒是不冷了,不過,守著這香噴噴的糯米湯卻只能看不能吃,可就越發餓了。”
許安文看了看熱騰騰的糯米湯,吞了吞口水,氣惱的說:“也不知那些工匠們是什麼樣的道理,人都吃不飽了,卻糟蹋這麼好的糧食?”一旁的兩個老軍匠正在往土裡拌著石灰,聽到這話,忙說:“許三郎,你不知道啊,在石灰和土裡加上這糯米湯,做出來的糯米砂漿可是加固城牆最好的材料,把這砂漿填在磚石的空隙中,再重的磚都要牢牢的粘在城牆上,那可真是固諾金湯。”“對啊”,另一個軍匠接著說:“這可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好方法,用任何別的東西代替都沒有這個的效果好呢。”
黏糊糊的糯米湯煮好了,宋芸娘幾個人一起將糯米湯舀出來,倒在一旁拌好了的石灰土裡面,用木棍攪拌均勻,讓石灰土微微溼潤,再用手捏成團,糯米砂漿便做好了。
宋芸娘他們將做好的糯米砂漿分裝好,分別抬給正在砌磚的軍匠們,剛剛忙完,就聽得胡總旗大著嗓門喊著:“吃飯了,吃飯了,都歇一下吧!”對於又累又餓的軍戶們,胡總旗這再難聽的嗓音都成了天籟之音,他們爭先恐後的來到城牆下領著各自的吃食。
“又是黑麵饅頭加稀粥!”剛領完饅頭的軍戶嘟囔著,剛好被騎馬過來巡視的百戶官蔣雲龍聽到了。蔣雲龍瞪了那個軍戶一眼,大聲說:“各位弟兄們,別抱怨黑麵饅頭不好,你們有這個吃已經很不錯了。今年收成不好,韃子又過來折騰了好幾回,這是咱們張家堡的王防守官愛民如子,把糧倉裡的存糧都拿出來了。咱們周圍的幾個軍堡裡,有些軍戶連稀粥都喝不上了,你們還不知足?再聽到這樣的話,小心我軍紀處分!”
蔣百戶是張家堡世襲的百戶官,常年在邊境生活,四十歲的年齡有著五十多歲的蒼老的臉,他嘴硬心軟,實際上卻很少真正處罰人,故此,軍戶們明面上怕他,實際上真正怵的確是蔣百戶的兩個手下———總旗官胡勇和鄭仲寧。胡勇脾氣暴躁,心狠手辣,軍戶們看到他都恨不得繞道走。鄭仲寧卻是憑軍功一步步由一名普通計程車兵慢慢升成了總旗,他屢建奇功,做事有魄力,又為人正派,處事公道,讓人真心折服。
宋芸娘和許安文各自領了饅頭和稀粥,找了一處人相對少的地方,肩並肩靠著城牆坐著。許安文慵懶的伸直雙腿,毫無形象的歪著,宋芸娘則微蜷著腿,斜倚著牆,放鬆著勞累的筋骨。兩人就著饅頭喝著稀粥,此時確實是又累又餓,再難吃的東西也吃得香。
“哦哦,對了,差點忘了”,許安文懊惱地喊了一聲,突然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獻寶般的在宋芸娘面前開啟,裡面居然是兩個白乎乎的饅頭。
“哦,白麵饅頭,我幾乎快有兩年沒有見到這東西了。”宋芸娘眼睛一亮,有幾分興奮。“給,咱們一人一個”,許安文大方的遞了一個饅頭給宋芸娘。“這個……怕不好吧……”宋芸娘有些猶豫地縮回了手,“三郎,你們家供著你讀書,日子也不寬裕,這個白麵饅頭肯定是你娘特意做給你的。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要多吃點好的,我現在吃這黑麵饅頭已經習慣了,還挺喜歡吃的。”
許安文嘿嘿笑了笑,“芸姐姐,你別客氣啦,咱們誰跟誰啊。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我二哥前些日子立功啦,殺了四五個韃子,不但升了隊長,還得了好些賞銀。他託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