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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十八變,越長越水靈。也不知你是怎麼長的,這北地的風霜都傷不了你。咱們張家堡的女子啊,一個個被寒風吹得灰頭土面的,面板粗糙,皺紋生的早,年紀輕輕地都像老太婆。你看你這白生生的小臉蛋,幾乎都可以掐出水來,我家安慧只要提起你,就羨慕得不行呢?你看安慧才比你大個五六歲而已,看上去竟足足像大了十歲的樣子。”
宋芸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安慧姐現在日子過得多安逸啊,有子有女,鄭姐夫又那麼有本事,兩個孩子也懂事聽話,不知多少人羨慕她才是呢?”
張氏想著那一對玉雪可愛的外孫和外孫女,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慈愛的笑容。
宋芸娘看著張氏粗糙的面容、乾裂的嘴唇和滿是老繭的雙手,不覺有些奇怪:“張嬸嬸,前段日子我送過來的面脂和手膏你沒有用嗎?秋天到了,天寒風大,氣候乾燥,我在面脂和手膏里加多了些了油脂,每天早晚都塗一層,是不會這樣乾燥的啊?”
張氏笑著說:“我一個老婆子,還用那些幹什麼?前些日子你安慧姐來了,看到了很是喜歡,我給她拿去用了。”
宋芸娘撒嬌地說:“這些面脂和手膏不值什麼,都是我自己琢磨著做的,安慧姐喜歡的話我便再做些給她,送給您的您還是要好好用,不然我可要難過的呢?”
宋芸娘在江南的時候,女孩子家愛美,整日裡和舅舅家裡的幾個表姐妹研究著採花取汁,磨粉研脂,做些胭脂、面脂之類的護膚品。來到這北地之後,北方氣候惡劣,張家堡裡的女子不注意保養,一個個面板枯黃乾燥,芸娘空閒的時候便琢磨著做了一些面脂,想不到還挺有效果,一張臉硬是要比堡裡其他的女子要光滑白嫩。
張氏看著人比花嬌的芸娘,越看越愛,心裡便又罵了宋思年幾句,試探著問:“芸娘,這兩日聽見你家院子裡熱鬧得很,好像有媒婆上門說親了?”
宋芸娘垂下頭,輕聲說:“是下西村的劉媒婆,說的是下西村的張二郎”
張氏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露神色,“張二郎,他家可是民戶吧?你爹答應了?”
宋芸娘搖頭,“沒有,我們覺著不大合適。”
張氏心道,若你爹入贅的念頭不改,哪一天才可以找到合適的?嘴上卻說:“沒答應也好,芸娘你長得這麼好,有的是大把的小夥子願意娶你……芸娘,你就不能和你爹談談,那招贅的念頭能不能熄了,你也是他親生的女兒,沒得為了兒子的前程就害了你。”
宋芸娘心底生出一陣愧疚,她看看猶自絮絮叨叨的張氏,便輕輕笑了笑,顧左而言他,“張嬸嬸,天已經不早了,打擾了您半天,我還是先回去了,您接著忙吧。”
宋芸娘走出許家院門,巷子裡一片漆黑的寂靜,一座座黑壓壓的小院像蹲伏在黑暗裡的怪獸。天上的月亮也躲進了雲層,只留有幾顆星星閃著微弱的光芒。幾家院子裡種著樹木,此刻越出圍牆,在黑暗裡影影綽綽,顯得既神秘又可怖,遠處傳來幾聲淒涼的刺耳的鴉聲,刺透了夜的寂靜,也刺透了秋夜的初涼。
宋芸娘只覺得心頭煩亂,便靠著院牆站了一會兒,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吱呀一聲,卻是宋安文悄悄走出了院門。
“芸姐姐,你還沒有回家?”看到站在牆邊的芸娘,他有些吃驚,芸娘詫異地看著他,眼裡帶著詢問,許安文便不好意思地小聲道:“剛才我似乎聽娘和你說什麼提親的事情,芸姐姐,我二哥沒有回來之前,你可千萬不能答應什麼親事,就算我求你啦!”許安文看著芸娘,暗夜裡,那雙酷似許安平的眼睛閃著懇求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稻田裡的憧憬
宋芸娘很是過了幾天悠閒的日子。
荀哥開始充當了家裡小頂樑柱的角色,每天早早就出門和許安文一起去城牆幹活。宋芸娘閒來無事,每日早起便在院子裡將張氏教的幾套拳法一一演練一遍,活動活動筋骨,舒展舒展身體,只練得汗流浹背,渾身舒暢。
宋芸娘剛來到張家堡的時候,身體很是虛弱,練了張氏教她的幾套拳腳之後,身體倒慢慢強健了起來,若是遇上一兩個小毛賊、浪蕩子之類的倒也可以抵擋一二,所以宋芸娘基本上每日早起都要練上一遍。只是這段時間天天早出晚歸,倒有所鬆懈,現在每日有時間再練上一小會兒,只覺得神清氣爽,容光滿面,一掃前段日子在城牆上的頹態和疲憊。
若天氣晴好,吃完早飯後,芸娘便會挎著籃子,信步走到堡外家裡的田地裡摘些熟了的蔬菜,沿路順便再採些可以食用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