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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哥,你說我傻,難道你不是更傻嗎?不要為我耽誤了你自己。你這個樣子,令我感覺罪孽深重……安安心心找個好姑娘吧,算我求你了……”
除夕夜的這一天,蕭靖北沒有如宋芸娘他們所期望的回家過年。儘管如此,宋芸娘還是做了幾道蕭靖北愛吃的菜,為他準備了一副碗筷,正如以往每一年的除夕夜一樣。
到了晚上放煙火的時候,妍姐兒一直含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她嘟起了小嘴巴,“爹爹騙人,爹爹說了回來的,可是一直都不回來。爹爹說了,過年的時候要給我放好多好看的煙火,還說要把我高高地扛在肩上,帶著我看耍龍燈……”她仰起可憐兮兮的小臉看著宋芸娘,“娘,我好想爹爹啊!爹爹到底回不回來啊?”
宋芸孃的身子已經有些臃腫,她無法蹲下,便彎腰摸了摸妍姐兒的小腦袋,柔聲道:“妍姐兒放心,你爹爹肯定會回來的……你相信娘,他一定……一定會回來的……”宋芸娘突然語塞,有些哽咽起來,一直隱忍了這麼長時間的情緒終於忍不住要爆發出來,她的身子不停顫抖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娘——”一雙並不強勁的臂膀扶住了她,鈺哥兒的小臉上是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凝重和堅定,“娘不要擔心,只管安心養好身子生下小弟弟,爹爹一定會回來的。”他拉起了妍姐兒的小手,“走,哥哥帶你放煙火去。過幾日耍龍燈的時候,哥哥揹著你去看。”
絢麗的煙火在張家堡的上空綻放,和天上燦爛的星河遙相輝映。宋芸娘仰望天空,似乎看到蕭靖北在對她深情凝望,那閃爍的星星就好像他明亮的雙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宋芸娘突然淌下了兩行清淚,喃喃道:“蕭大哥,你快回來吧,你再不回來,我……我可就撐不下去了……”
春節過了又是元宵,轉眼雪融冰消,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張家堡的軍戶們又趕著牛,扛著鋤頭下地幹活,一路上高聲說笑,談論著今年的耕種。一切都回復慣常,彷彿並沒有過戰爭,也沒有過傷亡,只是,蕭靖北卻仍然音訊全無。
除了宋芸娘和不懂事的妍姐兒,所有的人都對蕭靖北的歸來不再抱有希望。宋思年、田氏和許安慧輪番上陣開導宋芸娘,和年前的勸導不同,現在他們的勸說言辭多了些其他的味道。
這一日春光正好,李氏、王姨娘他們齊齊上陣,帶著宋芸娘面脂作坊的幾個女子一起去青雲山採摘各種鮮花,準備做面脂、胭脂的原料,宋芸娘身子笨重,便一人留在家中,和許安慧商談著開店賣面脂的事宜。
開年後,徐文軒的母親蔡氏曾上門商談繼續合作賣面脂的事情,最後卻是不歡而散。當初的合作事項是蕭靖北親自商談,徐家尚且獅子大張口,現在面對失去了靠山的孤兒寡母,他們更是在利潤上寸步不讓,交貨的條件也很是苛刻,宋芸娘一氣之下,便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一直以來,有著蕭靖北這個堅強的後盾和依靠,宋芸娘並未將做面脂看作養家餬口求生存的手段,而只是閒暇之時的隨性而作。心情好、有閒時間的時候便多做些,沒精力的時候便少做甚至是不做。她不願意花費精力加大製作量,也懶得和徐家計較利潤分成,賺得了些許銀兩貼補家用她便已經心滿意足。
現在蕭靖北音訊全無,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宋芸娘看著這一大家子的老小,倍感壓力的同時也有了更多的打算。前些日子,她拜託鄭仲寧、許安慧他們出面周旋,買下了靖邊城東三巷的小院,又以丁大山的名義在靖邊城租了一個小小的店面。目前,陸蔓兒已帶著鈺哥兒先行搬去了靖邊城,鈺哥兒跟著荀哥兒一起在書院讀書,陸蔓兒則打理店面,等著這一批面脂成品做好後,便立即開張。
生意雖然是以丁大山的名義,但真正出資和做主的卻是宋芸娘和許安慧。宋芸娘負責做面脂,許安慧憑著已升為副千戶的鄭仲寧出面,四下週旋,開店事宜倒也十分順利,店面裝潢一新,掛上了“凝香雪脂”的招牌,萬事俱備,只欠做出成品這個東風了。
兩人聊完了開店的事宜,室內一時沉默了下來,許安慧端起茶杯輕輕飲了一口,靜靜看著對面的宋芸娘。
宋芸娘慵懶地歪靠在窗前的軟榻上,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她的身上,她小巧的臉隱在陽光中,有些模糊不清,只看得見那尖尖小小的下巴頜,高高凸起的腹部顯得她的身子越發瘦小,許安慧突然有些心酸和煩亂。
“芸娘,你……除了做面脂生意,你還有沒有別的打算?”許安慧猶豫了下,輕聲問道。
宋芸娘淡淡笑了笑,“自然是有的。好好生下這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