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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三郎”,不遠處的鄭仲寧實在忍無可忍了,開口喚他。許安文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匆匆衝張氏幾人行了行禮,便三步並作兩步的向鄭仲寧跑過去。
鄭仲寧將許安文扶上馬,自己也翻身上馬,穩穩坐於許安文身後。許安文衝張氏他們揮著手,方才嫌他們嘮叨,現在卻很是不捨,心裡實在是想從這馬上溜下來,逃回家去。鄭仲寧似乎也感覺到了他不自在地扭來扭去,便衝許安慧他們擺擺手,毫不遲疑地策馬衝了出去,身後的兵士們終於可以不用在寒風中苦等,跟著鄭仲寧一陣風兒般的離去,身後揚起了漫天的灰塵。
張氏他們幾人伸長著脖子,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十幾騎人馬風馳而去,只到消失成小點,才擦了擦眼角,依依不捨地轉身向堡內走去。
“芸娘,”走進城門,剛拐入一僻靜處,許安慧叫住宋芸娘,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小荷包放在她手上,她一改方才的低沉情緒,帶著幾分興奮,“瞧我這死腦筋,昨日就該給你的。這是賣面脂掙的錢,除去買藥材、小盒子之類的成本,淨賺了近四兩銀子。這是給你的二兩,我已換成了碎銀和銅錢,你拿著,也省得我再送到你家裡去。”
宋芸娘本來只是抱著嘗試的心理,卻沒想到居然可以掙這麼多銀子,她捧著荷包的手都有些發抖,很是意外地問:“掙了這麼多?安慧姐你可別騙我,你不會把你自己的那份都給我了吧?”
許安慧伸手點了點芸孃的額頭,佯裝生氣,“是你的就是你的,給你你就拿著,別推推拖拖的。說實話,我掙了這二兩銀子心裡很有些不安呢!你看我什麼都沒有幹,就是跑跑腿,平白就掙了二兩銀子……”
“安慧姐,若不是你跑腿,這銀子也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對,對,咱們姐妹,就不要再說什麼外道話。那王夫人說啦,這次先用著,用得好的話以後還要再買呢!王夫人人脈廣,要是她再推薦給別的夫人,咱們的生意可就越做越大了呢!”許安慧似乎想到了未來雙手捧滿銀子的美好畫面,樂得雙眼發亮,臉上放著光。
芸娘看著許安慧眉飛色舞的臉,也忍不住笑道:“好啊,許老闆,生意上的事情你只管做主,只需告訴我什麼時候做、做多少就行了,今後你主外,我主內,咱們把這生意紅紅火火地做起來!”
一旁的張氏和荀哥也笑眯眯的看著興高采烈的宋芸娘和許安慧,感受著他們的興奮與激動。此時,太陽已經漸漸升起,穿破雲層,放射出萬丈光芒,給他們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圈,芸娘他們的臉上也洋溢位了勃勃生機,充滿了希望。
和許安慧分手後,宋芸娘想到昨日答應蕭靖北的事情,便讓荀哥帶著銀錢隨張氏先行回家,自己則去尋柳大夫。
宋芸娘和柳大夫到達城牆外的蕭家時,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陽光照射著地上的萬物,卻無法照入蕭家低矮昏暗的小屋。
李氏的病似乎又重了,她半躺在土炕上,面色蠟黃,時不時用帕子捂住嘴咳嗽幾聲。蕭靖北焦急地看著正在診脈的柳大夫,心中忐忑不安。昨晚,李氏因白天情緒過於激動,加重了病情,夜裡又是一通撕心裂肺的咳嗽,蕭家幾口人俱是一晚上守著李氏,一夜未眠。
蕭靖北眼睛裡泛著血絲,剛剛刮過的臉上又出現了鬍渣,很有幾分憔悴,他看到柳大夫垂眼沉思不語,便越發心急,忍不住問:“柳大夫,我母親的病情如何?”
柳大夫抬眼看了看緊張的蕭家幾口人,沉吟片刻,忽然輕鬆地笑道:“應該是風寒,不礙事。我開幾副方子,你們先煎給她喝著,這裡天氣寒冷,平時注意保暖,多靜心,少動氣,明日我再來看看。”
蕭家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李氏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衝王姨娘使了個顏色,王姨娘忙從懷裡掏出一小塊碎銀遞給柳大夫,柳大夫自然推辭不受,他笑著說:“李夫人,你家蕭公子對我義女有恩,也就是對我柳言有恩,我又怎麼會收恩人的銀錢?你們留著這錢去買些藥材和滋補品吧,李夫人的身體太虛弱,要好好調養。”蕭靖北聞言驚訝地看著宋芸娘,芸娘含笑垂眼不語。
蕭靖北只好謝過柳大夫,送芸娘和柳大夫出門。行了一段路後,柳大夫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他肅然盯著蕭靖北,有些遲疑地說:“蕭公子,你要有所準備,令堂的病不像是風寒,倒有些像是肺癆。”
作者有話要說:
☆、會傳染的肺癆
“肺癆!”
柳大夫輕輕吐出的兩個字卻好似晴空霹靂重重劈在蕭靖北的心頭,他只覺得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