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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你們再談談?”
宋芸娘嘆了一口氣,“爹,這些事我自己會思量,現在家裡這麼亂,荀哥兒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以後再慢慢考慮吧……”
“還慢慢考慮,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宋思年還要滔滔不絕地訓導,芸娘忙打斷他的話,“爹,我真的還有事,我這些米和菜不光是要送蕭家,還要送些給義父,再不出門天色就不早了。”
出門之前,宋芸娘約蕭靖嫻一道同去,蕭靖嫻面有難色,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我昨日答應了張嬸嬸,今日要幫她紡紗的,我……我不能失信於人啊。”芸娘無奈,便提出帶鈺哥兒同去,蕭靖嫻又說:“鈺哥兒太小,還是不要去吧……芸娘姐,不如……你也不要去了吧,讓我四哥來拿就行了,畢竟……畢竟我母親的病還沒有好……”她說到最後也有幾分難為情,紅著臉低下了頭。
宋芸娘靜靜看著他,目光清澈如水,神色淡然,她微微笑了笑,卻一語不發,叫上荀哥兒一起出了門。
宋芸娘推著車,和柳大夫、荀哥兒一起到了城牆外的蕭家。
此時,蕭家的隔壁已經蓋起了一間高大氣派的磚房,四周還圍了一道高高的院牆,越發襯得兩邊低矮的茅草屋破敗和寒酸。
見宋芸娘好奇地打量,柳大夫笑著說:“這家人姓徐,是和蕭家一起來的軍戶。他家本是山西的大財主,被充軍的這個徐文軒是家中的獨子。他們家裡派家僕一路跟隨而來,重新建了房子,據說家裡的老爺太太以後也要來同在。我看他們倒是我們堡裡唯一一家用著僕人的軍戶,只怕以後連田都是僕人種呢!”
“師傅,您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啊?”荀哥兒好奇地問。
“傻小子,你師傅我是什麼人?”柳大夫得意地笑著,“他們家少爺嬌貴,只要見我來給李夫人治病,便要拉著我給他家少爺診脈。不過,像他們這種有錢的財主,診費我可是不會少收的哦!”
宋芸娘也忍俊不禁,笑道:“只盼著咱們堡裡多來一些這樣的財主,那咱們的日子也好過些!”
蕭家也圍了一個小院牆,不過沒有許家的高大堅固,只是用木樁圍了一道籬笆牆。宋芸娘幾日沒來,便看到了這樣的變化,不覺在心中驚歎蕭靖北的無窮精力。他前些日子天天幫自己家收稻,又要忙著打柴,不知是用怎樣的時間和精力建起了籬笆牆。
走進籬笆牆,只見院中推放著一大堆的木柴,蕭靖北站在一旁,正輪著斧頭劈柴,似乎要將他離開之後家裡所需的柴全部準備好。他身上的衣衫已然汗透,緊緊貼在身上,顯出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和身上,為他的面板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他全身熱騰騰的,似乎正蒸發著絲絲熱氣。
蕭靖北看到宋芸娘他們,微微一怔,忙放下斧頭,大步流星地向他們走來,宋芸娘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如此強健,似乎充滿了力量,她不小心掃到蕭靖北近乎坦露的小麥色的胸膛,忙低下頭,臉色緋紅。
蕭靖北看到宋芸孃的表情,有些納悶,想了想恍然大悟,也面露尷尬之色。他忙對柳大夫行禮,迎他們進裡屋,自己則回房換衣衫。
李氏的面色已經好了很多,臉頰有了正常的紅潤,眼睛也清亮有神。她優雅地伸出手腕,讓柳大夫診脈,目光則靜靜地注視著宋芸娘,臉上帶著滿意的、和藹的笑容。
柳大夫收回了手,順勢輕輕捋了捋鬍子,面露輕鬆滿意之色,“李夫人的脈象穩定,病情好轉了很多啊!近兩日是不是沒有怎麼咳嗽,氣喘也好了很多?”
李氏輕輕笑道:“多虧了柳大夫呢,我最近精神也覺得好了很多,連飯量都大一些呢!”她又看向芸娘,“說起來,宋娘子和柳大夫真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初到張家堡,人生地不熟,要不是你們出手相助,還不知會怎樣呢?還有靖嫻和鈺哥兒,也要麻煩宋娘子照顧,真是有勞宋娘子了。”說罷,她撐起身子,要給宋芸娘行禮。
宋芸娘忙扶住李氏,嘴裡連聲說“使不得,使不得。”李氏又問:“不知鈺哥兒和靖嫻二人在您家如何?靖嫻這個孩子也是,這麼多天都不回來看看……”
芸娘微怔,她略一思量,忙說:“他們二人都挺好的,只是靖嫻現在可是忙得很呢,我家隔壁的張嬸嬸很是喜歡她,經常喊她過去說說話,教她織布紡紗什麼的。今天靖嫻脫不開身,臨行前特意囑託我問您好呢。至於鈺哥兒,他昨晚玩得累了,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在睡著,所以沒有叫醒他,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帶他們一起回來。”說罷,衝柳大夫和荀哥兒使使眼色,他二人也會意地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