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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廊簷猶如狗啃,門口沒有開在繁華的大街上,而是開在側面一條巷子裡。幾盞褪成紙白色的破燈籠還在迎風飄搖。
隔壁布莊的掌櫃走了出來,看到兩人一副傻樣,自來熟地開始八一八:“兩位是來看店面的?這家可不能要。”那粗壯漢子看上去不簡單,恐怕是什麼看家護院,還不是一般的看家護院。身邊那個斯文俊秀的應該是哪家的少爺,穿得雖然一般,可那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熊大從善如流地靠過去:“掌櫃的怎麼說?”
掌櫃的眼睛一眯,笑臉更和善了一些:“大冷天的,跟我屋裡坐會兒吧。”說著,他看了看溫綸。
熊大注意到,推卻了兩句:“那多不好意思。耽誤你做生意。”最後架不住掌櫃的熱情,帶著溫綸就進了布莊的後院。
掌櫃的親自裝了瓜果點心,熱了茶水,撩起袖子開始講古:“對面那家以前也是好地方。兩位看我這布莊就知道,這附近的店面可是求也求不到的。”
熊大恭維了兩句,問道:“那怎麼對面就成那樣了呢?”
掌櫃的翻了個白眼:“聽說是因為府裡面兩位大老爺。”
這話一出,連溫綸都轉過頭來。
掌櫃的所言不假,這市中心的鋪面,哪怕是佔著這麼一個地理位置,就已經足夠。對面那鋪子看著是寒磣,可別說那房子現在只要修修就好,就哪怕是一塊空地,也多得是人要。現在會廢棄的原因,據說是因為府城裡的兩尊大佛同時看中了這麼一件鋪子。
“哦?”熊大和溫綸都十分感興趣。
掌櫃的見兩人都沒問是哪倆位覺得兩人十分識相。他所說的也不過是傳言,這裡面究竟有幾分真實,他自己心知肚明。既然有人樂意聽,掌櫃的自然就樂意講吓去。
三個人在點著炭盆的偏廳裡,坐了一個多時辰才把故事結束。最後掌櫃的還意猶未盡。
等到溫綸再出門看到那破敗的鋪面時,心裡頭已經有一種看待歷史遺蹟的感慨。那掌櫃的十分了得,換了現代能當一個編劇。這麼一間鋪面的故事,幾乎成了一部古代版的商戰大片,還融合了官場爭鬥兒女情長,人物關係錯綜複雜,故事跌宕起伏。
熊大倒是覺得聽著心累:“不就是兩大官你弄死我我弄死你的事情麼,至於講那麼久?”
溫綸拉著熊大:“進去轉轉?”
熊大剛點頭,就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唷!這不是大哥嘛?怎麼就兩條腿走路,連個驢子都沒有?唉,也難怪,嫁進了深山老林,也難為你還能來府城。要是錢不夠用,不用擔心,兄弟請你們吃頓飯的錢還是有的。”
溫綸回頭一看,卻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溫誠,身邊還繞著幾個差不多打扮的富家子弟。
這還是溫綸第一次見溫誠。在原身的記憶中,他對幾個嫡出弟妹的感情都不深,或者說是三個長輩都有意無意地防止他們感情深厚。
幾個子女中,溫綸和溫誠兩人的年齡差距最小。在原身的印象中,溫誠差不多就等於笨蛋,他一看就會的東西,換了溫誠得教好幾遍才明白。
換了溫學渣看來,原身的思想是很拉仇恨的。學霸當然不會明白學渣的痛苦。並不是學渣不想好好學習,而是課本真心難以理解。
可是,當他真正看到溫誠的時候,他完全不想和溫誠有共同語言,冷肅著一張臉:“下來!”
溫誠一愣,輕佻的表情僵硬在臉上,顯得十分滑稽。
溫綸可不管他愣不愣,聲音更加嚴厲了三分:“縱馬街市,像什麼樣子!”
他這話一出,溫誠身邊的幾個人也紛紛覺得有些不自在。他們就學的通海學堂離開市中心,走路得要半個多時辰。幾乎所有的人出行,都有代步的牲口。在城裡騎個馬本來也不算什麼,他們又沒有放馬狂奔。
溫綸本來就是十分俊美的長相,就是笑起來也能讓人感到壓力,如今板起臉來,溫誠下意識就從馬背上滑了下來,低聲道:“大哥。”突然一想不對,他幹嘛要聽溫綸的,頓時又梗起脖子,“我們又沒縱馬狂奔!”
溫綸覺得溫誠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被教導主任抓到抽菸又死命抵賴的中二。心裡面好笑,面上更加嚴肅:“你們要是縱馬狂奔,信不信我立刻送你們去衙門挨板子?看看別人,再看看你們自己!這城裡就你們有馬?很厲害?”
溫誠被訓得低下頭。他的另外幾個同窗扭頭飛快地往周邊看來一下。這市中心有馬的人不止他們幾個,隨便掃一眼就有三五人,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