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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去通知三哥了,只恐宮門森嚴。”永瑢見乾隆疑惑,忙惴惴解釋道。
乾隆此時似乎才想起那個被自己罵病了的三子,不由怔了怔,而後向純貴妃看去,只見她的眼中又是期盼又是惶恐。
罷了,乾隆一面讓吳書來去接人,一面握緊了純貴妃的手,嘆了口氣:“永璋你也放心,總是朕的兒子。”當時他是一時之氣,誰知這兒子實在太不爭氣,他也索性眼不見為淨了。
純貴妃的眼淚流得更兇了,眼中的不安終於漸漸淡去,只是乾隆手中的溫度越來越低。
“額娘!”過了片刻,簾子被人大力掀開,永璋連滾帶爬地跌了進來,而後跪倒在地,大哭起來。
純貴妃慈愛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和嘉一眼,最後深深地看了乾隆一眼,漸漸閉上了眼睛。
“皇上,貴妃娘娘薨了。”見乾隆半響沒動靜,吳書來壯著膽子探了探純貴妃的鼻息,顫巍巍地提醒道。
乾隆放開了純貴妃的手,閉上了眼睛,長長地一嘆。
“額娘!”和嘉慘叫一聲,昏倒在寧楚格身上,永璋伏在地上大哭起來。
“哥哥,我想額娘了。”寧楚格小心地讓人扶起和嘉好好安頓,然後極小聲地說道。永瑢眨眨眼睛,抱住寧楚格。
第47章 探問
純貴妃的死沖淡了十四阿哥的降生,延禧宮裡的令妃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也無可奈何,該有的慶祝全都被簡化,唯一可安慰的大概也只有復位了。
“娘娘,您的燕窩。”冬雪小心翼翼地喚道。
令妃茫然地轉過頭來,接過燕窩一聲不吭地喝了,而後問道:“皇上呢?”
“皇上這幾日都獨自歇在養心殿。”冬雪惴惴地回道,心裡七上八下的。
“啪”地一聲,令妃將手中的小碗狠狠地砸了過來,冬雪一偏頭,小碗砸在地上,碎成片片。
自從純貴妃去後,乾隆已經連續獨自歇在養心殿五天了,惹得整個後宮流言四溢,倒不是他對純貴妃多麼情深意重,只是就算是阿貓阿狗相處久了也有感情,何況於從潛邸就陪伴於身邊的人,她還為他生育了一雙兒女。是以這幾日乾隆都提不起勁來,他恐懼於生命的無常,也害怕於往事的凋零。
“皇阿瑪,我燉了點湯,你喝點吧。”漫天星空下乾隆寂寥的身影讓寧楚格的心微微一痛,輕聲喚道。
“哦,綿綿來了。”乾隆轉回頭,朝寧楚格笑了笑,依言回到案邊。
寧楚格將湯盅端了出來,推到乾隆面前:“皇阿瑪,你要保重。”
“放心吧。”乾隆笑笑,舀了一勺湯,鮮美的味道讓他的心傷得到了治癒,看著對面燈火下肖似亡人的容顏,乾隆倒是振作了不少,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和嘉怎麼樣了?”乾隆靜靜地喝完湯,而後問道。
“四姐姐如今在鍾粹宮守孝呢,三哥也回府了,都哭得不行,這種傷心只能靠時間了。”寧楚格聞言怔了怔,隨即苦嘆。
乾隆點點頭,摸了摸寧楚格的頭,然後朝吳書來吩咐道:“你讓太醫去看看他們兩個,順便跟皇后和舒妃說聲,經點心。”
寧楚格雙手托腮,靜靜地看著乾隆,突然覺得心口暖暖的,不管歷史是怎樣的,她面前的那個人真的是個慈父,只是有許多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乾隆回頭,正好撞見寧楚格眼中的點點星光,心底不由得泛起又酸又甜的味道,有些話便脫口而出了:“綿綿將來想嫁個什麼樣的人?”和嘉之事讓乾隆深恨之,若是他早一步純妃也不至於帶著遺憾走,和嘉也不至於要守三年才嫁人,是以即使再捨不得他也要早作打算,免得到時又有什麼突發事件。雖然人選乾隆大概也定了,但對於寧楚格,他總是異常寬容,總希望她能嫁一個心儀的人,就如同他與慧賢一般。
寧楚格心頭一震,有些恐慌,不明白乾隆為何突然要如此問,腦子裡細細思索是不是她露出了什麼端倪。惴惴地抬頭看乾隆,卻是一如既往的慈愛,眼中有殷勤的寵愛,心頭頓時一鬆。可是那些話在這個時代又怎麼說得出口,臉頰爬上了紅霞,聲音如同蚊子響:“這女兒怎麼知道!”
“總有點想法吧。”乾隆卻是一嘆,又揉了揉寧楚格的頭,“若是你額娘在,這事也不是朕問了。”
寧楚格拿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顫,心底浮出悲哀來,是啊,若是額娘還在就好了,這些事早有人忙前忙後地張羅,可是如今這個情形,自己不能說,皇阿瑪怎麼個想法也不好猜,哥哥本身就是反對的。寧楚格這才發現,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