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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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她以前就已經陷落了。
母親一直明裡暗裡叮著他快點把人娶回家,她好早些“含飴弄孫”;而父親從很早開始就在縱容他攜著她出入各種宴會典禮,行動上預設了她便是他將來共度一生的伴侶。
只是他一直還沒能做出那一個必須的動作,所以這麼多年過去,兩個人仍處在“戀人”的位置。
並不是他不願,其實他是很想,很想將她納入自己懷中,冠上永生永世屬於自己的名號。
但是……
即使是在一起許多年之後的現在,他仍然覺得,自轉入星奏那天起,自己就是在夢中。
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像夢一般甜美。
像夢一般圓滿。
像夢一般……心滿意足。
因此他在幸福之餘時常感到恐懼。
害怕他的一個動作會打碎這席美夢,害怕一不小心便會將自己從夢境中喚醒過來。
所以結婚什麼的,雖然一直是他內心深處最深刻的渴望,但同時又被他牢牢歸類在“奢求”的名單裡,不敢踏出那一步,改變絲毫穩定的現狀。
“……葵,我……好嗎?”
她彷彿是說了什麼,在徵詢他的意見。但是,自婚姻的話題被議員夫人提起後,便一直思緒圍繞這一事打轉,專注走神中的他壓根沒聽清。
“……誒?”
“那個……你還好吧?怎麼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擔憂地關切道。
加地連忙擺手,有些慚愧:“沒事,我沒事。在想別的事情,沒注意到你在講話,抱歉。”
香穗子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
“可以再說一遍嗎?剛才的話。”
實在太重視眼前的這個人,所以連一句話也不願錯過,於是追問著。
只是,等到聽完她重複那句話,加地第一次謀生出了一種“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就錯過這一次好了”的情緒。
因為她說——
“我好像看到月森君和柚木前輩在那邊,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好嗎?”
啊啊,是啊,這種場合,那兩個人怎麼可能不出現呢?!
他早該想到的。
雖然打從心底感到不情願,可是面上還不能太明顯地表現出來,畢竟,那邊是她多年的……友人。
“……好,走吧,我們過去。”慣有的弧度掛在唇畔,唯有他自己清楚,那誰都無法在他臉上看出分毫的不樂意,到底有多深刻。
實際上,他們不僅僅是她的同學前輩,同樣也是他的。然而除此之外,他們還是他的……情敵。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兩位一直給他帶來沉重的壓力、巨大的危機感。尤其是那位日前已是知名演奏家的人,從前在琴藝上使他感到壓迫,後來又因為和她越走越近而讓他倍感威脅。
至於另一位後來發現與他有各種家族淵源的某人,他連提都不想提起。
懷著極度不滿的心情,即使是善於以微笑偽裝掩飾真實情緒的他,也很難真正心平氣和地面對那兩人。
再加上自她和他進入他們的視線範圍內開始,目光便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連跟他相互問候時都忙不過來給他一個正眼,害他必須不斷忍耐想要衝到她前面阻隔某些視線的衝動……他就更沒辦法有好臉色了。
“噗……加地君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那個總是帶著溫雅笑容哄騙世人的詐欺犯,在大家對話的途中如是調侃了他一句,即使他沒搭腔也無人跟進這個話題,仍是被聽到了的那人記在了心上:
“葵,心情不好嗎?”
——離開宴會回家的路上,香穗子忽然很關心地詢問。
“……沒有。”
那鬧彆扭似的心態他怎麼好意思說明?
無論她察覺與否,他都不想自己成為點名道破某些人心思的那個指路人。但是,最重視最心愛的人被旁人覬覦著,這樣的事實,總是會帶給他不知應該高興或者難過的自虐般的矛盾感受。
有人窺伺,說明了她的優秀。
而有人窺伺,說明他隨時可能面臨強勁的競爭對手。
一旦想到這些,他就沒法輕鬆快樂起來。
明明她的名字已經和他的聯絡在一起那麼久,明明她一心只向著他了,為什麼似乎還是有人不死心?為什麼他還是感到無比不安?
一定是因為太重要,一定是因為太珍視,一定是因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