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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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討好這些小受訪者的方式非常簡單直接,音樂。
有人說,音樂是一種不必學習就能聽明白的語言,不分地域,不論國籍,只要還有一隻耳朵能感受到聲響波動,便能從作曲家們潛心創作的每一支曲目中領略到不同的深意。
即使聽眾僅僅是剛踏入校園的孩子亦然。
正是因為有天羽無所不用其極的資源利用,她才能在平凡的工作生活之餘,繼續接觸著她喜愛的音樂世界,而不是在離開星奏之後也無奈地逐漸遠離它。
對於天羽的“利用”,她一直是欣喜、並且儘可能滿足她的要求。
忙著小學專題的這些天,香穗子幾乎已經達到“有求必應”、“隨傳隨到”的境界。
只是……
今天不行。
因為今天,正是他回程乘坐的航班抵達東京的日子。
她要去機場迎接許久未曾歸國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有可能錯過了。
“真是的,都怪菜美半路要人去演奏什麼的……我該不會是來得太晚了吧?”
望著半晌沒有人跡出沒的出關口,香穗子稍微有點著急地自語著。
原本她今天是計劃好了,中午下班回家休息一下,換套衣服直接到機場,下午請假。他的航班預計降落的時刻臨近傍晚,她的安排有充裕的時間。只不過……
天羽這兩天採訪到一個非常喜歡音樂的小孩,聽說記者姐姐是星奏畢業的之後,就纏著她非要聽一回現場不可。基於這位小朋友回答她的問題真的十分認真,習慣禮尚往來的天羽簡直拒絕不了小正太的要求——當然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小正太實在太、可、愛、了!
結果,香穗子預留出的半天非但沒有讓她從容不迫,反而因為天羽突然跳出,阻截了她的空閒時間,打亂所有的安排,最後甚至比預計的晚了近兩小時才抵達機場。
時刻表的螢幕上顯示,他搭乘的那一班飛機已經順利降落似乎有一陣子了,算上入關與等待行李的時間,她完全沒有把握他到底是已經出來並且離開了機場,是還在等著通關,又或者是在排行李檢查?
國際航線落地後需要做的事情多,每一項的時長都是未知,所以她根本無從估起。
一開始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因此根本沒告知他自己會來接機的事,現在想想,真是失策。
因為他不知道她會來,自然也不會保佑期待刻意留意。而且不想麻煩家人接,他也說過特意沒有跟家裡人提起今日回國。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他直接搭車回家,然後順利到家之後再給她打電話。
也就是說,若是不能在機場遇到,便是各自回家的事。
明明安排了那麼多,卻有可能一事無成,怎能不叫她氣惱?
她悶悶地在原地來回踱著步。她考慮等個一小時左右,如果還沒見到人的話,大概……就只能孤零零一個人迴轉了。
索性,在她等得心裡沒底的時候,出口通道陸陸續續走出一些手中拎著柏林機場免稅店袋子的旅客——應該,就是他乘坐的那一班飛機上的乘客!她總算稍微有一些信心,相信自己可能沒有和他錯過。
香穗子的他,有著修長的身形,即使在許許多多人同時走出來的時候,依然能夠一眼瞧見。
短短的發被疾步行走引起的微風吹拂,略顯凌亂地翹立著,襯著健康的麥色面板上,這些年不時入夢的她熟悉的五官。
她激動地挪了挪腳步,移到最靠近出口處的地方。
他顯然也很快在人群中發現了她的身影,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轉瞬間變成了驚喜。
然後他的唇稍稍一動,薄薄的唇形緩緩無聲地念出她的名字——
“香、穗、子。”
眼睛,忽然覺得有點隱隱的酸澀了。
她微微張口,輕聲喚了他:
“梁。”
久別重逢的擁抱,從來不會嫌太長。
暖暖的體溫融合了彼此的氣息,柔和地撫慰著兩顆分離了太久的心。
上一次見面已是近半年前的事了,那是遠在義大利的佛羅倫薩。他協助導師教授帶領學院的交響樂團赴意演出,她恰好因為公事要去羅馬出差幾天。難得離得那麼近,她禁不住從密密的行程中硬擠了幾天假,跑到他在的城市,趁機聚了聚。
至於上一回在日本境內見面,那更是無比無比久遠時候發生的事。
“怎麼來了?不用上班?”
他故意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