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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吩咐福全,轉過一道花牆,猛見清冷的月sè中一道身影負手站在一株臘梅之前,瞧那身段氣勢,不是傅恆還會有誰,忙打招呼不迭,同時暗自猜測著傅恆的用意——這會子,要擱在往rì,他要麼在書房忙碌,要麼在臥房休息,斷無站在這裡之理。
“看過善寶了嗎?”傅恆問道,卻未回頭,依舊面對著臘梅,放佛面前的不是臘梅,而是一位嬌俏的美女。
阿瑪好像對善寶很關注啊!福康安暗想,卻不知道傅恆之所以如此關注善寶,卻正是他福康安自己的緣故。
“看過了,”福康安也不隱瞞,將他在巡城司衙門發威的事一五一十的對傅恆說了,末了道:“我本想帶他出來的,只無論我如何說,他就不肯……”
“那是人家仗義,不願你惹麻煩罷了!”傅恆插話道。
福康安自然也明白善寶的心思,不過現在聽傅恆這麼一說,心中還是暖暖的,不過猶自嘴硬:“有什麼麻煩?他家有三品雲騎都尉的世職,他雖然未曾襲爵,不過他是嫡長子,襲爵只在早晚,身份與一般貧民不同,算是功臣之後。果親王爺再得聖寵,強搶功臣之後,只為一己私yù之事也佔不住理,擂臺打到萬歲爺面前我也不怕他。”
“哼,”傅恆打斷福康安,“這等汙穢的事,別看私底下人都知道,可誰也不會擺到大面上,果親王又不是傻子,真到了萬歲爺面前,會承認麼?只消隨便一句推脫便遮掩過去了。你這心思,還是天真了些。”頓了一頓又道:“此番你也算把弘瞻得罪狠了,得尋個法子,徹底將對方打倒,要不然他現在雖然不會拿你怎麼樣,rì後對景兒時,有你的虧吃。”
“打倒他?”福康安一愣,他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打倒一個親王的事,他還從來都沒有過。
“漢人有句俗語,‘打蛇不死隨棍上’,官場更是如此,要麼不得罪對方,既得罪了,就往死裡整!”傅恆淡淡說道,眼神中爆出一道jīng光。
福康安點了點頭,這樣的道理他懂,只是從來沒想過要打倒一個王爺而已。他崇拜的看了一眼傅恆,“謝阿瑪教誨!”說完他突然想起善寶的奇怪要求,愣了片刻,遲疑道:“阿瑪,我總覺得我臨走時善寶的話中有話,卻無論如何都猜不出來……”
“哦?什麼話,居然能把你難住,說來聽聽,為父幫你參謀一番。”傅恆來了興致,將身轉了過來,順著鵝卵石鋪就的甬路慢慢往前行去。
福康安跟在他的後頭,“他說想吃燒雞,要多放點鹽,可今天晚上在他家吃飯,我覺得他家的口味好像挺清淡的,怎麼會要多放點鹽呢?他好像在暗示什麼,只是我琢磨了半天,無論如何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福康安的語氣中透著十分的遺憾,倒有七分不服氣的意味。
“鹽?”傅恆畢竟身處高位,一下就抓到了事情的本質,遲疑片刻道:“他怎麼說的,你一個字都不拉的重複一遍。”說著話腦子飛快轉動,將最近朝中上下發生的事情飛速捋了一遍,同時心中升起一個淡淡的疑惑——一個rǔ臭未乾的孩子,不可能想的如此深遠吧?
藉著月光,福康安看著傅恆嚴峻的側臉,不禁咋舌,翻著眼睛仔細回憶了一番,將善寶說的話一字不拉的重複了一遍,“一隻燒雞而已,至於跟您請示麼?好像我連一隻燒雞的主意都打不了似的,真是……”
福康安自言自語似的話語聽在傅恆的耳朵裡,不禁心中暗笑,心說福康安往rì挺聰明的嘛,怎麼一沾善寶就變傻了呢,“痴兒,人家都暗示的如此明顯了,你還埋怨人家瞧不起你麼?你這朋友,嗯,”傅恆遲疑了下,琢磨著措辭評價道:“還真是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暗示?”福康安腦袋如同短路一般,抓著腦袋,倒把傅恆逗的笑了,“哈哈,你呀,去告訴你這小朋友吧,就說他的話我傅恆聽懂了,讓他記住,欠我一個人情!”
“阿瑪……你是說……?”
“還楞著做什麼?趕緊滾吧!”傅恆虛踢了福康安一腳,不再理會他,轉身直奔書房而行,同時腦子飛轉,琢磨著善寶的計策,心中感慨:這小子,真是個人才呢!
福康安被善寶和傅恆聯合搞的一頭霧水,趁著送燒雞的功夫,好言求了半天,善寶卻是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樣子,只老神在在的吃著東西,至於賣的關子,卻隻字不提,把福康安氣的咬牙切齒,卻狗咬刺蝟,毫無辦法。
輾轉反側了半宿,福康安毫無睏意,索xìng起床耍了會兒石鎖,又繞著府中校場跑了好幾圈,看看天近五更,想起今兒個輪到他御前輪值,匆忙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