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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人群一陣sāo動,護場子的親兵鞭子甩的山響,良久,外邊才靜了下來。
十幾名戈什哈馬刺佩刀叮噹作響,堂下站立,劉統勳居中而坐,尹家銓坐在他的左側。善寶穿著七品官服,便在西邊朝東的一張桌子後坐下。劉統勳冷眼瞅了堂下少頃,發現皆以佈置妥當,便將驚堂木一敲,厲聲喝道:“帶人犯人證,仵作預備著!”
“扎!”門外喝酒的幾個仵作早已到了堂下待班,此刻聞聽吩咐,齊聲應和。便見李儒和蘭成被幾個衙役架著出來。李儒已經受過大刑,腿都被夾棍佳斷了,衙役一鬆手,便面條般委頓在地。蘭成倒沒受過刑,跪在地上,臉sè有些蒼白,卻無驚恐之sè,抬著頭直往堂上瞅,看到善寶的時候,嘴角甚至扯了一扯,好像頗為得意似的。
善寶想起昨夜令妃派來的太監,看了正中的劉統勳一眼,發現他面沉如水,一點心事都瞧不出來。再看尹家銓,發現他也將目光看向自己,眸子閃爍,似有深意,一時間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審奇案又逢案中案
趙氏母女,和她家的街坊鄰居,趙大,李二,也進了場。紅杏是有敕命的安人,其他人跪了,她卻只向堂上蹲身一福,便站在一旁,咬著牙盯著李儒不放。
不多時趙得柱的棺木也被抬了上來,放在堂下人犯旁邊,便見劉統勳一拍堂木,“啪”的一聲脆響,問道:“李儒,蘭成,據趙氏所言,趙得柱死後的後事是你二人代為cāo持的,看看身邊,可是他的靈柩?”
李儒不看棺木,轉頭看一眼蘭成,梗著脖子道:“是又如何?上官去世,家中只有趙氏婦孺,我與蘭成大人代為cāo持後事,難道錯了麼?”蘭成只是微笑,不發一言。
“我要你轉頭看那棺木,可是趙知縣的靈柩?”
“莫非你不敢嗎?”
善寶仔細看那李儒,發現那廝深吸一口氣,猛然轉頭,盯著黑漆漆的靈柩,那死氣沉沉的靈柩卻像有何魔力一般,他只看了一眼,便扭回了頭,彷彿那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多看一眼就能索命。
再看他的眸子,閃爍著,目光飄移,沒有聚焦。
突然“啪”的一聲脆響,就聽劉統勳沉著嗓子喝道:“呔,李儒,怎麼不看了?難道你怕那趙知縣開了棺木向你索命不成?”
“哼”李儒晃了晃身子,咬著牙說道:“任大人如何去說,我自心中無愧,懶的跟你嚼舌頭。”
“你是乾隆二十五年的舉人是吧?也是讀過書的,不知道‘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這句話麼?”劉統勳冷冷說道,一指李儒身後的棺木道:“棺木中的屍體,是你一手毒害的,因為趙知縣阻了你的發財之路,殺了他,才能掩蓋你和蘭成聯手貪墨的事實——你自然是不敢正視這冤魂的!”說到這裡一頓,接著語氣轉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勸你早早認了實情,既免皮肉之苦,那趙知縣也不需暴屍遭檢,死後不得安生,或可稍減你的罪孽!”
“劉中堂,我原以為你是青天,不想走了眼,也是個趨炎附勢之徒,只因這善寶小兒與傅恆有關,你便如此下作,甘為驅策?今年大旱,我房山治下可有災民鬧事?即使小兒頑劣,我也只是個管教不嚴之過,再說我兒已遭報應,你何苦還要揪著我不放?”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心虛什麼?賑災安民,是你的本分,是萬歲爺的恩典,你要貪天之功?大石河修堤,戶部下撥了三十萬兩銀子,蘭成截留了一半,剩下一半也被你夥同當地富商貪去不少,你敢不承認?這些暫且不提,現在單說趙知縣一案,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話中堂問了不下十次,我回的都不耐煩了,”李儒一臉揶揄之sè:“再說多少遍,他也是暴病而亡!”
“當時驗過屍嗎?”
“驗過,填有屍格!有房山縣仵作可以作證!”
“本老爺信不過你們房山的仵作,也信不過你!”劉統勳冷冰冰的說道,“今rì趙知縣靈柩在此,我要開棺一驗——來人!”
“在!”
“開棺!”
“扎!”
幾個待班的仵作答應一聲,拿起旁邊的酒罈子,互相含了酒滿頭滿臉的噴了,拿起斧子鑿子撬棍等物,行至棺前,叮叮噹噹一陣亂想,隨著極為難聽的“吱呀”一聲,厚重的棺材蓋已經被掀開了一道二尺多寬的縫隙。
此刻堂內堂外鴉雀無聲,紅杏母女早洗盡面上的灰塵,面sè蒼白神情悲愴的看著幾個仵作的動作。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仵作的身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