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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不過他接了銀子,卻一點也不敢嫌少,反而喜滋滋的謝賞,末了瞅了子墨一眼:“這兄弟瞅著面生的緊,不知……?”
“他叫南宮子墨,我新收的長隨!”善寶隨口介紹道,問墨林道:“當了半宿的差,你家三爺不老實睡覺,又差你找我有啥事啊!就不讓人消停歇會兒嗎?”
墨林沖子墨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衝善寶道:“這回爺您可猜錯了,三爺好夢正酣,是夫人讓我過來叫您的。”
“夫人找我?”善寶心中砰砰猛跳,強自鎮定問道。伍彌氏和紅杏也瞅著善寶,面露訝sè。
“是啊!”墨林嘿嘿一笑:“今早夫人去三爺房裡看他,見他桌子上擺著一副畫像,真人似的,頓時來了興致,強將睡夢中三爺叫醒了問他是誰畫的,三爺迷迷糊糊的回了句是您,夫人便差我過來叫您,雖未明說,想來是讓您給她畫幅像?別說夫人驚異,那畫兒奴才也看見了,活脫兒一個真三爺,奴才冒昧求爺一句,哪天得空了,能不能給奴才畫一張,奴才裱糊起來掛到牆上,留給子孫當傳家寶。”
墨林成ri裡跟著福康安廝混,早就油了,又知福康安跟善寶交好,說起話來,就沒啥顧忌。不過他分寸拿捏的甚好,讓人非但不會反感,還有親近之意,倒是得了做奴才的箇中三味,讓善寶心裡十分佩服:“行了行了,別給老子戴高帽,好生伺候你家三爺,老子哪天瞅著高興了,許就賞你一幅了。”
“哎!”墨林喜滋滋的點頭,心說這善寶莫看長的一副女相,行事作風真是豪爽,有本事,膽子又大,風骨又硬,還沒架子,難怪三爺夫人都對他另眼相看呢!
善寶不知墨林心裡打著什麼念頭,問子墨:“你那能寫字兒的東西帶著麼?沒帶回去拿一趟,等會兒跟著我去相爺府走上一遭。”
“帶了五支,都在懷裡揣著呢!”子墨既然來見善寶,自然有所準備,拍了拍胸口道。
“如此甚好!”善寶點了點頭,回頭跟伍彌氏和紅杏說了一聲,領著子墨上了富察府的馬車。
子墨和墨林原本都不進車廂,要在外邊坐著,善寶硬叫了進來:“都是爹生娘養的,外邊兒天兒這麼冷,老子可沒那麼多講究。”話雖粗糙,倒讓墨林和子墨對他更多了份認識。
“你們聊著,我睡的少,先眯一會兒!”善寶說一聲,閉上眼睛,將腦袋靠在鑲著厚氈毯的車廂壁上,聽著兩個都帶“墨”字的奴才們小聲嘀咕著,一顆紛亂的心居然神奇的靜了下來,再被馬車一晃悠,就那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善寶大爺,醒醒,醒醒,咱們到了!”
善寶覺得有人推自己的肩膀,倏地睜開眼睛,見是墨林,這才舒了口氣:“以後我睡覺的時候最好莫動我,我這人愛做噩夢,萬一手裡拿著刀子,許就宰了你,多冤枉啊!”
善寶笑眯眯的說著,卻把墨林嚇了一跳,心說這主兒那天晚上把三爺罵了個狗血噴頭,三爺都不敢動他。叫他就叫他唄,幹嗎還動手,這不純粹手賤嘛,虧得手裡沒傢伙,要真捱上一下,還真怨呢!
善寶卻不再理會墨林,把子墨懷裡帶的那些石墨都要過來,吩咐他跟著墨林別亂跑後,伸了個懶腰,披上大氅,踩著路上的積雪往棠兒住的海棠苑而來,一路但見積雪皚皚,偌大的一片梅林雪白一片,冷香撲鼻,心說估計這棠兒愛雪,居然連院子都不讓人掃,倒跟我有些緣分。
一時又想,果真只是畫像嗎?那ri她曾說再不見我,今兒個我來,萬一她尋個由頭,叫個非禮什麼的,老子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接著搖頭,自語道:“要叫那ri就叫了,我也活不到現在。”不會是寂寞難耐,找我……?福康安昨夜說那宮中女子都用“角先生”,那夜瞧著棠兒那樣子,也是久曠怨婦,不會是食髓知味,找我再續前緣?
善寶胡思亂想著,腦子裡亂成一團,偶爾想到嚇人處,恨不得扭頭便走,想到激動處,又恨不得飛到棠兒身邊,真個領略一番那**蝕骨的滋味兒。臉上便也帶了相,忽而皺眉,忽而攢目,忽而笑顏燦燦,被剛從海棠苑出來的chun梅看到,不禁撲哧一笑:
“好我的善寶大爺,你可算來了,忽惱忽笑的,小心著腳下,別摔著了!”
善寶吃了一嚇,猛的一顫,吸了口冷氣入腹,居然嗆了,咳咳咳了幾聲,唬的chun梅面sè一白,捏著帕子慌忙上前給他輕捶後背,嘴裡一個勁兒道歉。
善寶擺了擺手:“沒你的事,是我走神了,夫人在裡頭?你即道歉,就罰你給我進去通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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