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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鬼才信你的話呢!”陳先禮率先提出了質疑,“就你個病秧子,連去做苦力都沒人要,你咋能給我那麼錢?”
感覺到體力一點點的從身上溜走,桑梔知道不能夠再這麼耗下去了,先拖延下時間保住了秀珠再說,至於如何賺錢,還得從長計議。
“我自有我的辦法,老張婆子給你二兩銀子買秀珠,我再多給你一兩,七天後,要是我給不出這些錢,你再賣了秀珠便是。”桑梔看到了陳先禮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知道他動心了。
反正就是多等七天,待會兒回去先跟老張婆子說些好話,萬一這小子真的能夠給出三兩銀子呢,七天之內他可就多賺了一兩銀子啊,太划算了。
“你先鬆開我!”陳先禮嚷嚷著,而桑梔腹內飢餓,身子還沒好利索,就算他不說,自己也是要鬆開的,不過剛剛她的伸手,想想陳先禮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陳先禮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同意了給桑梔七天時間,然後吆五喝六的要帶走了桑雅和秀珠,桑梔想要攔著的,但是桑雅怕桑梔再捱打,主動的離開了。
大姐一家走後,桑梔又坐在床上歇了歇,看著翻箱倒櫃的桑皎,詫異的問道:“二姐,你在找啥呢?”
“能找啥啊,看看爹孃有沒有留下啥值錢的物件。”說完,她看了看連件像樣的擺設都沒有的小破屋,苦笑了一下,“要有的話,大姐也就不用為了幾副草『藥』錢就把自己嫁了。”
伴著桑皎的嘆息,桑梔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大姐是為了自己嫁的人,如今受的苦,多多少少也是因為她。
不翻東西的桑皎又開始對著裝滿清水的盆齜牙咧嘴的一通『亂』照,桑梔緩了一會兒,身上也有些了些力氣,“二姐,你這又是幹啥?”
桑皎一聲嘆息,“反正我也嫁不出去了,不如把我自己賣了算了。”
“那不是一樣,這事兒你別『操』心了,我來想辦法。”
“你想辦法?你有啥辦法?”桑皎看著病懨懨的小妹搖了搖頭,“你要真是個身強體壯的男娃子或許還有辦法,我聽說鎮子上新開了個酒坊正在招工人呢,工錢給的還不錯,可惜……”
聽到鎮子上有酒坊,桑梔的眼前一亮,這可是自己的老本行啊,前世她是高階品酒師,對於古代和現代釀酒的工藝非常熟悉,說不定就能夠尋到個賺錢的機會。
桑梔來了興趣,拉著桑皎又問了些酒坊的事兒,這個二姐就像是個百事通,啥都知道,這跟她潑辣的『性』子也有關係,男人堆和女人堆,她都能參合一腳,所以知道的也分外多。
當桑梔從桑皎的口中得知霍家酒坊開業當天有個喝酒比賽的時候,濃霧籠罩著的眉頭舒展開了,她拍著二姐的肩膀說道:“行了,你不用賣身了,銀子的事兒就交給我了,不過二姐,能不能先給我弄點兒吃的填飽肚子?”
桑皎搖了搖頭,對於桑梔說的辦法,並不看好,但還是去了廚房給小妹做飯去了。
不過桑皎進去好半天了,桑梔也沒聽見廚房裡有動靜傳來,她慢慢的走過去打算瞧瞧怎麼回事,結果發現桑皎對著空空如也的米缸偷偷抹眼淚。
家裡沒糧了。
桑家的那點兒田地早就換了錢桑梔買『藥』看病了,這讓桑梔十分的愧疚,但即便如此,兩個姐姐也從來沒有對她抱怨過一句,雖然生活困苦,但姐妹幾個始終一條心,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桑梔在廚房裡瞄了一圈,瞥見了牆角的十幾根紅薯,桑皎張了張嘴,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地都沒了,還留著紅薯栽子幹啥,吃了吧!”
桑皎手腳麻利的把紅薯洗乾淨,削皮,切片,然後往鍋裡到了一盆水,撒了些鹽後就把紅薯片丟進了鍋裡,半點兒油星兒都沒有的煮起了紅薯粥。
看著那一鍋稀稀的紅薯粥,桑梔真的毫無食慾可言,但是這已經是家裡唯一能夠吃的東西了,她還是硬著頭皮吃下,不過這一碗毫無『色』香味可言的紅薯粥,她卻嚐到了親情的味道。
雖然喝了滿滿的一大碗,可是到了半夜,桑梔還是餓了,餓起來的滋味是真難熬,而且要想這具身體快點好起來,必須沾點兒肉才行,桑梔的記憶裡,她們家對面就是一大片的竹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不相信萬物復甦的春天就不能夠找到一點兒好吃的,只可惜這具身體太弱了,不然還能揹著弓箭去打獵,現在她只能靠著運氣找點兒果腹的東西了。
藉著明亮的月光,桑梔不想吵醒隔壁的桑皎,於是輕手輕腳的抄起被當做柴燒的竹筒鏟子、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