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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這麼叫的?”桑梔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有些炸『毛』了。
江行止微微一笑,精湛的眸光落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我聽你二姐這麼叫的,你不喜歡?她好像還叫你小三兒來著?”
小三兒?
古代人不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不過是個排行而已,可是作為一個現代人,桑梔對這個稱呼真的是深惡痛絕。
“咳咳……”桑梔蹙著眉頭,兩個稱呼她都不喜歡,梔梔是家裡人叫的,她跟江行止還沒有這麼熟悉,而且他喚她梔梔的時候,聲音繾綣,目光溫柔,像是情人一般。
像是情人一般!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被桑梔強行鎮壓了,而且斬草不留根。
“你可以叫我桑梔。”
“那樣太生份了!”江行止道,“還是說,讓我跟那個小孩子一樣叫你桑桑?”
桑梔看到了他眼底的戲謔,她跟他又不是什麼親密的關係,頂多勉強算是朋友,其實作為朋友,她都是拒絕的。
隨他吧,反正叫自己梔梔的人也不少了,只怕她就算糾正,嘴巴長在他的臉上,他不肯改,她也沒辦法。
“那何時來取,要買多少呢?”桑梔再度把話題轉移到了正事兒上。
江行止也就不跟她嬉鬧,他一個人說跌打酒有用不足以服眾,所以冀州的一小部分將士們先用一些,等到大家都認可了,再大批次的採買。
可即便他說了試用的數量,也足夠讓桑梔偷笑的了,“好好,雖然日期有些趕,不過不打緊,眼下霍家酒坊裡的存酒還有不少,可以改而先釀跌打酒所用的基酒。”
這是她在行的事兒,江行止不打算過問和『插』手,術業有專攻,他在這方面可是外行。
“這是定金,等到採買的人來了,會付另一半的。”
錢都帶來了?
桑梔覺得這個人還挺靠譜的,她笑呵呵的收下,而江行止甚至連收據都沒讓她寫,她不免有些疑『惑』,這人就當真這麼相信她嗎?
萬一她攜款潛逃了呢?
可是轉念一想,這是給軍營採買的,得罪了朝廷,她就要成為通緝犯了。
不划算,不划算。
桑梔默默的在心裡盤算著需要多少基酒和工期,而江行止則在一旁看著她認真的臉,她眉頭稍稍一皺,他的心也就跟著提了起來,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困難。
片刻之後,她的眉頭舒展開了,他也跟著放心下來了。
見她思量的太久,江行止忍不住想起上次自己負傷時被困的陣法,他隨手撿起個樹枝,就在一旁畫了下來。
等到桑梔算好了預算,打算告訴他,可以如期交貨的時候,卻發現地上的圖有些耳熟,但是她並不確定,“天覆陣?”
“你看得懂這個?”江行止墨『色』的黑眸中光彩斐然,那是一種挖掘到了千年寶藏一般的驚喜。
桑梔搖了搖頭,但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她剛剛在思考,所以並沒有聽到他的問話,此時自顧自的嘀咕著,“天陣十六,外方內圓,四為風揚,其形象天,為陣之主,為兵之先。”
江行止忍著好奇沒有打斷她的話,他到底是遇到了個怎樣的人啊,什麼都會。
桑梔若有所思,喃喃自語的說道:“這不是天覆陣,天覆陣的話這裡跟這裡不是這樣的,應該是變化了一些!”
就是變化了,江行止上次險些被這個陣法困住,不然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被個弱女子給欺負了。
“那你知道如何破陣嗎?”江行止試探的問道。
“不知道。”她不懂八卦,只是偶然看過這些東西,當時覺得好奇就留意了些,倒是後面又破解之法,可惜她現下記不大清楚了,行軍打仗可不得任何失誤,那樣的話,損失的可是數以萬計的認命。
所以即便她知曉一些,也不敢說出來。
“你怎麼畫了這個?”桑梔好奇的片頭問他。
不解的目光恰好撞上他探究打量的灼灼目光,那一刻,猶如火花四『射』,桑梔的腦袋裡有那麼一秒的空白,隨後她趕忙低下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能夠幫自己拿到軍營的採買,此刻又畫了兵家的陣法圖。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呢?”江行止不答反問。
從一開始桑梔就知道他的身份不會普通,眼下雖然心裡有了些想法,卻也不敢冒然說出來。
“誰知道你是幹嘛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桑梔埋怨的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