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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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
伯特知道他想起來了,眼裡忽然浮現了笑意:“給你送那個禮物,靈感來源於烏馬提斯·奈尤的一幅虛空派靜物畫,沒有名字,但大家習慣叫它:琵琶與鸚鵡螺。我很喜歡這幅畫。你那麼博學,應該聽過這幅畫。”
言溯自然知道,性謊言案裡死者家中出現的奇怪物品都在那副畫裡出現過。
幼師的沙漏,作家的地球儀,模特的紅酒,女僕家的蠟燭,蘇琪衣服上的骷髏,都在那副畫裡出現過,意思全是死亡;虛空;短命。
那幅畫裡還有琵琶和鸚鵡螺。
言溯收到的琵琶,意思是短暫又戛然而止的生命,所以他早料到,自己是伯特的目標了。而甄愛的鸚鵡螺,代表著完美和永恆。
“你在琵琶背後刻了一個小加號,那不是符號,而是中國古時的記數方法,數字7。”
言溯嗓音乾澀,斷續而嘶啞,
“7是宗教裡天人合一的完美數字,十字架是獻祭的儀式。蘇琪是第6個死者,而我就是這個案子裡第7個祭品。殺了我,你就會得到代表完美和永恆的鸚鵡螺。”
他劇烈地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
“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甄愛,得到你心中的完美和永恆。”
“你果然夠聰明,看得懂一切。”伯特冷漠看他,“可既然知道你是我的下一個目標,又何不乖乖順從我的意思,把她交出來?”
言溯的臉蒼白汗溼,卻奇異的平靜而清朗,塵埃落定般沉靜:“我說過,我的生命,她的自由,我選她的自由。”
伯特的臉陰沉如冰霜。
“很難受吧?哼,她本不是你該碰的女人,當然,”他不無譏諷地一笑,“她也不是你能保護得了的女人。你以為你守得住她?呵,你願意為她死,那就慢慢地死吧。”
伯特看一眼身邊的人,有人立刻上前,冰冷的針管猛地扎進言溯的血脈。
言溯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緊繃了起來,人被綁在十字架上,雙手握成拳,一動不動。活塞一點一點推到底,他始終低著頭,烏黑的碎髮下,臉色白得嚇人。
伯特冷冷看著,轉身走了。
言溯卻再度墜入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又看見甄愛了。這次,她沒有穿衣服,胴體白皙柔嫩,歪著頭,眼波如水,含情脈脈地看他,甚至帶了一絲引誘的意味。
她的身體美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他呼吸急促,嗓子幹得冒煙,而她終於走了過來,身體冰冰涼涼的,抱住他瘋狂地親吻。她像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身體,他和她糾纏成一團,可不能止渴,身體和心裡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噬,癢得讓人發瘋,卻找不到痛點。
他的骨頭似乎都緊縮成一團,噁心得切骨剝皮。他全身冷汗直冒,發抖得連牙齒都在打顫,在掙扎,不出幾刻,整個人都虛脫了。
席拉立在不遠處守著,見那個一貫清俊挺拔的男人此刻烏髮盡溼,薄衣汗淋淋貼在身上,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身體都在不停的痙攣,有些擔憂,自言自語:“是不是注射太多了,他不會死吧?”
安珀淡淡挑眉:“他衣服都溼了,這麼看起來,身材真是不錯。”但其實,言溯來這裡後不久,短短几句話,她已經看出了這個男人對甄愛的深情,固執的,倔強的,隱忍的,沉默的。
而她,恨死了甄愛。
席拉聽了安珀的話,打量言溯一眼,十字架上的男人,舒展修長的手臂,精窄緊瘦的腰身,筆直的長腿……溼潤碎髮下精緻的五官,由於垂著頭,最先看得到挺拔而白皙的鼻樑。
席拉莫名耳熱心跳。
安珀瞥她一眼,忽的笑了:“反正他現在是囚犯麼,等過會兒他們把他解下來送回房間的時候,你在他的水裡放點東西不就行了?”
席拉不做聲。
安珀聳肩:“我還以為你喜歡他呢!你不要,過會兒我自己上,到時你別去打擾我們。”
席拉冷眼瞪她:“他是我的,你還沒資格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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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時前,妮爾等三人剛結束對言溯的審訊。)
小型會議室裡,律師們七嘴八舌爭論著自救方案。言溯恍若未聞,坐在落地窗邊望著夏末秋初的街道。
門推開,Rheid走進來,過去言溯身旁坐下:
“之前你說妮爾給我們講的‘天使與魔鬼’的說法,你也聽蘇琪說過,我並不太相信。但剛才的審訊過程中,你懷疑的妮爾,確實有異樣。”他抓了抓頭髮,
“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