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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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聽著,深茶色的眼眸中時不時劃過幾絲讚許。
甄*大受鼓舞,大膽地說:
“戴西的證詞裡提到過,她中途跑回來看見凱利在挪車。在這一點上,我認為她沒有撒謊。不過,暴風雨的晚上,她很有可能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只因為之前開車的人是凱利,所以她理所當然地把車內的人當成凱利。當然,這也不能排除凱利的嫌疑。究竟是誰在開車姑且不論,但當時車裡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兇手先用繩子把羅拉勒死,繩子一端繫住她的脖子,另一端繞過樹枝,綁在車底的輪子軸承上。把車倒退幾步,車輪的馬力就會把屍體吊起來。調整一下高度,遮進樹裡面。
大家都上車後,凱利開車挪了幾米就發現油箱沒油了。就是這時候車往前開了一點兒,所以屍體下滑了一段距離,落到了車窗上。
照這麼看,油箱也有可能是兇手弄壞的。”
甄*總結道:“羅拉的死法,和屍體的移動與出現,只有這一種解釋。以此來看,如果凱利下車時抽走了車鑰匙,那兇手就只有可能是有車鑰匙的人——凱利或帕克;可如果凱利下車時沒有抽掉車鑰匙,那麼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包括女生。”
“不錯,”言溯讚歎一聲,補充證據,“事實是,凱利把鑰匙落在車上了。”
甄*微微蹙眉,估計這就是當時警方沒有定下兇手的原因吧,因為看上去誰都有可能。
言溯見甄*推理的井然有序,又問,“那,兇手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出逃的羅拉,並殺了她的呢?”
“我一開始也在好奇,那麼大的樹林,兇手是怎麼那麼快找到羅拉的。”
甄*把證詞擺好,指著上面的幾處,
“安娜說羅拉搶方向盤,把車門的內鎖開啟,害得她差點兒滾下去,還說羅拉一下子就不見了。而另外幾位證人都是同樣的說法,並且提到,羅拉喝了酒還磕了藥。
我很大膽地設想了一下,極有可能,羅拉意識不清滾到樹叢裡或是車底下去了。而撞車的那個瞬間,其他人都顧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時候,兇手朝黑暗中喊了聲‘羅拉’。於是,剩餘的人在恢復鎮定後,以為羅拉已經跑了。可事實上,她昏迷在附近的黑暗裡。”
甄*說到這裡,聳聳肩:“這個,有點兒猜測的成分。我不知道兇手是怎麼控制她昏迷的。”
言溯定定地盯著她,從旁邊的資料夾裡摸出一張紙遞到甄*面前。
是屍檢報告。死者的胃裡除了酒精大麻還有致幻劑和鎮定劑。無非就是讓人過度亢奮後又陷入昏睡的藥物。
半刻前還吐舌頭不太自信的甄*,立刻得意地揚揚下巴:“我真是個天才!”
言溯輕哧一聲,嫌棄地白她一眼,半刻後低下頭,卻笑了。
甄*看著他,也在心底偷偷地笑。
明明只是這麼簡單的場景,逼仄的審訊室,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束燈光無盡黑暗,卻讓她感覺意外的歡愉。
世界真靜,只有窸窣的紙張和他們的對話,每一句都可以講到心裡去。
儘管講的都是案子,無關感情。
可就這樣智慧的交流,也很讓她欣喜。
言溯身子往前傾了少許,手肘撐著桌面,手背交叉,硬朗的下頜墊在上邊,目光灼灼望著她,聲音低醇得像夜裡的風:
“繼續說,我很期待。”
他是在考她麼?
甄*甘之如飴,繼續分析:“從證詞裡面,我看到了幾個疑點。這群高中生經常會玩high,喝酒抽菸吸大麻都是常有的事。
案發當天,除了開車的凱利,剩下的幾個人都和羅拉一樣,喝了酒,抽了大麻,神智都有些不清醒,這也解釋了車撞到樹上後,大家反應半天都不知道羅拉在哪兒,以為她跑了。
但有一個人沒有。羅拉第一次要跳車的時候,他反應很快地抓住了她;羅拉搶方向盤的時候,他也去阻止。明面上阻止,暗地裡卻很可能使壞,或許,他還開啟了車門的內鎖。”
言溯彎彎唇角:“那你是懷疑哈里帕克了?”
“是的。”甄*很堅定,
“明明可以很簡單地勒死死者,卻非要扒光她的衣服掛在樹上。這分明就是一種洩憤,兇手的殺人手法不是臨時突發奇想,而是早有準備。
這一切看似意外的事件,只有帕克一個人能夠聯絡起來。
一開始酒店水果刀上的威脅,嚇得齊墨一定要離開,他很膽小,同行的人都知道;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