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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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憤怒的回頭看向一諾,眸中蘊藏著足以毀滅一切的瘋狂。 一諾從未見他如此生氣,胸中的怒意壓下不少。那珍珠手鍊,算不得上乘貨色,顧家的錢買一火車那樣的鏈子也不過九牛一毛。他為什麼是那種表情? “心疼了?”一諾眯起冷意朦朧的眼睛看著他。 顧北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夏一諾,我從不動手打女人,你走吧。” 他聲音冷漠的彷彿冰窖,寶藍色小西服在暗夜裡將他整個人襯的更加鬼魅,一諾抬頭看著他完美的側臉,心口生疼。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流血的手,卻因為一個鏈子,而對她說這樣冰冷如刀的話。 將高跟鞋提在手中,一諾轉身走進漆黑的夜幕裡。顧北辰轉頭看了她一眼,夜風吹起她碧色的長裙,她的身影在風裡顫顫巍巍的。 看到一諾這樣,他心裡是有一些波瀾的,可就算是再大的波瀾又怎麼及得上那手鍊對他的意義重大呢。 回過神來,顧北辰蹲在原地點燃一根菸抽到一半撥通了白東風的電話,“小白,我的手鍊斷了,在你地盤兒,19顆深海珍珠,明天上午送到我的辦公室,一顆也不能少。” 煙霧被風揚起,氤氳在他臉上,如上神一般高貴,亦如魔鬼一樣叫人懼怕。 電話那頭白東風粗喘著咒罵道,“靠,顧部長,你能不能不在白少做-愛的時候打來。明天給你,少一顆你再來摘腦袋。” 說罷一把將電話扔得老遠,繼續他正進行著的瘋狂,身下是臉頰酡紅滿臉淚水的易小樓。 顧北辰皺眉,那珍珠手鍊是大四畢業那年蔣凱麗送的,蔣凱麗曾說過,北辰,不管以後我會如何,你要記得我對你的愛始終如珍珠一樣,純潔無瑕。 他愛她,亦對她送他的東西惜之如命,從來未曾離過身。 良久,他起身往前走卻見方才夏一諾摔倒的地方有些血跡,眉頭皺的死緊,他匆匆往東風會所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嶽傑,夏一諾往哪個方向去了?”開啟車門,顧北辰看著藏匿在車內的嶽傑冷聲道。 “往玫瑰巷的方向去了,部長,要跟著嗎?”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顧北辰示意他下車。 嶽傑皺起眉小聲嘟囔道,“堂堂文化部常務助理竟然幹起跟蹤人的勾當了,竟然還是受部長大人指使。” “嶽助理,惦記你這位置的人能從文化部排到雷老爺子的軍政部。要不我讓你多休息休息。”顧北辰唇角一勾。 嶽傑慌忙一笑,“不用了,不用了。部長您快去吧,等會兒夏小姐走遠了。” 顧北辰將嶽傑落在副駕駛上的手機丟到他懷裡,一踩油門往前飛馳而去。 玫瑰巷是個舊衚衕,二十年多前是沒有名字的,後來因為巷道口的那家小院兒裡種滿了玫瑰而得名。 沒有人知道,那裡是夏一諾和她的母親穀雨的住處。 房內的擺設如舊,雖樸素,甚至可以說簡陋,卻彷彿母親從未離開一樣乾淨整潔。 此時正是玫瑰花期,馥郁的芬芳飄出很遠,顧北辰將車停在巷口,緩步走了進去。 一諾正蹲身在一株黑玫瑰面前,眼淚落在花瓣上,像露珠一樣,在夜風裡輕曳。 她伸手抱住自己的雙肩,像一個受傷的小獸,“媽媽,我是不是隻適合穿梭在虛與委蛇的商場?” 在那裡,一切一拍即合和一拍兩散都因為金錢,因為利益,因為怎麼也填不滿的**。 她是不是隻適合在刀尖上馳騁縱橫,在一場又一場和對手的商業博弈中獲取成就感? 一諾哭的雙肩不停抖動,“我是不是根本不配得到愛情?”顧北辰站在門口昏黃的燈下看著這一幕,蒼勁修長的手插在褲袋裡,冷峻的臉上蒙上一層不解和迷惑。 從此後,愛情,就當從來沒聽過吧,就當從來沒愛過吧,一諾擦擦眼淚,“我才不會像媽媽一樣,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死掉。”可深黑的眸中還是藏滿了悲傷。 多年後她方才明白,原來今夜的她,錯了。有些話,始終不能說的太早。 不知是巧合還是一語成讖,很久以後的她還是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死亡。 甚至,在最後關頭,重型大卡車呼嘯而來的時候,她都覺得能夠選擇死去是一件無比快樂的事情。 一諾擦擦眼淚,伸出手去要觸碰面前的黑玫瑰花瓣,顧北辰不屑的提醒道,“玫瑰有刺,傷到手你可別哭。 一諾一回頭便看到顧北辰整個人籠罩在路燈昏黃的光暈下,寶藍色小西裝,同色小西褲,淺粉色針織襯衫,他不羈的模樣足以叫任何人心動。 不自覺的有些失神,一諾忽然想起一句話來:不要在燈光下挑選男人和衣服,具有欺騙性。 她想,此刻的顧北辰,就是極具欺騙性的,冰冷的輪廓在路燈下,竟然出奇的溫暖,叫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