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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有人來找席思永,一旁半天沒吭聲的趙旭便和成冰耳語:“今天幫忙看著點,別讓思永喝多了。”
“出什麼事了?”
“頭一回被人挖牆腳,能不鬱悶嗎!”
從趙旭這裡聽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說辭,席思永馳騁情場N年來保質期最長的女友,居然在席思永還沒拍手兩散之前投入他人懷抱,且是在席思永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聽說是上上個月的事。根據慣例席思永空窗期從未超過一個月,這次算是連破數例,丟人丟大發了。
“我們也不好勸,怕他覺得沒面子,你嘛,好歹是個女人,有些話吧,我們不方便說。你給好好勸勸,好好收拾心情迎接下一春吧。”
仔細推敲兩方的說辭其實並無多大差別,只除了席思永的態度。成冰暗自冷笑,敢情這小兩口花槍也耍得別人雲裡霧裡的,她可沒空理這樁家務事:“他鬱悶著好,他多鬱悶一陣,少荼毒一個純情少女。”
“那怎麼能算是荼毒呢,這也是女人成長的一個必經階段呀!”
成冰白趙旭一眼:“CHIVAS也遮蓋不住你身上的人渣味!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副德行!”
散場後席思永送她回燕姐住處,路上遠遠近近的有畢業生還在引吭高歌,不知是哪個年代的曲子,“今天過了不會再有一個今天,十七歲也不會再有另外一次,沒人能為我喚回青春,沒人能替我走完人生……”
成冰伸著脖子望望那些馬路英豪,回頭朝席思永笑笑:“你說我們明年畢業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成冰笑得直不起身子來,席思永也瞅著她笑忽然沒頭沒腦的一句:“今天挺漂亮的。”
成冰一愣,左顧右盼後又抬頭望望天上的月亮,再看看席思永:“你說什麼?”
席思永指指她的頭,她往後一摸,那支梅花玉簪用慣了,竟忘了換下來。他朝著她微微地笑,也不說話。她隱約間覺得自己定是生出幻覺,竟看到他眼波里流轉的那種星光,淡淡的,雲遮霧掩。
“酒喝多了?你不是被潘儀刺激成這樣了吧……”成冰自覺這話說得都有幾分酸溜溜的了,“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生平頭一次話說得這麼口是心非,其實潘儀陡然說出席思永喜歡她的話時,她心裡還是有那麼點竊喜和虛榮的,甚至還在此之外想到朋友有餘戀人未滿這些矯情的字眼。聽說潘儀不過是發揮強大的第六感憑空幻想,她竟覺得有那麼點失落,女人的虛榮心真可怕,她忍不住唾棄自己。
“潘儀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嗯……她好像挺後悔的,不該拿別人來考驗你,”成冰一五一十地坦白,說完後竟看到席思永長舒了口氣,“你怎麼了?”
“沒什麼,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以後誰找你都別摻和。”
“面子問題有這麼重要嗎,你要是真喜歡她稍微哄哄她就好了!”
席思永哧的一聲,語帶譏諷:“她該不會幼稚到以為我會掄著板磚去把那個男人腦袋拍個窟窿吧?我席思永長這麼大還沒哄過女人,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也不嫌嫩?”
成冰無語地瞪著他,這人無恥也能無恥得這麼冠冕堂皇心安理得,真不知道他腦袋裡的迴路是怎麼轉彎的:“我等著看你將來得報應,被一個女人吊得死死的!”
席思永沒說話,只是瞅著她笑,她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回瞪回來。
“要不要試試?”
成冰一時愣住,席思永拖著她走進燕姐住處的小巷,把她挾持在拐角處重複問道:“等老天收我多遙遠啊,不如你替天行道……敢不敢試試?”
記不得什麼時候,也是這樣的夜晚,也是喝了些小酒,也是席思永這樣的笑容,明明知道該理智不該衝動,可是人在這種時候都會想,我喝了酒呢,喝醉酒做過的事,當不得真呢。
其實大多數時候大家都是借酒裝瘋,仗著自己喝過酒了,便有理由不去壓制那些衝動的念頭。明明知道她應該扇他兩耳光,告訴他自己不玩這種遊戲,可是說出來的卻是:“試試就試試,看誰先死!”
席思永按成冰在牆上,微一傾身,密緻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仲夏夜裡水泥牆上餘熱未退,越過透薄的真絲短袖,毫無阻擋地侵襲她的肌膚,直衝進心房。
那烈火直要把人燒成了灰。
迷濛間她看到彎月的清暉從烏雲後灑下來,灑在她的臉上。她正想借著月色好好看清席思永的眼,他微釀酒意的唇已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