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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菡來了,似乎比過去更加美麗,擁有了少婦的風韻,卻並不是因為我們的婚姻。她一步步走向我,優雅的表情和姿態,手裡攥著一個牛皮紙袋。
她坐在對面,目光閃爍。
“你喝酒了。”
“是。”
“醉了怎麼簽字。”
“你知道,我很少醉。”
“不,我不知道。”她的聲音變得尖銳。
我沉默,無言以對,我是對不起她的。
“致遠,你並不愛我,對不對?”她問我,“所以,我總是備受冷落,你的學業和事業比什麼都重要,即便我自認為自己並非小肚雞腸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第四章
(一)
何致遠
語菡說,她有了新的生活。我感到高興。她是恨我的,她的眼神告訴了我。
胸悶得難受,我終究是不愛的,殘忍麻木,我為著這樣的自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厭惡。
酒精是讓人猛然削去一塊屬於自己的東西時不必感到疼痛的藥劑。可笑的是,我並不痛苦,我用酒精體驗刺激的味道,讓麻木冰冷的心臟快點熱起來,讓我忘掉渾渾噩噩的自己。
語菡臨走時,對我禮貌地說,謝謝。
謝我什麼,謝我重新給予她自由,還是謝我毀掉她最好的年華,我對不起她,我覺得自己真的太渾。
我起身離開,已是三杯Vodka之後的事情,走到Flowers門口,想起自己是開車來的,摸摸褲兜,想要找到鑰匙。但是,胃裡翻騰得難受,火辣辣的,發慌的心跳,讓人頭暈腦脹,怎麼都找不到,我憤怒地闔拳打在一旁的行道樹上,手被粗糙的樹皮刺痛,心裡卻好受一些。
突然,身後傳來溫柔的聲音,何老師,我幫您打計程車回家吧。
好像,是那個女學生,景澄。
不知為何,我記得她的名字,如此牢固。
景澄
他走出酒屋的門,然後無力地倚靠著門外一顆行道樹,好像在找什麼。
喝醉了的他,步態不穩,虛虛浮浮地好似隨時準備栽倒,真讓人擔心。我從後臺出來,跟著他。潛意識驅使,不由自主。
他應該在找車鑰匙,似乎又沒有找到,一拳打在樹幹上,下手可真不輕。謙謙君子,醉酒的時候,倔強裡包裹著手足無措和脆弱不堪。
這樣怎麼能開車回家。我脫口而出,何老師,我幫您打計程車回家吧。
他回身看我,眼神迷離一小會兒後終於聚焦在我臉上,我微窘,希望他是真醉了,沒有認出我是誰。
他沒說什麼,我便走到大街上伸手打車,這裡是熙熙攘攘的步行街,計程車真的不太好打,只好轉身對他說,何老師,我去街口那邊看看能不能打到車,您先在這裡等我。
路燈是刺眼的白色,照在他的臉上,煞白得可怖。
他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疲態更重。他是容易讓人注目的人,理應是容易讓人為之心疼的男子。
他搖搖頭,然後淺淺地微笑,一如第一次見到他,說,我還好。話尚未說完,他卻突然弓起身體,手捂支在樹幹上,低下的額頭上密密一層汗水,乾咳起來。
我嚇壞了,真的嚇壞了,急忙扶住他,連拖帶拽的把他扶到街口,他在胃痙攣,疼痛讓他無法說話,然而他的手卻不由得攥緊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手心滾燙,指尖卻異常冰涼,我的心在顫抖,這樣的他真讓人難過,我反手回握希望能給他一些力量。
北京的計程車不好打,還有拒載的,好不易有計程車載我們,急忙送到中心醫院。醫生開了藥催吐,把胃裡清空。
他英俊的面龐因為失了血色顯得有些憂鬱,沒有講太多的話。
我幫他倒水,然後扶著他回到醫生那裡,寸步不離,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只是明白,那一刻自己的心裡全是對他的擔心,希望他不要一個人那麼折磨自己,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何致遠
景澄纖細的手指,輕輕地覆在我的肩上,暖暖的溫度從她的手心一點一點地滲透進我的血液。好像,漂浮在外太久懸木似的的心臟,終於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未曾有過的心安和踏實。
我轉身看她,她眨眨明媚的眼睛,關切地問,您好一些了麼?
我點點頭。
(二)
何致遠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