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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覺得茫然。
我居然完全忘了李其然也和我們在一起,我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隋彧嫌我髒,以及這個想法帶來的羞辱感以及自責感,滿滿的堆在我心裡面,堵得我喘氣都困難,堵得我想喊、想叫、想大哭。
“小米,你怎麼了?”見我半天沒有反應,李其然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細白的手指慌的我眼暈,我一把就開啟李其然的手,“別管我!離我遠點!”
推開面前的李其然我快步的往前走,追上前面去買票的顧異和孟小樂。
雖然知道我這會做的是要被驢踢死的缺德事,可是我太需要離開有隋彧和李其然的氣氛了,我腦子裡面嗡嗡的馬上就要炸掉,我不得不來做這個大燈泡。
“阿米?哭了?你跟隋彧?”顧異拉著我的手,趁孟小樂排隊的功夫把我拉到了樹蔭下,附在我耳邊低聲問我什麼情況。
“顧異,求你了,以後別跟我提隋彧這事行麼?他要是真的喜歡我自己就會告訴我的,而不會是你們一個兩個的來跟我說的。”
我強忍著眼眶裡的眼淚,儘量把這話說的輕描淡寫,“我是需要一個男人,可我需要的是一個愛我的,願意接受我任何好的壞的,我什麼樣子他都愛的男人。”
孟小樂買完了票衝我們招手,我也就趁著這個功夫打斷了顧異接下來的話,揉揉眼睛拉著顧異快步去和孟小樂匯合。
“法門寺位於扶風縣城北10公里的法門鎮,西距西安市120公里,東距寶雞市96公里。法門寺自古就因為安置有釋加牟尼佛的指骨舍利而著名於世,所以被華夏王朝擁戴,而成為我國最早的四大佛教聖地。”
講解員在前面娓娓道來,我們在後面亦步亦趨。
“前面就是佛骨舍利的供奉地,各位可以在這裡許願,心誠則靈,許了平安願在哪裡還願都可以,如果許了別的願,事業、愛情等等,就要回到這裡來還願,各位先過去吧,我在這裡等各位。”
給我們講解了注意事項,分發了鞋套之後,講解員就把我們留在殿內自己走了出去。
我緩緩跪下,深深俯下身子頭觸地面,心裡暗暗請求佛祖,如同五年前那樣給我以明示。
多年不見突然出現的李其然,雖然變的成熟體貼,可曾經的背叛和不明原因的深愛讓我心下惶然,我對他充滿懷疑,即便我曾經愛他入骨,即便我現在可能依然還有殘存的愛。
人人都說他愛我的隋彧,平素照顧我無微不至,我這短暫的二十幾年裡基本每一件重要的事情都有他的參與,可是他卻嫌棄我的過去,更何況,我大概並不愛他。
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請求佛祖,讓我的良人快點來,免我苦,免我憂,免我無枝可依,也免我在這落寞的歲月踽踽獨行。
我站起身,隨著人群繼續走,有意的和他們兩人保持著距離,在後殿裡,佛龕前坐著一個寶相莊嚴的大和尚,我看著隋彧慢慢走過去。
隋彧俯身跪下,磕長頭,雙手合十的起身,再拜,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墜子交給大和尚,再跪下。
大和尚喃喃吟誦經文,之後把隋彧的墜子在香爐邊繞上幾繞,還給了隋彧,看來,隋彧在請大和尚為他的墜子開光,原來,警察也不全是唯物主義者。
我繼續走,繼續走,香火縈繞下只覺更加茫然,不如,我也像趙小佳一樣,相親去好了,總有一個男人會願意娶我,之後在漫長的歲月裡和他建立親情,一起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然後老去。
“哥,咱們回去吧。”我扯著孟小樂的袖子,低聲近乎哀求的請求他,帶我回去。可是孟小樂張望了一下四周,不同意。
“再呆一會,一會兒咱們就回去,聽話,你和顧異去找個有樹蔭的地方,休息一會。”
我從沒聽說過孟小樂有這樣虔誠的信仰,可是心情不好,也沒有心思跟他多說,我拉著顧異找了個樹蔭,在梵音聲中坐下,把頭靠在了顧異的肩膀上。
顧異很貼心的摟住我的肩膀,什麼都沒有問,這個時候她要是問我怎麼了,我怕是要哭出聲來了。
坐了老半天,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顧異把我拉起來,非要帶我走走放鬆一下心情,才走了幾步,就遇到一個神神叨叨的老頭。
“姑娘,算個命吧,看你臉色不好,怕是遇見什麼事了吧?”
原來是個神棍,這樣在各個宗教場所前面裝神弄鬼的人太多了,可偏偏就是有人願意上他們的當,作為一個有文化有知識的好青年,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可畢竟是公共場所,我也不敢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