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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秋天,秋天的夜很涼,天亮得也很晚,我和隋彧靠著手裡的啤酒以及不時的搓手跑動來取暖,等到後來,我整個人已經冷的窩到了隋彧的懷裡。
我披著他的外套,一口一口喝著啤酒,盯著我們隨口吐出的白氣和菸圈一點點升騰,最後消失不見,看著看著我就睡了過去。
等到被隋彧搖晃著叫醒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我抽抽被凍得直淌鼻涕的鼻子,摸摸身上冰涼的外套,茫茫然的不知所措,隋彧粗暴的給我個爆慄我才徹底清醒過來轉到東邊的方向,瞪大了眼睛等待著。
我發誓那是我此生見過的最美的日出,遠處的天邊漸漸透出光亮,我盯著太陽下的樹稍,隨著尖銳的一聲鳥叫,樹尖上不知名的鳥雀火箭一樣嗖的衝上了天,向著太陽昇起的方向猛衝過去。
不同於海上、草原上的廣闊無垠無遮無攔,廣場上有樓、有樹,看不見整個的太陽是如何升上天空的,可是遮擋下的陽光透過樹葉蔓延而來,斑駁的影子灑了滿地,美得讓我不敢說話。
我回過頭看隋彧,隋彧的鼻尖通紅,我大笑著揪著他的鼻尖叫“匹諾曹!”,隋彧突然拉著我就開始瘋跑,兩個大齡青年就那麼在清晨的大街上跑著叫著,最後笑得直不起腰。
想著想著我悲從中來,胸腔裡抑制不住的升起類似絕望一樣的情緒翻滾著叫囂著想要衝出來,我怎麼也壓制不住,只能緊緊捂著胸口不讓情緒自己泛出來。
“小米,你怎麼了?”旁邊的李其然緊張的拉我的手,“小米,你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
李其然滿臉都是疑惑,我也同樣不知道他怎麼了,“我沒事啊,你怎麼了?”
“你沒事?你臉都白了,還沒事?”李其然掏出手機,我藉著反光看看我自己,果然,素顏的臉病態的泛著白,在黝黑的螢幕上看起來格外的難看。
“李其然,一會你揹我下飛機,好不好?”我放下手機,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臉,力氣用的很大,不知道臉上有沒有掐出紅印子,但是感覺熱乎乎的。
飛機剛一落地,李其然就迫不及待的從行李架上拿下我的包,開啟肩帶跨在自己肩上,站在座位遠處不停的扭動身子,緊張的樣子看的我想笑,這是李其然第一次揹我呢。
等到人群散的差不錯,李其然走過過道里,弓著腰,拍拍自己的肩膀,“來吧小米。”
我探身趴在李其然的背上,李其然一看就沒有揹人的經驗,彎著腰半天沒有動作,在我的提醒下才費力的託了託我的腿,艱難的把我託到背上,顫顫悠悠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蹭。
我想起隋彧的背,每一次我都能在他的背上安然睡著,而不是此刻,我必須小心翼翼的勾著李其然的脖子才能不在他一個趔趄的時候掉下去。
走了幾步之後我頓時興味索然,我拍拍李其然的肩膀,自己跳了下來。
孟小米,你他媽就犯賤吧!
我咬著自己的嘴唇,在路邊人或差異或嘲笑或不解的複雜眼神中大步的走開,離開艙門時我看到了漂亮空姐眼裡化不去的笑意。
☆、74 生活不總是巴掌,偶爾也給個甜棗
回到家的日子過得倒也算愉快,孟小樂休了長假帶著養好了傷的顧異繼續他們沒有完成的旅行,糾纏了十幾年的兩個人估計婚期將近,我沒事就翻翻相簿給我自己挑好看的伴娘服。
我時不時的回到老孟那裡蹭吃蹭喝,跟老孟下棋拌嘴、跟李女士逛街八卦,倒也其樂融融,他們二老沒有催我搬家,我也樂得裝糊塗。
隋彧自從西安一別,杳無音訊,孟小樂偶爾打來的電話時會提起,也只是說,不知道隋彧現在怎麼樣了。
李其然還是住在我的隔壁,時而猛烈時而溫吞的追求著,真的帶著我做了一件一件從前我想要卻沒有去做過的事情,並且很好的保持著禮貌,從不對我有逾矩的行為,對於這點我很滿意。
而我自己,不斷的提醒自己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要記得自己的決定,幾次之後我倒也能安然接受,也不再在李其然的殷勤之下覺得暴躁,只是心裡不知道哪個角落,缺了一塊,怎麼也填不上。
唯一的不好是,在家呆的時間太久總會給人一種跟社會脫節的錯覺,我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翻書看電影逛天涯,或者僅僅是單純的發呆,約朋友們吃飯逛街,總要等到人家下班、休息,等待他們的功夫我一般都是無所事事的在商場閒逛。
當我和以前的同事通電話聊天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大段的空白,他們說的我不懂,我說的他們不屑,阿楠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