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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靜,先透透氣好啦。”
房內紅燭搖搖,喜帳幢幢。新婦蓋著羅帕端坐喜床之上,似漾出甜蜜而羞澀的幽香。
“推羅姐姐,要把香薰上麼?”小丫頭問。
“嗯。”
“那天大府君還問我們房裡燃的什麼香呢,說有種寧謐淡雅的味道。”小丫頭話多,手頭也不閒著,將青銅爐中的香印點著:“姐姐果真是妙人兒,連大府君喜歡什麼香味都曉得一清二楚。”
推羅並不答話。
小丫頭又逗趣兒道:“阿梧願姐姐和大府君從此以後,年年歲歲,共同歡樂。”
羅帕抖了抖,半晌,細細的聲音傳出:“要是堆紫在——”
“要是堆紫姐姐在,必然也跟阿梧一樣替姐姐高興呢!”
“是嗎?”停滯片刻,羅帕後的人道:“阿梧以後一定要找個喜歡自己的人成親哪。”
阿梧疑惑:“大府君不是很喜歡姐姐麼?”
“……”
“姐姐不相信?大府君為人姐姐應該最清楚才是,他如果不是心甘情願答應這門親事,阿梧相信誰也勉強不了他。”
“娶一個人並不代表他就喜歡這個人哪。”
“可是,既然他決定娶您,不管怎麼樣,起碼說明他有一份想和您在一起的心意呀。”
推羅一頓。
“姐姐?”
推羅招手示意她到身邊:“謝謝你,阿梧。”她握住她手,語音依舊柔顫,然而卻多了一絲堅定:“最艱難時刻已經捱過,我們應該一起努力,何必再回首糾纏,是不是。”
“你要挑他的錯,那就先看我有什麼錯好了!”一個刻意壓低然激烈的聲音揚起。
烏龜身形一閃,廊前陰影下,四道影子僵持。
“這是什麼日子,不要胡鬧!”是慕容垂。
長安君把慕容麟攏在身後,尖銳而憤恨道:“王爺寵哪房愛哪室,妾無力阻止;但都是一樣的孩子,您厚此薄彼,恕妾不能容許。”
慕容垂哂笑:“不能容許,又待怎樣?”
烏龜聽了微微皺眉,為著慕容垂如此輕蔑的口氣。
果然,長安君越發怨懟:“妾是堂堂正正的吳王妃,內庭家事自認還屬妾之份內,王爺不把臣妾放在眼內——”
慕容垂不等她說完,“賀麟,你過來。”
九歲的男孩沉默,然後,一根根掰開母親執意阻擋的手指,抬頭,目光越過咫尺的慕容農,停駐到父親身上。
月光皎潔。
父親的眸子裡閃著冷粹的光,純淨堅定,充滿力量。父親,自他懂事之日起,給予他最大痛苦的,就是父親。或者說,是父親的冷漠。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說驕縱無識的慕容寶都可以得到慈祥寵愛,他的父親,他崇拜且敬愛的父親,為什麼偏偏不喜歡他?
他極力回想著往事裡最細微的東西,旁支末節也並不錯過,他的父親,是從何時開始,哪一個清晨,或哪一個傍晚,開始對他的出現皺起眉頭?
“惡奴的朱龍馬從不讓別人乘,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你為何偏要去惹?”慕容垂臉色森然,“還讓它衝出欄廄,使賓客受驚。今個是你大哥的大日子,如此不成局面!”
樹影婆娑,罩在慕容麟臉上,一片明暗不定的陰影:“我沒想去惹朱龍,我只是看中了它旁邊剛送來的那匹白馬。”
“白馬?野馬未馴,憑你小小年紀,如何制伏得了它?就算驚擾賓客事小,惡奴將你從馬蹄下救起,你卻一而再再而三上前,致使你二哥受傷,不是任性胡為又是什麼!”
慕容農捂著左臂,臂上一大片擦傷,剛由醫士包過,火辣辣的疼:“父親,賀麟還小,算了。”
他臉上沒有惱火,也沒有憤怒,只是微笑。慕容麟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表情,淡定優雅?他冷笑,不,是視若無睹,無論別人讚美還是厭惡,他親愛的二哥都不屑一顧。救他,不過不讓外人看了吳王府的笑話去罷了。
“你笑什麼?”吳王皺眉。
長安君挺身重新把慕容麟擋在身後:“賀麟要匹白馬而已,雖然讓惡奴受了傷……但畢竟無有大礙,妾會請太醫來看他,開最好的藥,王爺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王妃,正因你溺愛,才致他心性無常。”
慕容麟咬唇。呵,心性無常。
“賀麟是個乖孩子,你不喜歡,就算所有人都不喜歡,還有我喜歡!”
這副如母雞保護小雞般的姿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