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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械糧食未免成患。”
“沒關係,”桓溫邊想邊道:“我們在黃河與汶河之間挖一條河,補給直接從建康運來便是。”
“這可稱得上遠端又遠端哪,很容易被燕軍偷襲。”郝隆道。
“哼,慕容恪已死,燕國無人,他們還派得出誰來?只管放心。”
郝隆道:“我聽說慕容恪有個弟弟,叫慕容垂的,雖沒他兄長名氣響,但也十分擅於打仗。”
桓溫搖搖手:“我已查過,那個慕容垂在燕國確有幾分噱頭,但他現在正為皇帝疏遠,不足為慮。再說了,即使真正面對面碰上,我會怕了不成?”
郝隆與桓衝對視一眼:“將軍說的是。”
“太傅,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晉軍已經到枋頭了,離鄴城只有三百里!”御座上的慕容暐將告急文書一把扔擲慕容評腳下。
慕容評揹負著手走來走去:“讓臣想想,讓臣想想……”
“還想,還想就衝到鄴城來了!”慕容暐氣的不是別的,他氣的是前去抵擋的慕容忠、慕容厲明明打了敗仗,太傅還壓著不讓他知道。
“別急別急,咱們再派——”可足渾在一旁說著,腦子裡楞是想不出派誰去擋,最後頹然嘆一聲:“要是太原王還在,豈會讓他們欺負到門口來!”
慕容暐想四叔死了將近一年,倒是頭次聽你念及他,難得。又聯想起五叔,自己給他安了個車騎將軍的閒職,如果派他……他看一眼可足渾,母后與五叔合不來是老早就曉得的,只是如果真的不喜歡,當年又何必一定要把她的親妹長安君硬嫁給五叔呢?莫非所謂的胖打一頓再給顆糖想安撫拉攏,結果吳王非但不領情,反而冷置長安君?……唔,很有可能。
這一年他不斷旁敲側擊,漸漸把那件“巫蠱案”給猜了個大概。總體來說,先是有人告發段妃和吳王的家臣詛咒皇帝,在宮中放蠱,可足渾就把段曦妃抓了起來,要她承認或說出幕後主使。段曦妃抵死不從,受盡折磨。其間吳王受不了了,派人悄悄去探監對妻子說酷刑難忍,乾脆認了算了,一切後果他來抗。但曦妃是烈性女子,她明白這整件事只是個藉口,一旦承認,連累的不單單是心愛的丈夫,更是全府數十口人性命——皇帝皇后正等著看呢——最終她一句話也沒說,生生慘死在牢內。
段氏乃鮮卑大部,當年與他們慕容氏是真刀真槍紮紮實實硬打了幾仗後才臣服的。段曦妃作為他們一族的郡主,身份高貴不說,自然也不可能受過半點兒委屈吃過丁點兒苦。當年那個誣陷的罪名,牢中那些殘酷的刑罰,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忍下來,又是怎樣去遭受那一場又一場的殘毒?
廣陵絕響今安在,始知叔夜輕公侯。
嵇叔夜死的時候,輕的又豈僅僅是公侯?
“我有辦法了!”太后突然大聲道。
“娘娘快說。”慕容評這會兒是全無對策。
“吶,晉軍不是快要打到鄴城來了嗎,咱們就別要了這鄴城,回到龍城去,那兒是咱們發家的地方,又險山峻嶺的,諒姓桓的一時半會兒追不過去,到時咱們再好好籌劃打算,你們看怎麼樣?”
“娘娘唷,太后唷,這招兒絕,這招兒絕呀!”慕容評一拍大腿:“反正龍城本原先就是我們的都城,遷回去好呀!”
可足渾得意洋洋:“還有更好的呢。咱們再向秦國請些個救兵,要是他們能搬出人來幫咱們退敵,咱們就割些土地給他——不要因小失大嘛!”
“好好好好好,這法子好,臣馬上派使者去!”
慕容暐道:“母后,朕覺得——”
“唔?”太后與太傅一齊看過來,沒料到他還有話要說。
“母后,”皇帝斟酌著,“您的意思事,撤退?”更合適的詞應該是逃跑。
可足渾與慕容評對視一眼,慕容評道:“皇上呀,您可知那桓溫是何等厲害人物,時人謂孫仲謀、晉宣王之流亞也!”
皇帝挑挑眉。
“且不說早年的奇襲成漢,就以近兩次北伐來論,第一次把羌氏姚襄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逃往平陽,姚襄是有名的雄武聰明,如若未在桓溫手中元氣大傷,氐人怎能撿到天大便宜打敗得了他?接下來第二次伐秦,秦以舉國之力抵抗,堪堪保住長安,然而化的是何等代價!太子苻萇陣亡,丞相苻雄操勞過度死於軍中,退兵後不久皇帝苻健也病死!皇上,此等不敗之將,除非太原王重生,才抵擋得住呀!”
“四叔也是未嘗有過敗績……”皇帝半思半嘆:“可惜兩人此生再不得相逢。所謂一生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