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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嚇跑,如今看來,倒覺得不用怕了,猜猜為啥?為雙成傾倒的人只怕源源不絕啊!”
女人們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咦,欄杆上怎麼停了那麼多隻麻雀?”可足渾叫侍從:“去,把它們趕走。”
宮人們應著,一陣風來,門窗忽然嘭嘭作響。
女人和孩子們睜大眼睛,一團團灰色或黑色的漩渦突然湧了進來,扭動著,吱吱喳喳。
“快跑!”不知誰喊了句。
木偶們復活了,爭先恐後往門口擠。可足渾被一群侍女圍在中間,喊聲傳來:“等等,我的鳳皇!”
然而屋外與屋內已經築起了一道由成百上千只麻雀組成的“肉牆”。外界彷彿被隔蔽了。
十幾只較大的麻雀在搖籃上方飛舞著,似乎在端詳著籃中的嬰孩。
“嘿,你不是找他嗎?”先前與他對話的麻雀發現了他。
青年受驚似的立起來。
“去看看。”麻雀又道。
青年受了鼓動,爬過欄杆,走到籃前,對上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
心沉實了。
終於得見,這未能見到最後一面的鳳凰。
享完宴出宮門,已近半夜。
初秋,大暑剛過,萬籟俱寂,正是憩息的好時節。
“五弟,不坐車?”慕容恪與各路王爺一一道別,望向黑馬上的慕容垂。
“此刻大街空蕩,須臾觀盡鄴城花,不待此刻,更待何時?”
“哈哈哈,還是這般爽興——若非阿楷不適,我定當奉陪。”
“以後會有機會。”慕容垂執起絲韁,轉向兒子們:“哪個願跟來?”
“我。”慕容令平靜地答。
“我。”慕容農微笑地答。
“我!”慕容隆興奮地答。
慕容寶正試圖爬上一匹小牝馬,稍遲了一下:“我也要!”
“庫勾太小,先隨僕從回去。”
“不,我會騎馬!”
“快馬你可不行。”
“讓我試試嘛。”
“伯父送你,好不好?”慕容恪在旁上了車,掀起簾問。
慕容寶搖頭。
慕容垂對身旁一個名叫金熙的道:“你帶四府君。”
“是。”
“不,我不要他帶!”
“庫勾!”慕容垂臉一沉。
慕容寶扁嘴,睫毛如扇,一撲一撲,像要哭出來。
慕容垂心中嘆氣,這個模樣,似足小小時候的曦妃。
“阿令,你攜他。”
“好的。”騎在白馬上的少年輕笑彎腰:“庫勾過來。”
慕容寶歡呼一聲,撲上前一把抱住大哥的大腿。
慕容恪笑:“畢竟兄弟,到底不同。我先走了。”
“送四哥。”
鄴城的道路,平整寬敞,四通八達。慕容父子縱馬賓士,噠噠聲在耳邊寂靜而清澈的迴響。
“喏,我們以前方司馬門為起點,過長壽、吉陽二里,比賽誰先抵建春門,可好?”
四子齊應“使得”。
“好,出發!”
呼嘯數聲,三騎一唰而過,留在最後的卻是慕容垂。
他不慌不忙鬆了韁繩,撫摸著黑馬碩大的頭顱:“今夜你作主,遛到哪兒是哪兒。”
黑馬嘶鳴一聲,馱著主人歡快地跑起來。
以前有一個人,因為從不記路,每次出來轉時,總是喜歡胡亂逛兒,卻因此發現了吉陽裡以西有一家非常好吃的窩汁兒店,吉陽裡以東有一間小小的但常給人以意外之喜的古玩店……她曾笑他因貪吃窩汁兒而拉肚子,他亦曾戲她為一面破舊古鏡而半點身份也不顧……
然而,一切都過去了。
很多事情,在人們還以為是天長地久的時候,就變成了往事。
唇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他“駕”了一聲。
路旁跪著一個人。夜風瑟瑟,那人直挺著腰板跪著,不是乞討,也不是求助,只是跪著,雙手合掌禱在胸前,抬頭望天。
“嘿,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宵禁是假的麼?”
那人滿目紅絲,瞧慕容垂一眼,並不答話。
這時有兩個敲梆子的趕過來,見慕容垂衣著氣派儀表不凡,笑道:“江郎是個孝子,已經跪了兩天兩夜啦!”
“為何而跪?”
叫江郎的猶豫了一下,終於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