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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多少。是以當流輝的“軍隊”泊到岸邊的時候,一大群百姓歡呼雀躍地湧向他們,嚇得柔荑以為他們是搶東西的。
“朱門不知酒肉臭。”流輝冷笑著說,“你們騰蘭王府天天山珍海味,怎麼會看到騰蘭江年年氾濫,沿江諸城十室九空的場景?”
看到南麓百姓如此熱情地迎接流輝,柔荑不禁犯疑,她認為流輝是強盜,而他們卻把他當作英雄。到底是誰錯了?可是他在廣源的行徑,難道不是強盜?浣紗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相似的人總會聚到一塊兒去,或許,南麓城本身就是個大強盜窩。
到了南麓之後,柔荑就沒有再見到流輝。她住在一個小小的、有四個強盜看守的院子,還有一個不怎麼搭理她的婢女。
豆腐、白菜、雞蛋湯。婢女把兩菜一湯擺上桌,又放下一雙筷子和米飯,抱著托盤轉身就走。柔荑面對著寒酸的伙食愁眉不展:“昨天還有鹹魚,今天怎麼連魚都沒有了?”
婢女聽見了,回頭瞥了她一眼:“我看夫人你也吃不了多少,別浪費了。”
她的態度極其不好。柔荑一拍桌子:“你做得那麼難吃,我怎麼吃得下去?”話剛說完,一股暖流從食道里翻騰上來,柔荑一彎腰,“哇”地大口嘔吐。婢女一時嚇住了,柔荑吐完,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嘲笑似的說:“太噁心了。”
她在諷刺自己嗎?婢女顯然也生氣了,憤怒的兩人互瞪了許久,婢女最終只是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專門給你做飯的。”婢女第一次與她見面就衝她翻了個白眼,柔荑自然也不怎麼待見她,寧可自己一個人發呆,也不同她多講一句話。
柔荑知道自己是俘虜,因此伙食再寒酸她也忍了,但她絕對忍受不了婢女輕慢的態度,柔荑懷疑,她是故意刁難自己。柔荑氣得兩眼冒火,指著她道:“我不跟你說話,你,去叫流輝。”
“我是奴婢,見不到流輝將軍。”
“你這麼囂張,我以為你同他很熟呢。”婢女再次翻了個白眼給她。柔荑不理會,走到院子裡,開啟門。兩名強盜就在這正門口守著,奇怪地轉過身來。柔荑道:“你們把那個女人給我弄走,我不要她伺候。”
這時婢女也跟到了院子裡,一名強盜歪過頭看了看婢女,笑著告訴柔荑:“夫人你就忍忍吧,過幾天你就不住這兒了。”
柔荑一愣:“你們要我去哪裡?”柔荑心裡有一絲希望,希望他們會放她回廣源。但是,柔荑的理智同時在否定著這個願望。難道,流輝要把她——
“聽說騰蘭王派使者來了,使者這種時候來,肯定是為了贖回夫人你吧?”
“真的?”難以置信。柔荑激動地一陣暈眩,恍恍惚惚扶住了門,腦袋清明後,傻傻地笑出來。括蒼派人來接她回去了,就像在急流中掙扎,幾乎要溺死的她,突然被一隻手拉出了水面,空氣、陽光、聲音,整個世界又回來了!
“王妃身嬌肉貴,禁不起風雨摧折;王子、王女思念母親,日夜啼哭。希望你們能夠讓王妃回到廣源,讓他們早日團聚,共享天倫。讓一國的王妃回到她的國家,讓思念妻子的丈夫與她團聚,讓幼小的孩子和母親在一起,這是將會受到世人讚譽的道義之舉。作為報答,我們王爺願意給出他能夠負擔得起的最多的黃金,也願意承認你們家族在南麓甚至整個曲霞的統治。”
肥胖的中年男人吹了吹鬍須,他動心了,一個女人能換來大筆的財富和對他們統治曲霞的支援,實在太划算。流輝看到了父親的示意,但是表情依然冷淡:“騰蘭王所能負擔得起的最多的黃金是多少?一萬金?十萬金?南麓本就是我們的地盤,何須騰蘭王的承認?未來之事,皆無定數。就算今日騰蘭王答應承認我父子對整個曲霞的統治,來年騰蘭王若翻臉不認呢?騰蘭王確實不是在耍我們嗎?”
使者沉默了一陣:“主君是皇帝授封、太廟列位的騰蘭王,怎麼會作出出爾反爾這等下作的行為?”
“那就請騰蘭王把他所願意付出的一切,用白紙黑字書寫下來,我們再來商議吧。”太守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兒子,此時不由得連連點頭,深感有理。
使者頷首:“可以。在此之前,我需得同王妃一晤,確認王妃平安無事。”
“放心,我派了專人保護你們王妃,在你們接回她前,保證毫髮無損。”
“眼見為實。”使者堅持道。
流輝思考了一會兒:“見不到你是不會放心的。好,我安排你們見面,但你只能遠遠看一眼。”使者雖心有疑竇,此時的主導權卻完全在流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