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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
“你不是強盜。”柔荑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我知道你不是強盜,外面那些人才是強盜,你跟他們不一樣。”流輝挑眉,鬆開了鉗制她的手:“此話何解?”柔荑認真地說:“因為你說話,和他們很像——括蒼他們。強盜是不會這樣說話的,我也不會。”
“對。”流輝坐在她旁邊,“我父親就是南麓太守,那又如何?他的太守也是搶來的。曲霞早就是一團亂麻,老老實實做朝廷的官,那就是等死,有的是人盯著你的位置。在曲霞,就是誰膽子大,誰得到的就多。我不是強盜,我苦練武藝,飽讀兵書,等的就是這一天,讓這些尸位素餐的狗官跪在我的腳下。什麼騰蘭王、洞海王,不過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好運,我,流輝,才是真正有資格君臨天下的人!”
柔荑迷惑地眨著眼睛:“可是,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喜歡括蒼,想要在他身邊,他是不是騰蘭王,我都喜歡。如果他願意,我們做個交換,騰蘭王給你,括蒼給我——不過我想他不會願意的。”柔荑忽然失落起來。騰蘭王的位子,對括蒼來說,比她柔荑重要太多。
流輝顯然覺得自己說了多餘的話,對這個女人原沒有必要講那麼多,只是他一下子按捺不住心中的熱情:“那你還回去做什麼?跟著我做個壓寨夫人,不好嗎?你說吧,括蒼對你有多好,我一定比他對你更好。”
柔荑沉默了。她說不來,說括蒼對她好,那是說謊。她並非不會撒謊,編一個謊話哄哄流輝也不應該有多難,可是,一想到括蒼,她的心裡就像有根針扎著,她根本編不了。“可我不需要別人對我好。”如果她消失了,哪怕不是很長的一段時間,括蒼就會喜歡別人了吧?“而且括蒼不許我跟別的男人好,所以我不能跟你去。”
流輝哭笑不得:“那你還敢回去?他一定會廢了你的。”
“你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的,我可以給他解釋。”
這真是前所未聞的荒謬言論。流輝忍不住在船艙中踱起來,最後重新停在柔荑面前:“可是你失身了。你聽著,如果我的妻子如此失身於別的男人,我一定休了她。”柔荑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你又不是括蒼。”流輝亦笑:“對。如果是手握生殺大權的騰蘭王,殺了你也不一定。”
柔荑驀然嚴肅起來。似乎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警告,她沒有去分析過其中的道理,她只知道這是荒謬的,更不去相信。“別碰我。”流輝的指尖剛剛觸碰到她的頸部,柔荑嫌惡地說道。
流輝笑了下,收起手:“你從哪兒來?”柔荑好像並不傻,但她的道理,除了“傻”字別無合適的形容。“清涼山。”柔荑沒有聽出流輝話中暗藏的諷刺,無比認真地回答。流輝顯然愣了一下:“你很奇怪。”柔荑冷淡地反問:“是嗎?”流輝突然想到,她的來歷,應該不簡單吧。
清涼山——
“你是夷人?”柔荑漠然瞥了他一眼,沒有否認。流輝像撿到了寶一樣興奮起來:“夷人長久以來都與騰蘭為敵,括蒼怎麼會有一個夷人王妃?”想到她既不識字,又無規矩,似乎真有那麼點像真的。流輝又想到了什麼:“括蒼剿滅清涼山夷族,你是他的俘虜?”不對,依照括蒼的個性,不會立一個俘虜為王妃。“你是間諜,是你出賣了夷族。”是肯定的口吻,“括蒼立一個夷族女子做王妃,因為你是他的功臣。你用全族換他的王妃之位,嘖嘖,不得不說,你真不會做生意。”
柔荑激動地抓起手邊的枕頭摔向他:“不許胡說!”流輝敏捷地避開枕頭,眼見柔荑要撲上來,先發制人緊緊箍住柔荑。“你放開我、放開我!”柔荑又喊又踹,流輝挾制她的身體一起倒在床上,硬梆梆的床板撞得流輝手臂發麻。
好像知道他想幹什麼,柔荑的情緒更加激動:“你放開我!”“別動。乖乖的,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柔荑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控制:“不要,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放開我!”她是用嘶啞的嗓音吼出來的。可是他的力氣那麼大,她怎麼也掙脫不了,悲哀衝上頭腦,心裡的痛苦膨脹,膨脹得直要把她生生撕裂。
作者有話要說:
☆、新臺有泚
南麓乃是荻江上一座小城,與騰蘭首府廣源不過區區六七日路程。荻江的這一段極其曲折,又江北即是巍峨的大荊山脈,水流湍急,時常氾濫。南麓位於荻江南岸,地勢平坦,每年春夏兩季雨量充沛,這裡總難逃水患的折磨。
這座城在柔荑眼中,與飽受戰火摧殘的汨城相去無幾。這裡的民眾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看上去比廣源城的乞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