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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卻被那兩名守衛更狠勁地推了出來。柔荑跺腳罵道:“我來找括蒼的,你們不要攔我!”
守衛這時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王府門前,膽敢直呼王爺名諱!王爺不見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我問你,括蒼住不住這裡?”守衛不作聲,柔荑又叫道,“住這裡,對不對?我是來找括蒼的,我是他的朋友。”見兩個守衛好像人形俑似的動也不動,柔荑生氣地彎下腰竟要從長槍底下鑽過去,被守衛一把拎起後襟推了出去。“你們、你們……”柔荑氣出了兩汪眼淚,竟往地上一坐,哭鬧起來。
她哭了半天,見沒人搭理,便自己停住了,又往門前走來:“我是括蒼的朋友,我來找他。”她說得無比認真、無比誠懇,然而守衛不為所動。柔荑一咬牙就要往裡衝,第二排的守衛立刻放下長槍,她的肚子結結實實撞在槍桿上,險些磕到槍尖上。柔荑揉揉肚子,道:“好、好。你們究竟怎樣才肯讓我進去?”八名守衛沒有一個人答話。過了一會兒,一個守衛上前來,把她拖到邊上去。
柔荑跪在地上,哭喊道:“你們這些人,好奇怪啊。為什麼不讓我進去?為什麼不讓我見括蒼?他明明就在這裡,明明就在這裡……”想不到,一路的艱難她都走過來了,卻要被這道大門阻隔,無法相見。柔荑哭著哭著,聲音便弱了下去,最後只抱著膝蓋,嚶嚶哭泣。
“你為何要見括蒼?”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她身後問。
柔荑抬起頭,瞧見一個男子的影子,他貓著腰,揹負雙手俯視她。雖然看不清樣子,似乎是十分年輕的:“我是他的朋友。”
男子嗤笑了一聲:“你是他的什麼朋友?”柔荑不答,她再也不能亂說話了,而很多男人接近她,都是不懷好意的。她不安地別過頭,躲避男子的審視。男子又笑:“不說,便算了,我也幫不了你了。”男子說罷,轉身離去。
“等等!”柔荑爬起來追上他,“你說,你可以幫我?幫我見到括蒼?”現在她看清了,那確實是個十分年輕的男子,俊秀的容貌似乎、似乎有幾分眼熟。男子不回答她的問題,一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柔荑忸怩地說:“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告訴他、告訴他,清涼山的柔荑來找他?”
“清涼山?”柔荑使勁地點點頭。男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再多問:“你在這裡等著。”言畢,匆匆走入大門去。柔荑看著他腳步迅疾地進了那扇她欲入而不得的門,腳下不自覺地跟了出去,又在守衛喝止前,醒悟般地停下。
果然等了不久,便有一個家僕模樣的人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柔荑暗自期待,這會不會是來接自己的?那家僕環視四周,發現了柔荑,便向她走了過來:“姑娘是要進王府的吧?請隨我來。”柔荑欣喜地點點頭,心想這人真是懂禮貌,比那些個守衛好太多了。她大搖大擺地跟著家僕走進大門,憤憤地瞪了其中一個守衛一眼。
騰蘭王府恍如一座城中的小城,屋宇樓臺、雕樑畫棟,看得柔荑目瞪口呆。這地方,若沒有人引路,她必定是要迷失的。僕人帶著她不知穿過多少迴廊畫堂,終於在一個庭院裡停下,柔荑只顧著四下張望,一時沒發現屋簷底下的人。待她看到時,屋簷下的男子已經露出了不悅的神情。便是這人幫著自己進來的,柔荑如此想道,便向他展露笑顏。男子略微一愣神,推開身後的房門:“進去吧。”
柔荑走到門檻外,一股濃香飄出來,煞是好聞。她嗅著香氣走進房間裡,右手邊是一道木製屏風,屏風邊立著一個少女,低著頭,神態像極了柔荑見到過的畫上的仕女,碧綠的裙垂在地上,露出一小截繡花鞋頭,恍如仙女。“請客人沐浴。”少女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
柔荑回頭,那個男子在她後面跟了進來,不聲不響。柔荑向室內探頭張望,一個人都沒有,旁邊另有一扇小門,門那邊十分陰暗,不像有人。“括蒼呢?”柔荑警覺地問男子。
“你這個樣子,打算見他?”柔荑低頭看見自己身上著滿灰塵的發黃的衣裳,確實,這裡,連一個婢女都穿得像仙女,她怎麼能就這樣出現在括蒼面前呢?男子彷彿是為了給柔荑一顆定心丸:“你進去吧,我帶你來此只是要你沐浴更衣,自會再安排你見他。”
婢女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柔荑斜了他一眼,便走向那陰暗的房間。一隻裝滿熱水的木桶,柔荑用手試了試,水溫剛剛好。婢女為柔荑解衣帶,柔荑低頭看著她蔥白的手指,強自壓抑著內心的不自在。她從前和阿班不也是如此嗎?把她當成阿班就好了,當成阿班就好了。
兩個月來餐風露宿,面板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