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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破壞她的興致。採珠高聲喊道:“夫人,別在水裡待太久,天冷!”柔荑回道:“我可一點都不冷!要不是冬天,我還想下去遊一會兒呢。”
小鎮的房屋錯落分佈在沿海的山腳附近,高處一所廢棄的房子裡,括蒼與他隨行的騰蘭王府侍衛軍指揮使飛翎立在沒有窗戶的窗框內。括蒼遙遙望著柔荑半浸在水裡的姣美身姿,一聲輕笑。
“潮水漲得差不多了。”飛翎說。
括蒼的目光投向海天交接處,白鷺群島的輪廓在海霧中影影綽綽。“今天的天氣不太好。”括蒼說,“正適合——打家劫舍。”
話音甫落,海平線上出現一條奇怪地扭動著的鏈條。二人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逐漸浮現的形影。“是流寇!”飛翎叫道,“王爺果然料事如神。”括蒼笑道:“呵,不用如此恭維我。”飛翎問:“王爺,我們何時出動?”“等。”“屬下怕夫人有危險。”括蒼看著懵然不知危險已近在眼前的柔荑的身影,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心浪難平
白色的浪花直撲而來,柔荑調頭飛奔,在浪花拍在她背上的那一刻,驚喜地叫起來:“採珠、採珠,快來玩啊!”採珠皺著眉頭晃晃腦袋,她看到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波濤便覺心驚膽顫,這夫人的膽子可真不小。
柔荑渾身溼透,海水將她的髮髻淋溼、打散,零亂的青絲一縷縷落在背上。落在額前的髮絲遮擋了她的視線,柔荑將結成一縷一縷貼在臉上的頭髮撥到髮際線上方。朦朧的黑色從眼眶裡消失,海水的表面卻多了一些異物。柔荑的視力很好,在薄霧中乘浪而來的,莫不是數以十計的船隻?十幾只船一字排開,後面的船隻有規律地排隊前行,向岸邊而來。單薄的小船隨著海浪起起伏伏,彷彿隨時能被浪花掀個底朝天,但是,站在船上的粗獷男人們,腳步是那樣穩。
“採、採珠……”柔荑下意識地叫喚,猛然憶起採珠不在身邊。她回頭拼命地往岸上跑,岸上等候她的人們顯然也看到了那些奇怪的船隻,開始慌亂起來。採珠用力招著手大喊:“夫人、夫人!”船越來越近,隱隱約約能看見他們揮舞著大刀,採珠等不及柔荑跑回來,跟其他人轉頭向海堤跑,不時回頭看看柔荑:“夫人,快!快!”
幾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柔荑用在了雙腿上,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奔。雙腳離了水後,像掙脫了束縛,輕快地似要飛起來。離海堤越來越近,柔荑拼命伸長雙手,終於在海堤處追上了他們。採珠停下來等柔荑,柔荑爬上海堤一把抓住她的手繼續狂奔,很快超越了其他人。
沙灘上響起此起彼伏的怪叫,那是恐嚇的叫聲,飽含驚喜和嘲諷。他們上岸了!柔荑不敢回頭,拉著採珠直往山上奔去。
號聲、鼓聲、浪濤聲、喊殺聲、叫罵聲。
只覺得眼前有無數光影飛掠,耳朵裡被各種刺耳的聲音攪得嗡嗡響。柔荑坐在一片灌木後面,腦子裡一片混亂。發生了什麼事?她要怎麼辦?她想走,可是該往哪裡走?曲著的膝蓋無法伸直,雙腿竟然使不上半分力氣。
傻傻坐在草地上的柔荑,慌亂無神的眼睛裡,一行行溫熱的淚水滾落出來。
“走吧。”是誰在對我說話嗎?柔荑呆滯緩慢地抬起頭,烏黑的馬,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馬背上的男子身材異常高大,金色的盔甲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柔荑眯了眯眼睛,他的一隻手正伸向她:“還不走?”括蒼!
不聽使喚的雙腿突然自己站了起來,她抓住那隻手,雖然不很用力,但心裡卻明白,她抓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柔荑藉助他的臂力跨上馬背,把臉埋在他背後一言不發。他催動馬兒下坡去。
流寇聽說這日騰蘭王括蒼會與姬妾到海邊玩耍,這正是他們擒殺騰蘭王括蒼的好時機。括蒼率領上萬兵馬屯守汨城,讓流寇十分忌憚。幸而他們的戰船有限,括蒼無法把軍隊一次都運到白鷺島上來,只能在汨城枯等。白鷺島上的大部分船隻一早就集中等待出發,儘管流寇們觀察到海邊似乎並無騰蘭王括蒼的身影,但匪首們合計了一下,覺得抓那個女人回來也不錯,一來可以嚇嚇騰蘭軍隊,二來說不定能向括蒼索個大價錢。
流寇的探子兩天前就到烏梅岙勘察,一直沒有在烏梅岙發現騰蘭軍的蹤影。就在他們前一日趁潮退離開之後,在清晨霧重之時,八百騰蘭軍不聲不響地進入了烏梅岙。烏梅岙中幾乎廢棄的小鎮,成為軍隊最好的掩護。當他們隨上漲的潮水進入烏梅岙的沙灘後,埋伏多時的騰蘭軍一湧而出。此役流寇為了擒住騰蘭王括蒼和他的姬妾,可謂下了血本,將島上的大部分青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