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想:“原來不是做夢,我好像知道,是你把我揹回來的。我喝醉了。”
括蒼一愣:“是,你喝醉了。”潔白的手臂迅速纏上他的脖頸,前一刻還軟綿綿的柔荑,突然有了力氣,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坐起來,將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括蒼擁著她,呼吸著她細嫩的面板分泌出的香氣,那屬於年輕女子的奇特的乳香。柔荑吸吮著他的嘴唇,雙手把他抱得不能再緊。括蒼離她這麼近,讓她感到格外的心安。儘管很累很累,她只想跟他貼近一點、再近一點,近到一起倒在床上,相擁而眠到天荒地老。
讓柔荑躺到枕上時,括蒼才看到她縱橫滿面的淚水。括蒼大驚:“柔荑,怎麼哭了?”“哭了?”柔荑抹了一把臉,果然好多——淚水。柔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抓住括蒼,把他的臉按在胸前:“別管它,括蒼。”一個醉酒的人,本來不可以常理度之,括蒼解開她身側的繫帶。深沉如括蒼,每當見到她絕世的容顏和無瑕的胴體,都抑制不住在心中讚歎,世上竟會有如此完美無缺的存在。
廣源城籠罩在一場淅淅瀝瀝的冬雨中。冬天的雨,格外的令人討厭,因為它帶來的,除了潮溼和出行上的不便,還有一陣一陣寒冷。柔荑伸出手,幾滴雨水拍在她的手掌上,她又甩了甩手,把雨水甩去:“浣紗,你見過雪嗎?”
“沒有,夫人。”浣紗站在露臺上,望著朦朧的雨簾,遠處的風景變成一片白霧,巍然獨立的望仙台在這種時候格外孤寂。
“我見過。我十二歲那年的冬天,清涼山下了一場雪。更早以前也下過,但都不及那一場來得大,那場雪下得,山頂都白茫茫的。”柔荑也討厭雨,比起山中的冬天,廣源不算冷,但是她討厭雨帶來的潮溼,而這裡的人一到了下雨的時候,心情也變得跟雨中的廣源城一樣,浮躁而找不到頭緒。
柔荑站起來的時候,看見庭院裡匆匆的人影。“喂!”柔荑大喊,浣紗都來不及阻止,“別跑了,雨那麼大!”雨中的人抬頭望了一眼,跑著進入瞭望仙台。柔荑回頭說:“好像是旖堂。”果然,過了不久,就有婢女上來說:“夫人,旖堂王子求見。”
旖堂渾身溼漉漉地出現在她面前,柔荑看見他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旖堂斜了她一眼,婢女正把乾淨的布送來,趕緊先給他掉臉上的雨水,又將溼漉漉的頭髮解開擦拭。旖堂始終面無表情,柔荑站在門邊看了半天的雨,才回過頭來,這時婢女正端了熱湯上來,旖堂捧著熱湯,正要喝進去,又問:“夫人覺得在下很好笑?”
“沒有。”柔荑走進屋裡,看著他對面的位子,問,“我可以坐嗎?”
“我不是王兄,夫人無需問我這個問題。”
柔荑在他對面的席上坐了下來:“就是突然覺得有趣。現在,有趣的事太少了。”
此時婢女上來說:“三王子,您的衣服準備好了。”旖堂對柔荑道:“我先去更衣,稍後再來陪夫人聊天。”柔荑目送他下樓,心裡盤算著過往採珠和浣紗說過的那些話。括蒼和旖堂一母同胞,先王的王妃無所出,於是將王長子括蒼過繼到自己名下,隨後括蒼被立為世子,卻因此與生母、胞弟疏遠。直到他們的生母因病去世,太妃將旖堂也收養過來。兄弟兩人的感情深厚非常,括蒼把旖堂當作另一個自己,無論什麼都甘願與他分享。
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柔荑想。旖堂的身上,有一種在括蒼身上斷然看不見的陰鬱氣質,總是一副心機深沉的樣子,柔荑是討厭極了他這幅模樣的,括蒼為什麼會信任這樣的弟弟?
過了不久,旖堂衣冠楚楚地再次出現在柔荑面前:“夫人,我回來了。”這句話說得好像柔荑要求他回來似的,但柔荑其實並沒有那樣的意思,而且覺得他並非純粹是自作多情這麼簡單:“你回來了呀。可是,我沒說要你陪我聊天呀。”柔荑心不在焉地瞥向唯一一扇敞開的門,只是從那裡能看到的,只有無盡的白雨。
旖堂的神色僵了一瞬,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夫人既然無聊,我們聊聊天打發時間,不是正好嗎?”柔荑問:“那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反正她是沒有什麼要對他說的。旖堂喝了一碗熱湯:“我可以對夫人說的很多,不知夫人對什麼比較感興趣?”柔荑笑嘻嘻地說:“我這個人最無聊了,什麼都不感興趣。”旖堂喝完了湯,用帕子擦擦口角:“對我哥也不感興趣?”
柔荑瞬間面無表情,過了半晌:“好,你說吧。括蒼的事,括蒼的任何事。”旖堂一笑:“首先,他絕不會喜歡你如此稱呼他。”柔荑看著他,是,括蒼親口說過,她應該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