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線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先找到你,到那個時候你一定不會顛沛流離,無枝可依。”
我的眼淚洶湧而出,我覺得無力,我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我卻無法阻止,離得太遠了,我和他之間離得太遠了。
“你還記不記得邵雲,我能夠見到爸爸,然後把你從耶路撒冷救出來全靠她,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她死了,表面上是自殺,但是我知道是被我大哥殺死的,我一直都覺得欠她的,如果可以的話你讓我陪在她的身邊……”
“段御風,你要不要這麼殘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你冷靜一點,我……我會想辦法的,一定會沒事的,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
“你是不是要去求他啊,林若,你千萬不要去求他,千萬不要……對不起,我愛你!”
“御風,御風……”我在這邊大聲的叫他的名字,可是除了呼呼而過的風聲之外什麼回應都沒有。
然後我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砰”的一聲,在我的心臟上面炸了開來。
手機從我手中滑落下來,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前方,可是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知道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我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像箭一樣衝了出去,眼淚不停的滴落下來,身體的某個部位痛到麻木。
金城的樓下圍了一群人,警車和救護車都到了,我下車,隔著人群遠遠的看過去。
擔架上有一個人被蓋上了白布抬上了救護車,他的手無力的垂下來,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滴到地上。
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那個戒指,他說他先戴上了,我的那個等我想清楚了再給我。
一個禮拜之前他還笑著對我說再見,笑著對我說要我想他,可現在怎麼成這樣了呢,怎麼可以這樣了呢!
我聽見我的喉嚨裡發出像小獸一樣的悲鳴,我哆嗦著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我甚至不敢走上前去,我多想有個人走過來拍我一下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夢啊。
然後我看到易北城從金城的大門口走了出來,他皺著眉,伸手擋掉記者的話筒和攝影機,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停在那裡,隔著人群遠遠的看著我,四周人來人往,他都視而不見,彷彿他的眼中只有我一個人。
我就這麼笑了出來,我的眼裡含著無盡的淚水,我站在這頭,用口型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他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看到他微微變了臉色,他想走過來,奈何重重人牆擋住了他的腳步。
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聽見自己的撕心裂肺的哭聲,這一切都不是夢,真是現實,殘忍到可怕,殘忍到我幾乎懷疑明天的太陽還會不會照常升起!
………【只有你蠢到會相信我的話】………
我開車回了家,我推開段御風房間的門,一切照舊,就像他只是去上班了很快就會回來一樣,我沒有開燈,緩緩的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關了手機,抱著雙膝坐在那裡發呆,我在想就讓時間停住吧,第二天的太陽不再升起的時候我是不是可以不去面對,我是不是可以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
我是真的沒有勇氣,也許再過不久就會有人來找我,然後告訴我一切正在發生的現實,把我的傷疤血淋淋的撕開來,我不願意承受這份痛苦,所以我只能躲在這裡。
我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有一種寒意侵入我的五臟六腑,侵入我的骨骼血脈,我怎麼也抵擋不住那種寒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著。
我忽然想起在美國的那段時光,我和段御風一起兜風,一起在河邊喝酒,他告訴我他的秘密,他的身世,他的家族以及他的愛戀。
西雅圖的河邊他對我說:林若,我想和你一起去跳一支舞。我拒絕了,我就這麼拒絕了,我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我的男人拒絕了把我視為生命的段御風。
我失明的時候他不厭其煩的勸我振作起來,我患上抑鬱症的時候他一次又一次的帶我去旅行散心,25歲之後的林若是段御風一點一點的重新塑造起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他,他就做了這樣的選擇。
我聽見自己的嗚咽聲在這個黑暗而又寂靜的空間響起,我如此的天真,他讓我離開我就離開,他說什麼我就相信,我忘了愛情其實是一種毒,它會改變你的心性,讓你從天使變成魔鬼,讓你從懦夫變成戰士,也可以讓你從與世無爭變得爭強好勝。
我不知道我在那個房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