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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沒有帶上蕭母,非但沒有帶上,他還在返回之前找到蕭母跟她大吵了一架。雖然他很不想如許慕晴的意,真讓她說的那樣,讓自己或者自己家人遭什麼報應,但他也實在是忍不住了:蕭母這個豬隊友,這一次不但讓她自己在地方上愈加名聲掃地,連帶的,也把他推到了眾怒齊犯的地步。
許母下葬當日,許慕晴的姑姑站在許母靈前,當著一村人的面,歷數了他們蕭家諸多不是,同時還把他在外面有了小三要和許慕晴鬧離婚的事捅了出來,說他這些日子就是在做戲博同情,直指他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什麼的。
許家姑姑之前對他多有禮遇,但那是建立在他還是許家女婿的份上,都鬧到這地步了,她還禮遇他什麼?自然是怎麼能讓他名聲臭怎麼來。
蕭方舟惱火之極,卻因為自己理屈有口難言,只好把這些屈辱都強嚥下,卻在找到蕭母后,盡數爆發。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許慕晴說的一報還一報。
但很顯然,這樣的報應,許慕晴完全沒有看在眼裡,聽到說蕭方舟和蕭母吵架的事後,她也只是平淡地說了一句:“哦,知道了。”
沒有點評,過後也沒再和人談過這事,甚至於,連蕭家的人,她都很少提起,只專心帶著孩子,給他們看病,順便自己也養養身體。
當這一年第一場大雪終於在陰沉了很多天後落下來時,除夕夜到了,雋東和許可的病也終於好得差不多了,只還有一點點咳嗽,倒也不嚴重。
唯一令許慕晴難過的是,許可的性子變了,以前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才五歲,就跟個小老頭似的,活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卻也懂事得很,許慕晴帶著他們去看病,她從不要抱,打針的時候也不哭,還會幫著許慕晴看好雋東,怕他有失,牽著他的衣角片刻都不放鬆。雋東身材壯力氣大,又愛跑,小小的她根本就追不上,有一回鼻子撞到桌子角,流了很多血,她卻一聲都沒有吭,只是含著淚,和許慕晴說:“姑姑,我不疼的,你別打弟弟。”
這樣的孩子,許慕晴看到,心疼得像刀尖在扎一樣。
但她也沒有瞞她什麼,五歲了,開始記事了,也隱隱約約懂得一些東西。更何況,由於她的疏忽,在老家時,許可沒少聽到旁人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無非是“你現在是孤兒了,爸爸媽媽都不在,你要聽你姑姑的話,不然就真沒人要你了。”
恐懼已經深入到了她的心裡,許慕晴接下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給她儘可能多的安全感,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拋棄她。
所以她怎麼待雋東,也怎麼待她,沒有差別。
除夕的早上蕭方舟過來接人,說是想她也一起去過年,就當一家人最後一次團個年,不過看他那意思,大概是想要把雋東帶走,喊她一起,也只是順帶的。
這是返城後他第一回過來跟她說孩子的事,也許他是覺得,他已經給了她時間平復心情了,所以,他可以來面對她了。
事實上,許慕晴的態度也足夠平和,沒有剛得知他出軌時的隱怒,更沒有許父和許慕明死時的戾氣,以及許母去逝時的死氣沉沉,她看著他時就像是在看個十足的陌生人,對他的提議,只淡淡地說:“我已經家離四散了,我父母都不和我一起過最後一個年,我為什麼要跟你團這最後的年呢?”還說,“雋東的事,我們年後再說,至少今年,他得和我在一起。”
她的話說得很輕,但是意思十分堅決,蕭方舟看她那樣子莫名就有些發怵,也怕把她逼急了亂來,只好隨便說了兩句後,就走了。
然後姑姑也來喊她去她家裡團年,許慕晴也拒絕了。
下午的時候,她帶著兩個孩子去街上買了一些年貨,那會兒超市都快要打烊了,街上人流稀少,即便有一些,也是行色匆匆的。
她不緊不慢地挑選,很耐心地問孩子們想要些什麼,許可卻不過她的意思挑了一條毛巾,雋東是還沒到選的年紀,多是看著什麼好看好玩就把它們撿起來放進籃子裡。
許慕晴也由得他。
出來的時候聽到到處都是鞭炮聲,和著騰空而起的煙花,硫磺的味道飄進鼻腔,年味就這麼出來了。
他們三個站在街上看了好一會兒煙花,最後轉進一條小巷,也買了一些回家,準備吃過晚飯後也出來放一放。
雋東抱著煙花笑得口水橫流,許可跟在他身邊,看他走得踉踉蹌蹌的,一臉為難。
許慕晴卻只是望著他們笑。
雖然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