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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秦力就看了她一眼,萬幸倒是沒跟她抬槓,而是痛痛快快站起來走開了。
蔣開看他一眼,收回視線後開玩笑地說:“你這業務員架子還挺大的嘛。”
可不架子挺大的嘛,讓他先回辦公室去他都不願意服從安排的人。
許慕晴只能乾笑,轉移話題說:“不知道蔣先生要和我說什麼,是合同還有什麼問題嗎?”
“嗐,叫我蔣先生就見外了。”他往她面前的杯子裡添了一點茶,“怎麼說,我們認識也有好多年啦,你叫我一聲開哥多親切。”
竟然避開了她的問題。
許慕晴看著自己杯子裡清亮的茶水,笑了笑,抬起眼睛,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開哥。”然後又說,“開哥爽快,我也一定不會拘泥的。”
要軟下身段她也是能軟下來的,他年紀本來就比她大,叫他一聲“開哥”也沒損失什麼。
蔣開很喜歡她這種善識時務,愜意地飲了一口茶水,笑著說:“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許慕晴,以前我就和你說過吧?我認識的女人也不算少了,但真是特別欣賞你這樣的。生意對別個來說都難,對你我可不覺得有多難,你看這才多久,你就果然打敗蕭方舟把恆信的單給搶過來了。”他說著衝她豎起大拇指,臉上卻顯出幾分故作的同情來,“難怪你那個前夫對你如臨大敵。得罪前妻像你這樣的,大概是要睡覺也睡不安穩的。”看出了許慕晴的不耐煩,他呵呵一笑,也就沒再拐彎抹角,“好吧,就衝你喊我一聲哥,那我也不瞞你了,昨天蕭方舟也找到我了,就我們談好的那個價錢,他還往上再提了五個點,本來昨天就要籤合同了的,是我覺得就這麼著不仁義,所以今天這才來和你說一聲,你也別怪哥哥我見錢眼開,我雖說不缺那點錢吧,但這世上,又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又是蕭方舟……
他還往上提價錢了!
許慕晴垂下了眼睛。
談生意談成他這樣,看來恆信的事對他打擊真的很大,都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過快要失去理智,畢竟不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因為就算蕭方舟往上再提五個點,他把蔣開的廠子買下來也不算得虧。
這筆生意,來來回回許慕晴已經談過好幾回了,她去蔣開的廠子裡也估算過,由於這幾年他重心轉移,貨架廠的經營和管理可說是亂七八糟,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其目前存貨和規模來說,蔣開自己開的價錢還算保守了。
再提上五個點,經營得當,以蕭方舟的能力扭虧為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買方出的價比賣方自己開的還要高,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尤其是蕭方舟自己已經有個廠子了,他再買一個拿來幹什麼,就為了賭口氣,買去擺那放著看,刺激刺激她?
這行事真不像是蕭方舟會做的,有錢任性什麼的,任何人都可以,就是捱過窮受過苦的蕭方舟絕對不會。
但他卻又這麼做了,而且剛剛好還是在自己和蔣開簽約之前橫插進來,提高價錢,擺明了車馬是想要和她爭個輸贏高低。
許慕晴握著杯子想蕭方舟這樣行事的目的,蔣開還在嘮嘮叨叨著奉承她一些有的沒的,無外乎是“你怎麼這麼能幹,這麼討人喜歡”之類的。
忽然,她覺得手背一熱,垂眸看過去時,卻只見蔣開正輕輕將手握在她的手上,一副真摯認真的模樣:“說實話,錢是重要,不過對現在的我來說,開心也很重要。”他的手指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摩挲,問她,“你覺得是吧?”
許慕晴慢慢端正了坐姿,卻沒有抽出那隻手來,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說:“是的。”
蔣開就也笑,將手收了回去,從包裡掏出一張紙片:“這是我在君誠訂的房間,五年前我就約過你的,不曉得五年之後,你會不會答應我了。”
許慕晴放下杯子,將那張紙拿過來,心裡卻是微微一悸。
五年,原來也不過是隻過去了五年罷了。
五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張紙條,也是這樣的一間茶室,蔣開和她說:“許慕晴,我挺欣賞你的,好女人嘛,多一個男人不算多,要不咱倆試一試。”
當年看似直通通行事不拘的蔣開,現在也學會委婉地誘逼了,而當年那個雖然過得辛苦但覺得生活圓滿幸福的自己,在這短短五年間,已然失去了父母、兄弟,還有她曾經深深相信的愛情。
她已孑然一身,那麼,現在要不要應下這個約?
應下了,她就能擁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