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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是許慕晴新請的業務員,年紀挺輕的,麵皮也還有些嫩,所以乍一聽到劉宏那些大喇喇的帶色的言語真是有些嚇到了。
許慕晴看他那樣忍不住笑:“看多了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沒覺得男人和女人有什麼區別了,做生意嘛,只要你肯拼,男人女人都一樣。”
小袁就點點頭,嘀咕著:“也是啊,我就覺得晴姐你挺厲害的。”
許慕晴失笑:“我算什麼厲害?”
她的確是不算得厲害,如果真的厲害,她就不用到現在還要忍受劉宏的語言騷擾,如果真的厲害,她就會在恆信事件後,像蕭方舟壓制她一樣將他壓制住。
甚至於和蔣開的生意,也不會被他半路截胡了。
雖然她也小小地坑回去了一把——她後來還是見了蔣開,不過並不是為了應他的約,而是為了讓他賺更多的錢,蕭方舟不是要跟她搶麼?那就搶吧,她讓蔣開傳訊息回去,說她願意提高十個點購買貨架廠,蕭方舟果然就又隨之提高了價碼。
可除了讓他付出比原本更高一些的價錢外,她還是失敗了。
她失去了這次的機會。
而商場如戰場,時機永遠都是一閃即逝的,她錯過了這一次,或許就將會錯過很多很多。
因為市場留給她的時間總是有限的,貨架生意如今的利潤已越壓越薄,競爭也越來越大,如果她不能在這個熟悉的行當儘快立足,那隨著時間的過去,她也只會越走越艱難罷了。
蔣開也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果斷轉型,並在事後還打電話給她,說她:“不明白你還堅持什麼,都單身女人了,玩一玩你也沒勇氣麼?而且我開的價碼實在是不低了。”
價是不低,只是許慕晴看不上,她就只回了他一句話:“人有所為有所不為。”
她是需要錢,也需要機會,但是,她並不願意用自己的底線去換取這些。被人言語騷擾是一回事,出賣自己的**跟靈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想要活得像個人,首先就不能把羞辱自己的機會送到他人手上。
蔣開聞言嗤之以鼻,笑她是“假清高”。
她沒有辯白,以前的時候,面對別人的誤會她還會氣惱還會爭個臉紅脖子粗,經歷的事情多了,對這些誤解也好,偏見也好,她都一概淡然以處之。
和小袁一路談談說說,有個人相陪,原本漫長得可怕的出行似乎也變得短暫了起來。因為想要讓他以後負責西北地區的業務,所以她走走停停,在路上又耽誤了好些天。
如此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中旬了,孩子們的特長班早已結束,和楊阿姨一起,都跟著姑奶奶去表嫂的老家玩兒去了。
家裡冷冷清清的,許慕晴很有些不適應,不過她也沒在家裡待著,才洗個澡就又出門去了。
今日是劉維銘生日,她都還在路上,他就已經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這樣的場,許慕晴是一定要捧的。
只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劉維銘這次的生日會搞得隆重而高調,他請了很多朋友,還包了一間酒吧給他自己慶生,酒吧中央的舞臺佈置得跟個小型演唱會一樣,十幾個衣著清涼打扮妖豔的美女將他如眾星捧月一般拱在正中。
劉維銘正在唱張信哲的那首《過火》:“……讓你瘋/讓你去放縱/以為你/有天會感動/關於流言/我裝作無動於衷……”
那麼憂傷的情歌,被他唱得荒腔走板,還用這樣的氣氛烘托出來,簡直怪異得讓人發笑。
但他渾不在意,照樣唱得投入十分。
許慕晴站在門口望了一圈,燈光昏暗,她也只能隱隱約約識得清人影罷了,正躊躇間,看到有人往門口這邊過來,便站著沒有動。
等人走近了,才發現過來的是程國興,他正在接聽電話,見到許慕晴還有些意外,衝她微微擺了擺手就去了外間。
隱隱約約的,許慕晴聽到他的聲音,是一向的溫和,溫和中又有著別樣的溫柔:“……再過會就回去……你也早點休息……”
他電話打得並不久,沒一會也就進來了,看到許慕晴還站在門口,他問她:“是才到麼?”
許慕晴說:“是啊,才從外地趕回來。”
“聽劉總說了。”程國興頜首微笑,“談得可還順利?”
“嗯,還挺好的。”許慕晴也笑。
兩人說了沒幾句話,室內燈光陡然大亮,掌聲轟然——劉維銘的歌終於唱完了。
他在臺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他倆,所以下臺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