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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願意冷了這個唯一對自己掏心掏肺的至親的心腸,也只能由著她了。
這一會兒,聽到許可這樣說,她卻再也忍不住,說:“可可,以後咱不聽姑奶奶的話好麼?”
“為什麼?”許可很有些懵懂地看著她。
許慕晴啞然片刻,才說:“因為姑奶奶講的話也不會都是有道理的呀。爸爸的家有姑姑守著呢,你還小,現在就很該好好地玩,哪怕任性一點也沒關係,像雋東一樣,不高興了可以哭,可以鬧,想要什麼就跟我要,你這樣,姑姑才高興呢,因為咱們的可可,跟姑姑一點也不見外。”
“那……沒有人的時候,我可以偷偷叫你媽媽嗎?”
許慕晴差點淚崩,擁緊了孩子:“可以的。我說了,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而且就算是有人的時候,你也一樣可以叫我媽媽,不管外面的人怎麼看,在我心裡,你和雋東一樣,都是我的孩子,是我最愛最愛的寶貝。”
“是嗎?”許可很欣慰地笑了,她畢竟還小,並不理解姑姑此時心裡的複雜,她回抱住自己的姑姑,很是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她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帶著溫柔的香氣,暖暖的,就像是春日裡曬過的被子,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
她其實已經不太記得自己媽媽的樣子了,在她心裡,許慕晴就是她的媽媽,她偷偷地在心裡這樣叫過她很多很多回,現在,她終於可以當著她的面叫出來了,“媽媽。”
她不貪心的,她只是偶爾叫一叫她,在沒人的時候。她會聽姑奶奶的話,好好守著爸爸的家,也守著姑姑的家,會好好讀書,快快長大。
或許是太累,許慕晴那天晚上居然澡都沒洗,就那麼抱著許可,聊著聊著就睡了過去。
房間裡空調也忘記調了,溫度很有些低,以至於她半夜裡被凍了醒來。
醒來才覺得身上冷得可怕,鼻子也已有些塞。倒是許可,讓她隔被抱著額上還見了薄薄的汗。
她連忙回了自己房間,把浴缸裡放了滿滿一大缸熱水,好好地泡了一個澡。
還怕有意外,又到廚房煮了一碗濃濃的薑湯,正在客廳裡慢慢喝著,就見秦力扶牆慢慢走了出來,看到許慕晴,不由得挺直了脊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半夜裡吃東西,你倒是不怕胖。”
末了徑直走進洗手間,不疾不徐,看起來已是行走如常。
這樣子“裝腔作勢”的一個人,許慕晴不由得搖頭笑,也不管他,只低頭一邊看手上的資料一邊喝著湯。
秦力出來,倒也沒有就回房間,而是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覷了一眼她的碗裡:“是什麼?黑乎乎的。”
生薑熬出來後放了些紅糖,看著顏色是有些不好看。
“薑湯啊,你要麼?”許慕晴的思緒還停在桌間的紙張上,聞言隨口回答。
“夜裡吃薑,等於喝□□,怎麼,你就這麼和你自己過不去?”
話是關切的話,但語意太過嘲諷。許慕晴微滯,這才想起還有這說法,不由得啞然一笑,說:“倒忘了。”卻也還是將碗裡的湯喝了個一乾二淨。
看到秦力還施施然地坐在對面望著自己,她拿張紙巾擦了擦嘴,指著自己背上某處問他:“好一點了麼?”
燒是已退了的,這點楊阿姨早告訴了她。
“還行吧。”秦力淡淡然答,“反正死不了。”
語氣還挺遺憾的模樣,許慕晴不由得默。
這次重遇,她總覺得秦力變化挺大,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副拽拽的欠揍模樣,但她還是能感覺得出他的頹廢,那種“生無可戀,死亦隨便”的頹唐,這樣暮氣沉沉的感覺,許慕晴曾在自己哥哥身上見到過。
想到許慕明,即便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她還是忍不住會心臟抽抽,會想起那天見到他的最後一眼,他安安靜靜地躺在一片血腥之中,嘴角帶著亦是嘲諷亦是滿足的笑意。
斂住心神,她迫自己不要再想,抬起頭看了一眼秦力,很突然地問他:“你吃藥了麼?”
秦力微怔,過後才笑了笑,有些無賴地說:“啊,忘了。”
許慕晴再次沉默,起身幫他拿了藥,仍像早上那樣,將藥一顆顆準備好放進一個小瓶蓋裡,遞給他:“吃吧。”
秦力沒有接,只是那麼望著她,突然地一笑,說:“許慕晴,那樣的情份,還有你認為的,我的價值,能讓你留我在你這住多久?”
許慕晴問:“留你我會有危險嗎?”
秦力想了想,說:“沒有。”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