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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秦伯伯,連你也使壞!”許可攔了這個,攔不住那個,小小小淑女終於忍不住跳腳了。
她氣急敗壞,秦力和雋東還咯咯咯咯笑。
許慕晴倒是認認真真只做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偶爾看一眼護食的和添亂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姑姑就回頭和楊阿姨說:“家裡有個男人也不錯。”
楊阿姨點頭,她也覺得許慕晴一個人帶兩孩子過得很辛苦。
不過這話沒人敢去和許慕晴說,她從來就不提再婚的事情,別人講起,她也只是淡淡一笑,笑得讓人揪心,讓人沒法兒繼續說下去。
姑姑原來也挺想給她張羅張羅的,尤其是曉得底下有個黃醫生也喜歡她,她老人家特別想把兩人湊成一對,只不過被許慕晴一句話就給打消了主意,她問她:“姑姑,我家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他也有兩個孩子,還全是男孩,您覺得,我必要再去幫別人養兩個嗎?”
想一想也是,她都這樣了,結婚不結婚有多大意義?橫豎孩子也有了,好好帶著孩子們,也還可以自自在在地活。
只是孩子終會長大,她也會慢慢老去,年輕的時候一個人或許不覺得有什麼,年紀大了,身邊總沒個伴兒……
“這事也只能隨緣了。”姑姑嘆氣,催是沒法催的,她今生若還有福份,總是能找到那個肯疼她的男人。
許慕晴不知道姑姑此時心裡所想,眼看著那兩人鬧太過份,許可都快哭出來了,這才出面輕輕柔柔喚了一聲:“雋東!”
雋東應了一聲,朝她吐了吐舌頭,膩到她身上討好地親了親她,許慕晴騰出一隻手來抱住兒子,又看了一眼秦力,笑著說:“秦先生童心倒是未泯。”
秦力回她說:“過獎過獎。”
許慕晴給噎了一下,便也懶得理他,只拿自己手上新描出來的猴子面具哄許可說:“不哭,就是些玩藝兒罷了,你要喜歡,姑姑可以給你做很多很多個。”
許可便抹了淚,臉上又顯出了一點笑來。
秦力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許慕晴也任他看,多數時候,她都是那個樣子,不以物喜,也不太以己悲,看起來平淡得就像是一汪水,沒有什麼波紋,卻獨自承載了許多世人所能承受和不能承受的艱難,還有疼痛。
有時候,越處得久,瞭解得越深,他便越對她好奇,好奇她的底線在哪裡,也好奇她的極限在哪裡。
許慕晴直做得手指都快抽筋了,看看時間已不早,便打發孩子們去洗澡。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接到了劉維銘的電話,他說:“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一趟,現在。”
他的聲氣兒很有些不對,和平素他大大咧咧的口氣十分不一樣,鄭重得都有些過頭了。許慕晴便也沒多推辭,讓楊阿姨進來接手,自己隨便換了套衣服就出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姑姑從許可房裡出來,問她:“這麼晚了還去哪裡?”
“有一點點事,就在樓下,就回來了。”許慕晴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得樓下,看到劉維銘就坐在她家小區裡面的一間涼亭裡抽菸,腳下都堆了一堆菸頭了,也不知道他已經過來了有多久。
許慕晴很有些詫異:她和劉維銘是有些合作以外的交情,但是,他鬱悶的時候,卻從來沒有來找過她。
更何況,還是躲到她家附近來抽菸來了。
她心裡一時閃過諸多猜測,卻都不願意細想,慢慢走過去,只說:“怎麼這時候到這找我來了?”到底還是不能無視他鐵青的臉色,問,“發生什麼事了?”
生意給搶走了?
劉維銘應該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劉維銘沒搭話,仍舊錶情陰鬱地靠在那兒抽著煙,一直把那煙抽完了,狠狠捻熄了菸頭,才不答反問:“你恆信那單生意到什麼程度了?”
“怎麼?”
“你先說。”
許慕晴說:“後天正式交標書競標。”
“你標書都做好了?”看許慕晴要說話,他忙打斷她,“是做好了吧?”在她說話之前,又補了一句,“那你做份假的給我,我有用。”
許慕晴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能置信:“……還有人找到你這兒來了?”
“是啊。”劉維銘重重地籲出一口氣,咬牙笑了笑,“還威脅了我!”
許慕晴:……
能瞭解她和劉維銘的真實關係,能想到威脅他來鑽她的空子,除了蕭方舟和曲婉然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