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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晴就說:“去工廠裡看了看。”
貓貓點點頭:“挺好的。”卻又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
許慕晴說:“想說什麼就說吧。”
貓貓說:“那個,那你和蕭方舟是個什麼打算?就這麼下去麼?如果你還是打算離婚的話,我勸你還是早些,不然的話,等到以後萬一你公司做起來了,這都算是雙方共同財產的。”
貓貓當然不是就盼著許慕晴離婚,她是太瞭解許慕晴是絕不可能再和蕭方舟過下去了,所以才真心這麼為她打算。
許慕晴自也曉得,沉默了一會就自嘲地笑了笑說:“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蕭方舟趁前段時間我家裡出事,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了,連房子都抵押給了銀行,我現在也不過是等一等,看能不能在他身上施一施美人計、攻心計,把他手上的錢財再搶回來,你覺得怎麼樣?”
貓貓忍不住跳起來,罵了句髒話說:“他還真做得出?”
許慕晴笑,或許是短短時間生離死別什麼的經歷得太多,在她冷血地把田婷婷弄進精神病院去關著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心硬了很多很多,所以她倒不覺得蕭方舟做得很過份,因為她也並不差,她也很做得出,拋去他們之間的感情,他也不過是做了很多人都會做的事罷了。
而她對他所做的,如若成功,蕭方舟到時候的結局,不會比她今日更好。
只不過是時不我與,老天爺不打算幫她。
才這麼想著,許慕晴包裡的電話響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竟然是蕭方舟給她打電話來了。
她把手機亮給貓貓看了一下,按了接聽。
蕭方舟在電話裡很平靜地通知她:“我們談一談離婚的事。”
這是蕭方舟第一次主動打電話來和她談離婚的事,以往都是她找他,他才被迫回應的。
不由自主地,許慕晴又想起那天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是她的計劃成功了,紅姐在最後到底還是幫了她一把,還是,那人真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蕭方舟這麼迫不及待地跟她劃清關係,表明立場?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對許慕晴來說,這都是好訊息。
貓貓知道蕭方舟的意圖後,硬要跟著一起去,不過讓許慕晴拒絕了。
這是他們夫妻兩個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太多。
蕭方舟也是一個人去的,他約的地方,就是他公司寫字樓不遠的一處茶座。她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了,半倚在壁上微閉著眼睛,神情倦倦,看著像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
茶室裡霧氣升騰,茶香嫋嫋,蕭方舟那樣一個爛人,在這樣的環境下,愣還是給襯托出了一點溫文爾雅清潤如玉的君子模樣。
聽到推門聲,他睜開眼,朝他對面的位置上伸了伸手。
許慕晴面無表情地坐下來。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只是默然品了一會茶,最後還是蕭方舟先說:“慕晴,我們兩個很小就認識了,小時候經常一起放牛一起砍柴,便是寫作業,也是經常在一起的,我最記得的場景,是六月天裡,知了在外面嘰嘰哇哇地叫,我們爬在我家那個大竹床上寫字,還偷偷喝你從家裡帶來的酒,日子真是說不出來的快活和愜意。就是跟你結婚的時候,我也以為,我們在一起,必將是一輩子,沒想到……”說到這裡,他沉默了一下,或許是沒有在許慕晴臉上看到跟他一樣的動容,他沒有再接著憶舊下去,而是轉了話題,問她,“關於離婚,你還有什麼要要求的麼?”
許慕晴這才抬起頭看著他,目光閃了閃,問:“你同意了?”又說,“所有財產評估後平分,然後把孩子給我?”
蕭方舟說:“孩子不可能,他姓蕭,他永遠都是我的兒子!當然,和你說的一樣,你也永遠都是她的媽媽,這一點,絕不會改變。除了這個,其他我都答應你。財產也不需要評估,我們手上最值錢的也就是公司了,我把公司給你,你是和我一起把公司做起來的,交到你手裡,其實和在我手裡沒什麼兩樣,憑你的能力,要讓它繼續賺錢,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夫妻一場,我不想讓你太吃虧。”
聽到這裡,許慕晴忍不住笑。
如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聽到,會覺得他還真是情深意重啊,是不是?怕她吃虧,所以把最賺錢的資產交給她,然後他忍辱負重,帶著孩子離開,重新再打拼再努力。
“有句話怎麼說的?”她笑看著他,細聲但清楚地說著,“‘當了□□還要立牌坊’,你說,這句話是不是為你量身定做的,蕭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