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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幽抬起頭衝眾人吼道:“你們都是死人麼?眼見沙前輩被殺也不出手援助!”羅氏搖搖頭對牙幽澀聲道:“不,他們沒有錯,是你沙伯伯放不下那老臉,沒有讓他們出手。”牙幽雙手撐地,低頭啜泣,沒再說話。羅氏又道:“那少年自報名字洛凡,曾問我們江湖上誰比丈夫厲害,如果不說就要殺光我們全家,我怕他找你麻煩便說了丁光的名字。”牙幽聞言倏地站起來,平靜得又望了沙無涯的屍體一眼,聲音低沉道:“也許我會找他的麻煩!”眾人一顫,向牙幽望去,目光觸到他那鐵牆般的表情時,他們知道一向宅心仁厚的牙幽生氣了。
這時,一彪形大漢從一直沉默無語的眾豪傑中走出,站在牙幽身後拱手道:“牙少俠,請節哀!我看尋那少年報仇之事須從長計議,我雖眼拙但仍看出那少年劍法已通天道,已非常人可比擬!以防萬一,我武當鄭爽願助少俠一臂之力!”說完那鄭爽滿目懇求,期待牙幽的回應。
牙幽卻矗立在沙無涯屍體旁久久無言。
空氣如凝固般令人窒息。梨花帶雨的牙蘭善意的拽了下牙幽,可牙幽仍無動作。鄭爽略感尷尬,乾咳一聲又道:“少俠,你看。。。。。。。。。”“非常人可以比擬嗎?”牙幽突然輕聲打斷他。鄭爽一愣,剛要再說話,卻見牙幽陡然轉身,鳳劫刀已不知何時握在了手中,渾身散發出一股奪人的氣勢,鄭爽不由得倒退了幾步。牙幽吼道:“接我一刀!”鄭爽忙不迭的喊道:“少俠,你。。。。。。”卻見刀影閃爍,鳳劫刀頓化為無形。鄭爽迫不得已,右手迅速向腰際掏去,掣出自己的寶劍企圖防衛。
哪知劍剛出鞘,鄭爽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加。炙熱的刀風充盈在屋中每個角落,鄭爽的心如被千均巨石所壓迫般痛苦無比,剛剛抽出劍的雙手卻是動彈不得。眼見牙幽幻影般身形已經欺近,他卻束手無措。
命懸一線,千鈞一髮。
突然,彷彿一個高音拔到了最高點而又戛然而止般,所有的刀風殺意頓消無形。驚恐中的鄭爽定眼一看,鳳劫刀停了在離自己喉嚨幾寸處,有驚無險。
但見巨大的鳳劫刀依然被白sè的布條緊緊纏裹,未露絲毫鋒芒,再無半點殺氣,宛如一個剛剛還張牙舞爪的野獸瞬間斂鋒閉口般。鄭爽拭去額頭涔涔滲出的冷汗,驚魂未定道:“你。。。。。。。。你。。。。。。。”仍未說出一句話。
在場眾人都被牙幽那驚神一刀所攝,瞠目結舌的望著牙幽,同樣心中疑雲滿布。
牙幽緩緩收回刀,全然未理鄭爽,他轉過身對兀自抱成一團的母子兩人道:“節哀伯母,今夜替我向伯父酹酒以慰。”話完轉身拉著淚痕未乾的牙蘭,未加理會眾人目光向門外走去,話語再次傳來:“我一定會為沙伯討回公道的,那時我再來祭見他…。。”聲音迴盪在大堂中,悲沉憂傷,久久不絕。
呆立在房中的鄭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窘迫萬分。他緊握雙拳,,口中低聲道:“牙幽!好一個牙幽!竟然……。”他正思考著怎樣去面對眾人目光時,倏然覺得背脊處涼絲絲的,鄭爽大吼一聲:“怎麼回事?”伸手向背後抓去。眾人尋著方向看去,卻見鄭爽大氅背後不知何時被刻上了“謝謝”兩字,字透衣氅卻未傷及面板絲毫。
鄭爽聽眾人口中吟出“謝謝”兩字時心中頓時豁然,對牙幽的不滿也冰消了一半。於是他閉目回憶剛才那破天一刀,思忖背後是何時被刻上字的,但都毫無頭緒。他又睜開雙眼向羅氏投去目光,只見羅氏眼中悲傷不減,卻隱約中多了點希望。
“也許會有一場令整個江湖期待的曠古之戰吧!”他低語道,“牙幽。。。。。。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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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亦愛亦恨】………
牙幽與牙蘭又回到了“醉仙樓”。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在客房裡牙蘭一直想問,殺死沙伯伯的是不是剛才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少年?他們是不是在追蹤那少年?可當她看到哥哥yīn沉的臉sè時又硬把話嚥了下去。她知道哥哥這次真的生氣了,她不想打擾他。於是,自己就這樣默默的睡去了。
牙幽卻無睡意,他坐在桌前望著睡去的妹妹,這個淘氣的妹妹都已經二九之齡了卻依然喜歡和自己睡在一起,說什麼這樣自己心裡安全。牙幽苦笑下,又慢慢沉入了今rì的悲慟中,腦中皮影戲般掠過今天的一切:神sè激動地高雲,滿臉飛紅的牙蘭,神sè依舊和藹的沙前輩,悲痛流涕的伯母,滿目真誠的鄭爽。。。。。。。。所有的畫面突然在腦中飛速的旋轉起來,最後慢慢重合在一起形成了那嘴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