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鬥士同人)茶色蘼荼

第71部分 (第3/4頁)

搖搖頭，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對拿著枕頭你來我往的妹妹。

“姐姐！”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女神殿，少女便被妹妹從溫暖的石床上拉了起來，是的，溫暖，少女第一次覺得，原來石頭也可以有溫度，有妹妹的體溫。

神不需要進食，即使進食，也都是為了享受而非維持生命，所以少女很幸運的逃過了作為廚娘的命運，拾起許久未曾碰觸過的弓箭，少女和阿爾忒彌斯一起，到了聖域之中，訓練聖鬥士的地方。根據少女的命令，聖域已經不再訓練任何聖鬥士，曾經喧鬧的訓練場上，只有兩名女神的呼喝。

阿爾忒彌斯銀色的箭矢，少女閃爍著藏藍色光芒的羽箭，一支一支，交替著射入早已千瘡百孔的石階，每一支，都只餘下尾羽微微顫抖。到了正午，丟下弓箭，阿爾忒彌斯和少女並肩躺在滾燙的石板上，頭枕著手臂。

“姐姐，你有愛人了，是不是？”阿爾忒彌斯臉上神秘的微笑，令少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女神柔順的長髮。

“是的，我有了愛人。”少女毫不懷疑阿爾忒彌斯能看出自己的變化，因為當年，她也經歷過一樣的事情。

“時間會讓你的傷口變成傷疤，卻終究不能醫治所有的傷口。”阿爾忒彌斯幽幽一嘆，說出了一句本不應屬於她的話，這明明，更像柏爾塞福涅的口吻。

“你，還是忘不了他嗎。”少女小心翼翼的，努力不去碰觸女神的傷口。

“本以為我已經忘記，可，再見到他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根本沒有忘記他，也永遠無法忘記他，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我都清清楚楚。”阿爾忒彌斯轉過頭，看向少女，“等姐姐的事情做完了，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去找他，哪怕不再是神也沒有關係，有了柏爾塞福涅，哥哥也沒法像當初一樣管我那麼嚴了，我想……”

“阿波羅會傷心的，”少女搖搖頭，“你是他妹妹，阿爾忒彌斯。”

銀髮的女神看向少女，眸中的笑意化為苦澀和失落，“如果時間能夠治癒一切，那麼，哥哥早晚會忘記我；如果時間沒那麼神奇，那麼，姐姐，我不想這樣，永遠的折磨自己。”

少女沉默了，少女一直以為，時間會撫平所有的傷口，當初，少女也曾如此安慰過失落的月亮女神。可是，此刻，少女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阿爾忒彌斯，那個一直將自己當作良師的妹妹，就像，少女不知道，當自己永遠的離開這裡之後，會不會忘記阿爾忒彌斯，忘記柏爾塞福涅，忘記奧林匹斯的一切，忘記聖域的一切，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期待的那樣，可以平淡的提起自己和星矢的過往。

“姐姐，”阿爾忒彌斯偎進少女懷裡，“你是我們所有人的支柱，也請你，好好活下去，好嗎？總有些感情，是不會隨著時間淡去的。”

少女拍拍妹妹的肩，搖頭苦笑，像是託付什麼一般，神色鄭重，“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明白嗎，阿爾忒彌斯。”

銀髮的女神看了少女半晌，“姐姐，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一定。”

微微一嘆，少女站起身，“阿爾忒彌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狩獵了，嗯？”

阿爾忒彌斯微微一笑，“這裡，可謂是不允許狩獵的吶，我的姐姐。”

少女微笑著點了點妹妹的鼻尖，“跟我來就是了。”

少女話音剛落，鑲嵌著無數海藍色寶石的戰車停在少女面前，海藍色長髮的女神緩步走下華美的戰車，赤裸的雙足踏在地上，原本寸草不生的石頭裂開一道口子，清冽的泉水從其中傾瀉而出，女神一步步走到少女面前，看向少女，大海一般神秘的藍眸中，盡是冷冽。

“海後陛下。”後退幾步，少女低下頭，雙手提起裙襬，深深俯首，“聖域，歡迎您的到來。”

“我對聖域沒興趣，”安菲特里忒充滿敵意的眼神令一向高傲的阿爾忒彌斯頗為不適，少女不著痕跡的握住妹妹的手，現在，不是和海後鬧彆扭的時候。安菲特里忒的聲音再度響起，“初次見面，雅典娜，你果然和傳說中一樣。”

“不知，您所說的傳說是指什麼？”那樣諷刺的神情令阿爾忒彌斯忍不住回嘴。

“請您隨我來，”少女轉過身，向著妹妹無奈的搖搖頭，將海後領到女神殿，坐下，“請問陛下屈尊來到聖域，有何指教？”

“你打敗了波塞冬。”安菲特里忒的語調平平淡淡，沒有絲毫起伏，“成為了海界實際上的執掌者？”

少女微微低下頭，“當初海皇陛下一直沒有完全覺醒，至於海界的執掌者，我想您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