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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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還虎視眈眈緊盯著眾乘客的一舉一動。
儘管眾人都感覺莫名其妙:人家要劫機也是在天上,哪有下飛機時劫機的?但在黑洞洞的真傢伙威懾面前,也只能腹誹並老實照辦。
柳君這會兒腹中空空頭腦倒是蠻清楚,他估計這事兒十有*與那仨黃毛大喇喇的胡言亂語,以及刻意調戲空姐有些關係。因為他們不僅摸了美眉的屁股,還坐在座位上毫不遮掩地談論某某地方發生劫機,某某人攜帶了炸藥上飛機,威脅讓飛機如何如何。於是他用憐憫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仨還傻愣愣的傢伙。心裡卻在幸災樂禍:老虎的屁股不能摸,河東獅的嫩屁屁是能隨便摸的嗎?那可是要花大價錢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旅途中那美麗空姐站在老夫婦身旁忙碌,給老兩口幫忙是假,收集仨黃毛的證據才是真。
果然,從他身邊經過的幾個特警,持械警惕地慢慢朝機艙中部移動的過程中,剛經過那仨黃毛身邊,就突然側身猛撲向他們仨,並迅速將他們壓在身下……
被夏日烘烤了一整天的機場跑道,此刻就似一口熱氣騰騰的巨大蒸籠,而被驅趕到跑道上哪裡也不準去的一眾乘客,就似待蒸的生包子,而這些生包子中還混進了柳君這隻無餡饅頭。
又飢腸轆轆守候了近倆小時,所有包子饅頭都蒸成了癟餃子,一眾乘客這才被放行到機場的旅客到達廳,並取回了他們被再次仔細檢查過的隨身行李。
柳君揹著自己的行包朝外走去時,五內焦灼的他心底在不停嘀咕。
看來這次的廣州之行,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一趟充滿災難的旅程啊!
………【04、吃個蟑螂,挨一巴掌 1】………
在北方,基總可能泯然眾人矣,但放在兩廣這小矮個、高顴骨的一眾瘦猴醜男中,憑他這塊頭和長相,那就算玉樹臨風的潘安在世或宋玉復生了,是烏雞群裡的黑鳳凰。
阿基和柳君很誇張地擁抱互致問候後,勾肩搭背一起走向了停車場。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這倆是“同志”,其實柳君與他也就照過兩次面,還是他上北邊來討要工程款的時候。
說心底話柳君不太喜歡小白臉阿基,這傢伙賊精,身上能嗅出銅臭味,看見阿基總難免令他想起以前機關裡引進的那個人才。他倒是很欣賞阿根,儘管是包工頭,且出身於黃埔那邊的菜農家庭,但更有工人階級的質樸感。
阿基開來的還是那輛黑牌的本田,牌號很吉利很應景:粵A―147714。拿柳君他們那邊的土話念這串數字,意思就是要使勁吃,吃了要去死。一瞥見這車牌,柳君原本就在不停抗議的癟肚子果然應景地“咕咕”叫喚個不停。
車頭那個躺著的H是啥品牌本來柳君也不認識,目前全國滿街跑的小車還就那三大樣,普桑、捷達和富康,只是因為阿基上次到他們那兒討要工程款的時候,曾經很牛逼地告訴被邀一起飆車兜風的柳君說,這車的來歷可不簡單,是八十年代末那會兒,國內允許外資或合資企業允許自配一輛免稅的進口車時,他老闆張作孽從日本人那裡搞來的二手貨。當時應該有個三四成新,重新噴過漆後和新買的一模一樣,就是現在也還有三四成新的三四成。
閒話少表廢話不說。四個人一輛車,出機場後很快上了廣園路立交,然後在立交上繞了個圈,柳君就雲裡霧裡不知前面是東西南北了。
七繞八彎的,車開過了一座橋。行車方向前面的行人逐漸稀少,路燈也變得昏黃,最後城裡的馬路乾脆變成了鄉間公路。柳君估計是過的珠江,因為廣州就那一條河。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也不講啥客套,想到啥就說啥。於是飢腸轆轆實在有些熬不住的柳君就打趣地問了一句:“基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瀟灑啊,怎麼越走越偏僻?我可是剛進城的土包子,實在是不想再被遣返回鄉下了。”
阿基和開車的阿根對視一眼,然後很神秘地嘿嘿笑道:“柳總是我領導啊,來了當然要最好的招待啦,咱們嚐點新鮮的東西去。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
柳君沒話可說了。
幾分鐘後車子開過一小段有些顛簸的土路,停在了一片寬闊的有燈光照射的空場地上。
推門下車的柳君,抬頭看前方屋頂有穹頂堡壘的高大建築物,頗有幾分像美國的總統府白宮,門前尚未竣工暫時還鋪著碎石的廣場上停滿花花綠綠叫不上名字,且在內地也絕見到的各色豪車,就有些忐忑地問基總道:“我們就到這兒吃飯?”
柳君心底還嘀咕了一句:那還不把自己幾個人像肥羊一般宰死啊!儘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