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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擾亂我的思緒。
那是在接母親回家的早上,她就站在醫院的草坪上,她的身邊圍滿了應該是醫院裡的小病童,離得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看到她表情誇張的說些什麼,然後把那些小病童逗得格外開心,又笑又鬧,連我看到都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她總是這樣,似乎天生就有影響人群的力量,因為她的身上隱約有著某種讓人感到快樂的氣質,所以她的身邊總是聚集著開心而簡單的人們。
我看得太專注了,連芸熙來到我的身後都沒有察覺。直到她順著我的目光也發現了葉天瑜的存在而驚撥出聲,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專注已經失態。
但我微微窘迫的表情並沒有引起芸熙重視,她更多的注意力卻被葉天瑜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分散。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正如我也無法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樣,也許一切只是個巧合。
其實芸熙已經是個很完美的女人了,美麗優雅,舉止大方。可是她卻總會因為葉天瑜這個什麼地方也無法和她比較的女人而常常失去自信,當她發現我的視線不自覺的被葉天瑜吸引時就會用著緊張而擔憂不安的眼神看著我,對於芸熙,從前想呵護的心情卻奇怪的變成了內疚,更多的是覺得疲憊。
因為忘記了曾經與葉天瑜的過去,所以我無法向芸熙解釋自己不由自主的一切奇怪舉動,只有一次又一次筋疲力盡的保證她才是我生命中除了事業佔有第二位置的事物。可是即使這樣,一旦葉天瑜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她那好不容易建立對我的信任立刻化為烏有。好像……我會在下一刻就會立刻消失在他們面前一樣。
為了證明我們和葉天瑜的相遇真的是個巧合,我破例在外人面前牽起了芸熙的手大方的向葉天瑜走去。這個舉動似乎給了芸熙極大的鼓勵,她終於肯微笑回應我的眼神,其實她一定不知道,這個動作也許還有其他連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意義,可能只有這樣我才能堅定心中的那個信念吧。
當葉天瑜抬頭才發現我們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那表情除了意外,還有些緊張的慌亂,忍不住左顧右盼想隱藏自己的樣子。
我忍不住微微挑眉,她在緊張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那麼難看,難道只是因為很害怕看到我嗎?這麼想的時候忽然就讓我莫名的有了些怒火。
而她在看到我後結結巴巴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你不能關掉觀美,不是我出現在你面前的,是你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的”。
我壓下了翻白眼的衝動,她在害怕就是這個?真是個單純到有點遲鈍的傢伙。
“你放心好了,這只是個意外,既然你不在觀美,那就不算違約,我不會因為這樣而找個理由關掉觀美的”。我這麼承諾,解釋給她聽不知是否是為了讓她安心,但是看她終於鬆了口氣的滑稽樣子又有點想笑的衝動,似乎記憶裡有某個地方模糊的閃過一些片段,好像曾經為了這種表情而覺得簡單的開心。
忽然她的腳下似乎一個不小心,眼見她要摔倒,我身體的反應似乎要比自己的想法更加誠實,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用就摟住了她的後腰,她愣愣的倒在我的懷裡,眼裡閃過迷茫卻又驚喜的光芒。她總是這樣,粗心大意到總會讓自己受傷。雖然我也很吃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但那一刻我想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單純到只要一個眼神就會讓人猜透想法,她一定在我的身上又找到了‘他’的影子。
忽然袖子微微一緊,才記得芸熙還在身旁。她的表情僵硬到不自然,而我在那個瞬間竟然連思考的時間也沒有用就放開了好不容易握住芸熙的手而朝葉天瑜伸去,那個我如此討厭而惟恐避之不及的葉天瑜。
等她站聞,放開了抱著她的手,恢復了平時的表情,再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裡已經沒有了那些多餘的迷茫,只是還是忍不住細細的打量。她比之前憔悴了許多,似乎還有些蒼白,如果不是我多心,那明亮的眼睛也少了些須活潑的光彩反而多了幾分怯生生的緊張,是我讓她變成這樣的,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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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芸熙很快就要結婚了,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希望——你到時候能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忽然這麼說,連芸熙也很意外,只是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充滿不安的美麗眼睛裡現在多了大半幸福卻滿足的笑容。
葉天瑜的臉色在我預料中的更加蒼白,但是她卻出乎意料之外的對我露出甜蜜的笑容,她那毫不虛偽的微笑讓我有些汗顏,並且誠心的祝福著我們時,我竟然有點生氣。我知道她很善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