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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濯一愣,看到她眼底快速閃過的失落,心頭揪了下,可等他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已經走開,只留給他那抹消瘦的背影。
宴會結束後,已經是深夜,莫晚坐在車後座,整個人都很安靜。車窗黑漆漆的,將外面的景物隔絕掉,她眼神渙散的望著某一個點,許久都沒有焦距。
車子開回半月灣,莫晚讓保鏢將車子停在小區裡,她還不想回家,想去花園裡散散步。保鏢遲疑了下,還是按照她的吩咐辦,只不過他們不敢離開,開車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眼見著他們跟隨在後,莫晚只能無聲的嘆了口氣,她走在鵝卵石鋪砌的小路上,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
夜間的空氣清新下來,路邊一盞盞昏黃的路燈微亮。她一個人漫步,臉上的神情寧靜而沉寂,腳下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不多久她就開始皺眉,腳跟隱隱痠疼起來。
其實她穿不習慣高跟鞋,腳底踩在鵝卵石上不穩當,整個人就要栽倒下去,她來不及驚呼,身體已經被攬入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腰間忽然纏上一雙有力的手臂,莫晚先是一驚,而後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立刻安靜下來。她微微側目,果然看到那張眩目的臉:“你怎麼來了?”
望著摟緊她的男人,莫晚下意識的往後看過去,那輛跟著她的黑色轎車早已消失不見,既然如此,那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冷濯伸手將她拉到花園的椅子上,讓她坐下後,他便蹲在她的身前,抬手將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
將她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冷濯抬手先將她的左腳放在掌心,而後緩緩揉搓,他的手指力度適中,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她痠痛的腳踝。
莫晚沒有料到他有這樣的動作,整個人都呆呆的,等到她回過神來,右腳已經被他捏住,用同樣的動作揉搓。
暗沉的夜裡,男人蹲在她的面前,他上半身挺拔依舊,路燈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深深的弧度,異常俊美迷人。
他眼神專注而溫柔,那雙深邃的眼底流露出來的某種情感,雖然不濃烈,卻透著別樣的溫柔之情。莫晚盯著他的側臉,烏黑的翦瞳動了動,忍不住將視線別開,不敢再去看。
“還疼嗎?”男人伸手按揉著她的腳踝,低沉磁性的嗓音悠然響起。
莫晚低垂著眼簾,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不疼了。”
冷濯仔細檢查一遍,確定她的腳踝並沒有紅腫後,緊蹙的眉頭才鬆開。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而後又將她的鞋子提在手裡,忽然背對著她,沉聲道:“上來,我揹你回去。”
望著他寬闊的背脊,莫晚眼神暗了暗,她很想一口回絕,可鼻端嗅著他外套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她心底沒由來的顫了下,伸出雙出勾住他的脖子,她終於是將自己,交託到他的背上。
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靠過來,冷濯低低一笑,揹著她站起來,邁步往家裡走。
這段小路清幽,小路兩旁種植著法國梧桐樹,枝葉茂盛,筆直挺拔。冷濯緩步前行,雙臂託著身後的人兒,聲音不由得低下去:“晚晚,你有話要問我嗎?”
莫晚輕輕嘆了口氣,整個人縮在他寬大的背後,臉頰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沉了沉,輕聲道:“你為什麼要和司妤訂婚?”
聽到他的問話,冷濯不由笑起來,他微微將她往上託了託,嘴角勾起一抹笑:“因為周少延!”
“周少延?”莫晚一愣,她對這個名字完全陌生,不過卻忽然想到今晚見到的那個男人,隱隱猜測到什麼。
“你和他,有什麼關係嗎?”莫晚斟酌用句,試探的問他。
冷濯雙眸一暗,說話的聲音中,霎時透著緊繃:“血債!”
感覺到他立刻緊繃的肩膀,莫晚臉色大變,她烏黑的翦瞳閃爍不定,整個人都失去光彩。他口中的話,讓她忍不住發抖。血債?!這是多麼嚴重的字眼,聽著都讓她毛骨悚然。
冷濯察覺出她雙臂一緊,情不自禁的勒住他的脖子,他不想嚇壞她,可有些事也必須讓她明白,如今她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夜空中皎潔的明月高懸,灑下來的月光泛著清冷的光暈。
莫晚坐在寬大的雙人床上,將下巴墊在蜷起的膝蓋上,目光暗淡。回來的路上,冷濯告訴她和司妤訂婚的真正目的,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而她也知道周少延的身份背景,難怪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如此陰寒。
原本就是新仇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