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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若是個性格柔和的,必然能自己慢慢排遣,可她觀胡嬌性情,想必是個剛烈的,還真怕她接受不了,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這才好心前來帶她排解。
“妹妹還年輕,又是顏色正好,許民大人還是結髮夫妻,到底鄭婉娘只是個供人取樂的粉頭而已,她豈能與你比肩而立。就算是進了門,她是妾你是妻,說到底她不過是侍候男女主子的奴婢,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高娘子是個綿軟性子,對高正言聽計從,半點不敢違逆的。 ;一面覺得高正帶著縣裡這幫富紳搓合縣太爺與鄭婉娘,那幫富紳連給鄭婉娘贖身的銀子都準備好了,只等縣太爺點頭便可往他家裡抬人,有點不厚道。心中感嘆男人在行事之時,從來不會考慮女子的感受,一面又同情胡嬌。
今時的胡嬌,與當日成親半載的她,處境何其相似?!
人在憐憫別人的時候,何嘗不是在憐憫當日的自己?
胡嬌不是個傻蛋,只是在男女之情上不開竅而已。說到底還是以前從未動過心,實戰經驗少而已。這幾日她只是心裡不痛快,卻未曾深究過自己為何不痛快。在高娘子的一再勸解之下,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她這是嫉妒了?!
嫉妒一個有可能會與自己分享許清嘉的女子?
“姐姐再給我講講那個鄭婉娘吧?她……與我家大人到哪一步了?”已經打的火熱了?
如果不是聽到這個勁爆的訊息,胡嬌還當許清嘉房…事無能,是個x冷淡呢。
戰友以前跟她科普過男人在某方面都是貪得無厭的,她與許清嘉同居這麼久,還真沒發現他有不可排遣的欲…望呢。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毫無需求的模樣,她也漸漸放鬆了戒心,反覺得相處起來很是輕鬆。
要知道這是個沒有安全套的時代。
兩個人滾床單就意味著三年抱倆,要以幼齡的年紀去鬼門關走一遭,她還沒做好準備。
原來不是許清嘉沒想法,只是菜不對盤,於是索性不吃?
“聽說許大人跟他們出去,都只是聽聽歌舞,或者與鄭婉娘聯聯詩,有時候鄭婉娘會坐在大人旁邊陪酒,大人倒還沒有留下來過夜。”
胡嬌不覺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裡,胡嬌與高娘子將縣城裡的店鋪都逛了一遍,從布莊到成衣鋪子,到首飾鋪子,最後還找了家酒樓,要了個包廂,□□的大吃了一頓,叫了些酒來,喝的有了幾分酒意,才結束了一天的活動。
許清嘉中午回後衙吃飯,找了一圈,家裡半個人影也無。自己去廚房瞧了瞧,發現老婆已經罷工,不知去向,有心出門去尋,又覺得有幾分丟臉,只能胡亂就著涼白開啃了半個冷餅子,回到前衙去辦公,一下午都坐立不安。直等到衙門裡的人都散盡了,這才回到後院,家裡冷清依舊。
他將公服脫下,換了常服,正準備出門去尋,角門卻被推開,胡嬌一邊搖搖晃晃走著,一邊朝門外揮手:“高姐姐……高姐姐快回去吧,小心回去的晚了高縣尉……他去找別人了……”
馬車上的高娘子今日也喝了不少,探頭出來笑著揮別:“那我……正好獨個兒清靜清靜!”丫環眼見著縣令夫人回身關上了角門,這才勸高娘子縮回車裡來,“夫人,再吹風酒就要上頭了。”
車伕揚鞭,馬車轔轔,離了縣衙角門。
院子裡,胡嬌正背靠在角門上,醉眼朦朧之際,打了個酒嗝,這才覺得好受了點,抬頭卻瞧見許清嘉沉著眼站在她面前,她綻出個笑來:“嗨,你回來了?”
許清嘉神色複雜的上前來攙她,卻被她閃身避開,差點摔了個馬趴,“你你……你別過來。我聞著脂粉味兒噁心!”
許清嘉趕緊伸出手將她攬信,知道與酒醉的人沒什麼道理好講,小心攬好了她溫言解釋:“我今兒身上沒脂粉味兒。”
胡嬌果真抽抽鼻子,跟小狗似的在他的脖子處嗅了嗅,便露出個十分開懷的笑:“看來今兒沒去找鄭婉娘。”然後放心的將自己整個身子都靠了上去,喃喃低語:“你要是……要是將鄭婉娘接進來,知道我怎麼對付她嗎?”
許清嘉沒想到她身處後院,居然也知道了鄭婉娘,頓時有點興味,邊扶著她走便小心問:“怎麼對付?”
胡嬌以手當刀,在空氣中胡亂的剁了幾下:“將她剁成好幾塊包包子餵狗。”潛意識裡覺得這樣似乎有點兇殘,又下意識反駁自己:“不不……這樣我豈不成了殺人犯了?”歪著腦袋想一想,許清嘉見她搖搖欲墜,忙將她的腦袋往自己懷裡攬:“那你有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