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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環穀雨與白露都對夫人的安危表示擔心:“夫人還懷著身子呢,相爺……不會是要審問夫人吧?”
聽說相爺斷案十分厲害,這幾年的銀庫盜銀案,戶部空印案,銀礦案相爺都是斷案的主力,外界將相爺傳的神乎其乎,說是隻要他瞧一眼的帳本子,就沒有瞧不出問題來的。還傳相爺過目不忘,因此許府新任的帳房先生行事格外謹慎小心,就連一文錢的開銷都要記在帳上,生怕落到相爺手裡,沒有好下場。
而事實上,相府的內務帳本全都是夫人查的,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知道夫人有沒有這項本事呢?就算夫人沒有,但萬一夫人看帳被相爺撞上呢?
臘月與小寒是前來回話的,見倆丫頭擔憂的目光,頓時齊齊偷笑,皆心道:難道擔心的不該是相爺嗎?夫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不欺負相爺,相爺就該偷笑了!
內室果然與臘月小寒想象的一樣,胡嬌挺著微微顯懷的肚子做勢要往許清嘉身上撞,口氣是一如既往的蠻橫不講理,只是眸子裡暗藏的笑意洩露了她的底細。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姑奶奶,小心你的肚子!”年輕的相爺忙忙扶住了她的雙肩,將她往懷裡攬。
“專注公務跟專注女色,結果能一樣嗎?你若是不懼內,早分神納妾盡享美人之福了,哪裡會做個勤勉的好官,升到如今的地位?所以說你升官自然是我的功勞!”胡嬌振振有詞。
儒雅清雋的相爺竟然覺得無言以對,將她這個道理套用在別的官員身上,竟然是意外的合理。
他很想自己分辯兩句,不過看到老婆燃起的鬥志,心中好笑,竟然也隨聲附和:“阿嬌說的對,若非為夫懼內,焉能到今天的地位?”為了表示懼內,當晚相爺還親手服侍老婆洗澡洗腳,才將她哄上床休息。
五月裡,寧王親自上門,為武小貝提親。
“王爺問過小貝了嗎?就這麼貿然上門。”相爺視女兒如珠如寶,總覺得別家的臭小子都配不上他家閨女。不過武小貝……似乎還是可以考慮的。
許清嘉跑回內院與老婆商量,將寧王晾在前廳,倒引的寧王大笑不絕。
誰能想到許相爺連兒女婚事都做不了主,要向夫人請示回報?
果然懼內之名不假。
胡嬌正與臘月小寒一起為新生兒裁衣衫,對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的性別猜測不已,聽到寧王親自上門提親,頓時一陣心塞。她家閨女才及笄就有人上門提親,而且提親的物件還是她不得不慎重考慮的。
以往也有別家官眷半開玩笑的提起此事,但胡嬌總以女兒年紀小為由推脫了。
她將許相爺推出房去,“你去前廳陪王爺,這事得容我考慮考慮。最好是讓小貝過來一趟,我要當面跟他談談。”
相爺回前廳轉述夫人之意,寧王表示瞭解,又與許清嘉聊了會政事,才告辭而去。
胡嬌閒來無事,去許珠兒的小跨院去瞧女兒。自從小夥伴傅香被流放嶺南之後,她就意志消沉了很久,也只有每次武小貝來的時候,帶她出去玩才能讓她開懷一點。
而胡嬌又因懷孕而休養,還有許小寧常來磨纏她,女兒乖巧懂事不粘人了,她倒覺得輕鬆了一點,仔細想來似乎自懷孕之後精力不濟,就有點疏忽女兒了。
她進去的時候許珠兒正在練字,見到她忙放下筆去扶她:“孃親怎麼來了?”
相府五進的宅子,就連散步都有個很大的後花園,想要吃什麼用什麼自有僕人捧到手邊,因此最近胡嬌的生活過的十分之墮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竟然也難得的閨秀了起來。
胡嬌有兩個月沒進閨女的房了,看到房裡新添了許多小玩意兒,問起來,幾乎都是武小貝帶她買回來的,有些還有好玩的趣事。許是許久沒見孃親過問過自己的瑣事,許珠兒興致上來,竟然拉著孃親將她房裡新添的東西都瞧了個遍,講了一下午的時光。
末了,胡嬌摸著女兒的腦袋,十分猶豫的問她:“若是成親,珠兒覺得軒哥兒跟小貝哥哥,哪個好?”
她那從前沒心沒肺的女兒似乎靜了一瞬,小臉上漸漸染上一絲緋紅:“軒哥哥就是表哥……就是哥哥。”
哪裡還需要再問?
她臉上的紅暈就說明了一切。
武小貝來的時候很是忐忑。
成親之事,寧王問過了他的意思,原是想著跟皇上提一聲,想讓皇后幫忙相看的。他對寧王妃看人的能力不太相信。哪知道問及武小貝,這小子竟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