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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氣呢?
維希說得句句實話,他卻自以為是的推論了。
酒瓶在空中晃了兩晃,撞上他胸口後停了下來。那雙霧雨迷濛正泛著波光的眸子的主人突然靠近了他,臉上因酒而忘懷的表情變得悲傷,一股溫潤的氣息直面的噴在他的面上:“正是因為我從來不醉,所以我從來不知道何為忘憂?那該是一種什麼都不想,很快樂的滋味吧。”
“如果我醉了,那麼他們的離開我都可以視而不見,奶奶的病我也可以置若罔聞,背棄我敵視我的人,我可以拔劍擊殺。”
“蘇先生,”維希的臉近在咫尺了,嘴角掛著飄忽的笑意。“總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是不是?”
也許是那眼眸太攝魂,也許是那笑容太迷人,更或許是他們本來就互相吸引。總之在那一刻,被他遺忘的,甚至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少年心復發了。
他不應該輕易上當的,那些招數無數個女孩子都向他投懷送抱的用過了,但他上當了,倘若這是一個騙局,他心甘情願的跳進去。
“我不會。”
他一把抱住維希,在維希耳邊輕聲曼語:“我答應你,不離開。”
兩個人彼此擁抱,誰也無法看見誰的表情。謊言似乎很真實,愧疚大家都看不見。維希不喜歡這樣,卻不得不這樣。
維希推開了他,酒瓶依舊抵在他胸前。
“陪我喝完它,我就相信你。”
如果他認真思考,他甚至能在維希眼裡看到一絲清明。他以為只是一種情調,於是他接過酒瓶,把剩下的酒一口飲盡。
維希看著他,忽然笑了,狂娟成執執。他沒見過那種笑容,混雜了苦悶,解脫,不得的因素太多。但他覺得這極美,無論怎樣,今夜維希給他展示的都太美。
維希伸出手來,想說點什麼,卻只抓空,往他懷裡倒去。
他正得接住了。
裝醉不是好的體驗,也比較難演。難以拆穿的謊言是三七分真假,維希真的喝了很多的酒,讓自己的腦袋變得昏沉,思考也慢了一拍。他閉上眼眸,躺在萊斯特懷抱裡,他原本以為應該是背的,姿勢卻是公主抱。萊斯特抱著他,穩穩的走上階梯,他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
他被放在床上,身上沒有被子的重量,只有一雙溫厚的手掌。
帶有細繭的手指從他的額頭慢慢往下滑落,期間輕微的彈跳引起不自覺的微顫,他努力的剋制下去。手指在滑到下額處停了,下巴被抬起成更舒適的弧度。‘萊斯特在吻他。
沿著手指滑行的路線,萊斯特吻著他。他的額頭,眼角,眉梢。他嗯的呻吟一聲,表示自己的不適,但這沒有讓萊斯特停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沉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黏糊糊的液體覆蓋著了毛孔的通氣。
他以為他做好準備了,但那一刻來臨時,他心虛了。
要騙過萊斯特,要玩就是真的玩。他灌醉自己,麻痺自己,等的也就是這一刻。他的心跳砰砰的響,不像是熟睡的人應有的心跳。他希望萊斯特聽不見,當然他確信聽不見,那半瓶遞給萊斯特的酒濃度要比他自己喝的高的多。
吻到了唇邊。
他的嘴唇開啟一絲縫隙,等待著萊斯特的入侵。會是怎麼樣的吻呢?綿長深奧的長吻,靈動挑逗的喉吻,不,都不是。
萊斯特盡是蜻蜓點水的略過,嘴皮間摩擦,起了短暫的接觸。
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水,天殺的萊斯特就不能快些嗎!他腹誹著,他對這種耐心溫柔的人沒有抗拒力,容易沉淪於溫柔的懷抱中。
他感到萊斯特的手慢慢往下了,第三枚第四枚在胸口處的衣服釦子被解開,胸膛傳來陣陣涼意,酒也醒了些許,腦袋可以繼續思考了。等了一會,萊斯特沒有繼續。他覺得身上多了一床被褥,暖暖的。然後聽到有人起身打算離開的聲音。
不,不該是這樣的。
他偷偷的把眼眸張開成一條縫隙,萊斯特背對著他果然是準備出去了。
亞戴爾沒有得手,他一定要拖住萊斯特。
“你說過不離開的,為什麼現在走。”
他使用了平常他非常不恥手法,他裝作迷迷糊糊,直接拉著萊斯特的大衣,把萊斯特硬生生的拖倒在床上。他假意補刀,繼續說道:“你看,你也騙人。”
“你們都騙人,走吧,別回來了。”
他鬆開手,肩膀墜落到枕頭裡,昏昏閉上眼。他都犧牲到這個程度了,萊斯特就不能為他而留?欲情故縱出了效果,萊斯特果然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