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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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谷的後院沒有櫻樹,可這並不阻礙牛鬼想起那個少女。
初次見到奴良書溪時,是在牛鬼的肚子裡,他本以為自己會死去的。可手持奇怪青燈的盲女拍醒了他,於是他活了下來,成了牛鬼。
所以他說他欠奴良書溪一條命是不無道理的。
牛鬼對於奴良書溪的印象其實一直停留在盲眼的少女持著青燈微笑著離開的那一幕。他不明白,為何之前差點就能死了,之後又能笑得那麼真誠。
再次見到奴良書溪,是在奴良組,她變成妖,他一眼便認出了她便是那個盲女。可奴良書溪卻沒有認出來他,或者說她已經忘了自己救過一個叫做梅若丸的人。
之後,聽說了大將同她成婚的事,抱著報恩的想法,他送了一把匕首。
匕首是武器,能保護自己。
可臨近夜晚卻傳來總大將前往大阪單挑羽衣狐的事,他猶豫了片刻便決定將這個訊息告訴書溪。
書溪的反應,讓他很驚訝。她毫不介懷便要去追隨總大將的態度,讓他正視了這個女人。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這個人。
之後在大阪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早被寫好的一樣,奴良書溪成了離開的人。總大將戰勝了羽衣狐,成了魑魅魍魎之主,但牛鬼卻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喜悅。
總大將與櫻姬成婚那日,奴良書溪離開了本家。
牛鬼看著奴良書溪離開前一直靠著櫻樹根,很是愧疚,此後也搬離了本家。
原來,沒有還的債,會讓他承受如此大的愧疚,若知道會這樣,那麼他說什麼也不會欠下奴良書溪一分一毫。輔佐自己的總大將,那個對自己說‘把我當作你的父母吧,梅若丸。’的人,輔佐他成為天下之主,才是他的夙願。
可他終究是欠下了,這份愧疚,需要他用一生來銘記。
月光落下,安靜如水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五)時代的延續
河童追隨了二代目,本家奴良大宅後院櫻樹下的池子便是他的棲身之地。
那池水同天下所有的水一樣溫柔,他被這溫柔包裹,安靜地睡去。對於河童來說,水,永遠是最親近的。
河童來到了一片黑色的天地,天地裡只有一棵巨大的櫻樹,落英飄灑了滿天,樹下的少年金髮覆著黑髮,他仰望著櫻樹,金色的眼眸中有陽光在流動。
他是誰?
少年側過臉,一雙金眸帶著奇異的魔性,幾乎將河童吸了進去。沒有人能夠抵抗那雙太陽一般的眼眸的魅力,河童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想觸控那雙眼眸。
“別過去。”有人拉住了河童的手,河童驚醒過來。回頭望去,目光才觸及到幾縷被風吹起的青絲,河童便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河童浮在水面上,大口地喘氣。他四周的水,依舊溫和,可之前一直被隱藏這些池水的‘意識’此刻卻顯露出來。‘意識’裡帶著沉鬱的悲傷,這悲傷讓河童喘不過氣來。
那個少年是誰?拉住他的又是誰?
沒有人告訴他,月光毫不吝嗇地撒下,也是帶著薄薄的悲傷。
待到第二日,河童看見了那位傳說中奴良組的創始人,二代目的父親後,他知道了夢中那少年是誰。
即便眼前這個男人有著強大到讓他匍匐的‘畏’,即便那妖冶的臉上帶著狂肆與不羈,即便同夢中少年完全不一樣的氣質,可河童依舊敢肯定,夢中的少年,正是少年時期的滑頭鬼!
為什麼池水的‘意識’裡會出現少年時的滑頭鬼?那‘意識’的締造者又是誰?
“你便是鯉伴的第一個追隨者,河童?”滑頭鬼看著眼前被自己的畏壓制的幾乎站不住的少年,問道。
“……是的,總大將。”河童感覺到呼吸都變得困難。
就在河童以為自己要炸裂時,一隻溫暖的手撫在了他的頭上,四周的壓迫感被溫暖替代,滑頭鬼看著眼前促狹的少年,笑了起來,一雙金眸明亮的如同太陽,“那麼,就請你關照我那笨蛋兒子了!”
在那麼一瞬間,河童似乎明白了二代目那太陽一般的光澤是從何而來的了。滑頭鬼這個男人,總能輕易牽引周圍的所有目光,灼傷視線卻讓人捨不得移眼。也許,這就是‘王’應有的氣質。
當夜,他又進入了池水‘意識’所編織的夢裡。
不變的黑暗,不變的櫻樹,只是櫻樹下的少年清秀的眉眼已經染上了點點肆意。青發的女子將手裡的什麼東西遞給了少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