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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玄羽回來之時,裡面正進行到關鍵時刻,以至於魔尊的額上都見了汗。
“進展如何了?”顧玄羽悄聲問道。
暗夜看了看他身後,沒見到花狸,略有些失望。
“放心吧,她現在與妖王一起,認爺爺了,不會有事的,讓她自己靜一靜就好了。”
暗夜點點頭,想到她與自己親爺爺相認了是件好事。
“父王進去許久了,應該快了。”
此時,只聽到屋子裡發出一聲悶哼聲。
兩人有些著急,想要開啟門看看情況,卻又怕裡面的兩人受到干擾,萬一失敗了,後果非常嚴重。
正當他們急的有些團團轉時,房門被開啟。
魔尊有些虛弱的從裡面走出,他耗費的精力有些大,現在急需要好好休息。
“父王,如何?”暗夜忙過來攙扶了一把。
魔尊擺擺手。“我沒事,去休息會就好了,你們進去看看吧,他等下就會醒了。”
目送著闇冥離去,暗夜這才隨著顧玄羽入了宮殿之內。
如闇冥所說,蓁濁不過一盞茶時間就醒了過來。
“小狸呢?”醒來的蓁濁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幾個字。
顧玄羽上前,倒了杯茶遞過。“她與妖王一起,已經認回親爺爺了。”
蓁濁接過那杯茶卻未喝,只是將它放置在了一邊,隨後從床上起來,下了地。
“蓁叔,您記憶可恢復了?”暗夜隨著他坐至一旁桌上,這才問道。
蓁濁點頭。
“那?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蓁濁沉靜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小狸,是我與殷素的女兒。”
開口便是驚人。
暗夜與顧玄羽都是渾身一震,花狸尋了這麼久的父親,竟然一直都在身邊。
“當年,魔尊被封,十八魔將戰死十七,只是當時魔後已身懷六甲。我得魔尊之令,保護魔後。隱居在焰山。後來,召集剩餘魔族重整旗鼓。魔族表面奉我為王,其實只為保護你,保護魔族真正的皇子。”
“但我也素素之情,卻未因魔妖兩族而反目,反而因著這長久的分離,愈發思念。素素曾偷偷出來找過我一次,只是因放不下家中之人,又返了回去,直到一年後才又尋了機會出來。而我,為了她,拋下整個魔族,去過與她長相廝守的平靜日子,且在這段時間,素素身懷有孕。直到……”
蓁濁抬頭,眼中似有悲慟。“直到那日,魔後尋到我的蹤跡,以你病危為由要我回族。我怕素素擔心,只說過段時間便回就應魔後這要回了魔族。只是,卻不防,魔後將我設下了記憶封印。忘了與素素的感情,忘了與她之間的約定。卻也不曾想,因著我不在身邊,害的素素。”
咚!門口傳來什麼墜地的聲音。
顧玄羽忙開啟門,卻看到花狸摔倒在地,滿臉淚痕。
她,什麼時候來的?
暗夜與蓁濁也跟著跑出,看到從地上爬起的花狸。
“小狸你?”
“我,全聽到了。若不是因為魔後,若不是她,我母親怎會死。”
“不,若不是你將我母親一人拋下,她也不會。”
“不,不是,若不是因為生下我,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是我害死了我母親,是我!”
“小狸!”
“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