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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寂靜,站在那的人一個個擔憂的神色。大門之外落了幾輛馬車,上面已經蓋了積雪,背後是一地的積雪,上面落了車輪滾出的痕跡。
馬立在那不時不安分地踏著幾下腳蹄。
屋內燃著煤炭,黑中透紅。白衣的背影落在窗邊,望著窗外,沒人看到他的神情。
他背後的椅上坐了兩人,桌上沏了茶,都是一口未動。
外邊來去的下人們都刻意放低步聲,不敢往屋子內瞥來一眼。昏昏沉沉的檀香味籠在周圍,煙嫋嫋升起,沒有風,徐徐蕩向高空,顧自虛無縹緲地散去。
慕容詩的眉心微蹙。燕北的表情也不妨多讓。
輕塵始終沒有言語。
一陣難耐的沉默,這時遠遠落來匆匆的步聲,李九一路跑來,進了屋看了看各人的神色,彙報道:“方才接到探子來報,流蘇二人應該是去了揚州。”
“咔嚓——”輕塵手中的杯子突然碎裂,酒液濺開,隱約漫上點紅。但他卻仿若沒有察覺,聲音裡聽不出喜怒:“他們果然是南上了嗎?”
李九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慕容詩看著他被碎片割傷的手,不由皺眉:“李九,那些守衛是被誰傷的,可有查出?”
李九聞言,慌忙答道:“已派人檢查過那些傷口,都是一刀割破咽喉致死,傷口很細,應該是個用暗器的高手。是否要派人追查?”
“不用了。”輕塵淡淡地阻止了他,“我知道是誰。”他微微仰頭,迎面的寒風吹亂了他的發,微微亂了衣襟。他一頓,話語輕輕地落入了幾人的耳中:“我已經,有十年沒有出去走動過了吧……”
一聲嘆息。
慕容詩的神色聞言已微微一變,當即阻止:“不可以。”
輕塵轉過了身,淡淡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一抿:“我不會殃及一葉盟。”
這時所有人才看清了他的神色,都不由愣然。
輕塵依舊在笑,唯獨眼眸空洞。放眼看去,是一片寧靜,無喜無怒,平淡無波。然而,淡至漠然。無端叫人心裡生痛的漠然。
他彷彿看透了天下,唯獨看不透的,卻只是他自己。
燕北凝著他的神色,喉間有些乾澀:“若被人發覺你的身份,恐怕會有危險。”
“你是說朝廷暗中下達的鉅額懸賞嗎?我的——項上人頭。”輕塵纖細的指輕輕地往腦旁一指,語調不自覺地一揚,“當年避世我並不為這個,如今出世,也不可能因為懼怕這個而反悔。”
“朝廷同一葉盟的關係,的確也有挑明的必要了。”慕容詩神色複雜,“但是現在正是他們對我們虎視眈眈的時候,輕塵,這個時候輕舉妄動恐怕不妥,不如暗中派人將素素接回來?”
“我不許任何人碰她。”輕塵的眼睫輕輕一抬,笑道:“更何況,只是這樣將她帶回,她恐怕會更不甘心。”他伸手入懸掛著的簾中,緩緩取出一個面具,戴上,蓋住了上半邊的面容,只露出半邊臉。
他回眸,聲色淡漠:“你們只需繼續看著一葉盟,其他的,我會處理。”面具後面的眼神已不是平靜無波,而是一個無底的洞,他的話語冰涼。
面具背後藏下的人,不再是笙簫谷的輕塵,而是一葉盟的盟主。
慕容詩的臉霍然一白,仍想說什麼,手已被燕北一把握住,話語止在嘴邊。她回頭看去,燕北向她默默地搖了搖頭。她疲憊地閉眸,無奈至極。
一葉盟的盟主,沒有人可以抗拒他的話。
“盟主。你若堅持,請容我告辭。”衣袂一翩,她轉身離去。燕北見她這般神色,慌忙一抱拳,也匆匆追上。
外邊是紛紛的冰雪,輕塵面具下的眸裡蕩過一層淡淡的波紋,始終沒有言語。
慕容詩一路奔出笙簫谷,也不上外邊停泊的馬車,獨自一人踉蹌行去。眼角的淚,一時間終於忍不住落下,流在頰邊,落下一片冰涼。
她走的漫無目的,出神間忽然腳下一跘,眼見就要摔去,背後匆匆追上的人忽然足下一動,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淚眼婆娑間,慕容詩看到那人微皺的眉。恍惚間,她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燕北被她的模樣弄地心疼,卻也無奈:“只有為了他,你才會這樣。”
慕容詩一時默然,稍稍掙開他的懷,向後退幾步,站在一片紛紛的落雪中,隨著雪片蓋上她的肩,她的發。
“你想什麼,不需憋著。”燕北抬頭,滿眼落入萬千的雪影,聲色淡然,“有什麼事,你儘可說。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