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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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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的明月樓之行因為洛源輕的突然出現被中斷,可她的黴運卻沒有因此結束。那天在明月樓外蘇算梁那聲響亮的書呆顯然是被有心人聽了去,第二天白四少夜逛青樓的訊息不脛而走。
白芷陽那是向來循規蹈矩出了名的,這誰去青樓都很正常唯獨她去那真是叫人大跌眼鏡。眾人一傳十十傳百,不出一個上午,這件糗事就成了帝都大街小巷熱議的話題,白家自然也得到了訊息。白傅涵當天特地讓其他夫子代了課,黑著臉就回了家。
白芷陽沒進明月樓,這訊息被傳出其實也怪冤枉的,可如今卻實實在在是丟了白家的臉,心裡早已是自責不已,被她孃親狠狠訓了一頓打發去跪祠堂也是一聲不吭全部受了。
長房正君甄氏和姚氏向來不對盤,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沒插一腳。只可惜白家這會兒正所謂禍不單行,甄氏還沒來得及去三房冷嘲熱諷一番呢,他家那死丫頭就出事了。
白芷陽默默在祠堂跪了連半炷香的時間都不到,門外就被推進了一位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大堂姐?”
“芷陽?你怎麼也被罰跪了?”白家這一輩一共四個女子皆是嫡出,其中白芷茗的性格那真是一點都不像她們白家人,扯皮搗蛋胡作非為,完全就是這祠堂的常客。她掖了掖破了的嘴角,痛地嘶了一聲,伸手就把最左面的軟墊拿到白芷陽旁邊,“這隻跪的最舒服,我當初還特地讓人多塞
了點棉花進去。”
“……”白芷陽看著她那頗為得意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回什麼,好一會兒才問道,“大堂姐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她不止嘴角破了,半隻眼也被打腫了,身上那身外衫左袖還掉了半隻,怎一詞狼狽了得?
“唉,別提了,你一說我就煩。”白芷茗一甩手,總算找到人說道說道了,“你記不記得我爹給我定的什麼人家?”
“自然,韓家與我白家乃是世交,這門親事該是祖母定下的。”
“是啊,我這都快二十歲了,連我那未來夫君一面都沒見上。而且我聽說那位韓公子似乎身患殘疾,長得又難看,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她自憐自艾,白芷陽聽得卻忍不住搖頭反駁。“自古成親前男女不得相見本是規矩,娶夫娶賢,外貌如何又何必如此在意?”
“嘁,你這叫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跟那位章公子都見過面了自然是不在乎了。我呢?一輩子就那麼一次的洞房啊!要是對著一張醜臉我還能下得去手嘛!”
“……大堂姐,傳言不可盡信。”祖宗牌位面前,她們到底在談什麼啊!
“我本也這麼想啊,所以抱著一線希望翻韓家的牆頭去了,誰知道竟然老天爺都跟我作對,還能翻錯了牆,什麼公子都沒見到反而撞上了韓家一個側室。喏,”她指著自己的眼睛,“被他打的。”
“……”白芷陽都不知道說她什麼了,怪不得又被推進了祠堂。這不是活該被打嘛,韓家沒退親已經不錯了。
白芷茗搖頭嘆著氣,頗有感觸地拍拍她的肩,苦口婆心地道:“芷陽啊,你別學我。我是沒得選老祖宗定的親,可你現在一定得睜大眼好好看清楚,要是對那章公子沒興趣就算反抗到底也要挑那個自己喜歡的,否則肯定像我一樣後悔死。”
白芷陽愣愣地聽著她的話,眼前下意識地浮現出蕭容的身影,心中沉了沉,嘴上卻仍是道:“婚姻大事,怎可無故……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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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陽被一群損友坑害,除了白家名譽受損外,事實上章友盈那裡卻也受到波及。
王氏經常會在宮中舉辦茶會,有時是半個月有時就隔上幾天。白芷陽被罰跪的第三天,章友盈便受邀跟著他父親一起進宮來了。
上一次他定婚不久,那些同齡的公子話語間還多是豔羨,嘴上使勁誇他運氣好。這一次這事兒一出,便有人指桑罵槐諷刺之言也跟著多了起來。
“俗話說的好,這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平日名聲再好又有何用?還不都是裝出來的。”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面上是個正經人不錯,可暗地裡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呢。”
諸人到底是大家出身,顧及著矜持話也說得委婉,可一個個同情的眼神紛紛看著章友盈,他哪裡不明白他們說的是誰。想要辯駁一句吧又怕越描越黑,而且他當時聽到白芷陽這風流事的時候,其實心裡多多少少也有這般想法。
這茶會蕭容依舊是姍姍來遲,本來心情就不好不壞,一走近就聽到這些人的酸言